氣氛一度被靳暮歌推向了高潮。
酒後飯後的節目活動花樣也頗多,陣陣歡歌笑語,農場主直言這是農場最爲熱鬧一次的活動了。
林溢泷更是看着撒了歡的靳暮歌笑聲不斷。
人生得如此一朋友,足矣。
這邊歡歌笑語,而另一邊的美麗島嶼上。
陳以柯從打完電話,一直拿着手機等着,一直等到手機的屏幕上蹦出一筆價格并不算多的消費記錄來。
陳以柯的心緒才漸漸地平靜下去。
白露頂着一雙熊貓眼出來的時候,看見陳以柯早就已經将自己收拾妥當,安靜的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一屁股坐在陳以柯對面,精神恹恹的樣子,吧跟來的仆人吓到了。
“小姐,您沒事吧?”這就作勢要去拿手機電話報告。
白露就擺擺手,“我沒事,隻是沒睡好而已。”
昨晚那個問題糾纏了自己一宿,怎麽能睡好呢?就連淩晨睡着了也還是做了相關的夢,結果夢到父親的軟肋被抛棄了,自己的賭注失敗了,一想到父親的軟肋是自己,就一下子驚醒了。
才驚覺已經是大白天了。
仆人這才放下心去,将手機也放回去,給白露上早餐。
白露從趴在餐桌上,就一臉含情脈脈的看着陳以柯。
“再看,也不會掩蓋你的眼屎。”
陳以柯安靜的吃着早餐,看也沒看白露一眼,就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
白露趕緊坐直了,伸手擦了擦眼睛。
“現在能告訴我了嗎?到底怎麽做嘛,拜托拜托,指點迷津吧,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那樣與生俱來就能出演懸疑推理燒腦大劇的。”
這個時候仆人就把早餐端過來了。
白露警惕的看了一眼,剛想說什麽,陳以柯已經吃飽了。
趕緊對着面前的飯,匆匆的吃了幾口,就追上陳以柯去。
“出海吧,我們出海吧?”白露不斷地提議出海,因爲在那裏,陳以柯肯定經不住自己的念叨。
在白露懇求了一上午之後,白露終于跟陳以柯上了那艘象征着自由的船。
“嗚呼————”白露的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不停地呼喊着關于自由的聲音。
她一上午這樣的請求,都開始讓仆人懷疑,是不是海上有什麽是她不知道,而小姐特别向往的,但是在她看來小姐對陳以柯這份殷勤勁,一定是老爺希望看到的。
如實的電話就打回去。
白露就圍着正在搬弄東西的陳以柯問個不停。
“陳大哥,算是我求求你,能不能拜托告知一二具體的?我隻知道利用我自己,自己嘛,随便利用啊,但是怎麽利用啊,拜托拜托。”
陳以柯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從剛剛把遊艇停下來,陳以柯就開始收拾這些的東西,然後把一樣一樣的穿上去。
直到追着陳以柯的白露看着陳以柯把潛水鏡戴上的那一刻,才意識到什麽。
“你不會是要去潛水吧?”
陳以柯看了白露一眼,就已經站在了遊艇邊。
“難道不可以?”
說完,還沒等白露在做反應,就一頭紮進水裏。
随着“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白露的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她也不會遊泳,也不會潛水,也不會開船,現在,她坐在這裏幹什麽?
陳以柯,你這個十足的小人。
不過呢,白露的眼睛在那間更衣室的門口,無意間發現一件東西,不明所以的拿過來看了看。
不是什麽稀罕物件,一個打火機罷了。
比起那些名貴的,有品位的打火機,這根本算不上什麽,這是從陳以柯的上衣口袋裏漏出來的,難道?
對他有什麽不同的意義?
才能這樣随身的帶着?
帶着這樣的好奇和疑惑,白露就将那打火機拿在手裏,把玩着坐在了藤椅上,靜靜的等陳以柯回來。
所有的健身項目,陳以柯是沒有什麽是不會的,在這個無聊的地方,與其聽那個女人的絮絮叨叨,還不如在這海裏靜一靜的好。
看着水下面五光十色的珊瑚,和不同種類的遊魚,不怕人的在他身邊成群成群的遊過去,從一開始來到這個地方,就已經開始盤算着回去的時間。
不過才過了兩天……
陳以柯潛的更深了,直到壓力表顯示不能再深了,再深就有危險了,這才松了一些氣體,身子就浮上海面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去。
一回到甲闆上,女人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撲過來,絮絮叨叨沒完,而是安靜的坐着,等着陳以柯走近了,臉色突變起來。
看見白露手裏拿着的物件,陳以柯正個人的臉色都沉下來。
“在我把你扔進海裏之前,給我。”
白露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件物件的珍貴程度了,在陳以柯那裏,這指不定是靳暮歌送的,所以才會這樣的珍惜了。
那就好辦了。
但她也知道,陳以柯說話向來是算話的,怕自己真的被扔進海裏,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離得陳以柯遠遠地,依舊拿着手裏的東西,在陳以柯能看見的地方晃動。
“你這人怎麽這樣,這是我在地上撿的,這上面也沒寫着是你的啊?”白露不以爲然的說着。
陳以柯的目光就一直盯在白露拿着的打火機上。
“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最好放下!”
警惕的聲音,威脅的程度明顯,白露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可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那撿到了你的東西,你連一句謝謝都不說,還這樣威脅對嗎?你讓我怎麽安心的還你啊?”
陳以柯就沉了氣息,面對白露的故意刁難,爲了那東西,大失格調的,真的打算說出謝謝的話來的時候,白露就搶在陳以柯開口之前。
“那個,我不用你說謝謝了,你也幫我一個忙,就當是我們兩抵了。”
白露意猶未盡的樣子看着陳以柯,這樣的條件換這麽一個稀罕物件,不是什麽難事吧?
陳以柯就黑下臉來,白露趕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