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達到我喜歡的程度。”
白露胸口憋悶了一下。
“你,你說什麽?你喜歡的不過就是靳暮歌那樣的啊,靳暮歌有的我都有了,我也不比靳暮歌差啊。”
這女人的嫉妒心之強,是難以想象的。
即便面對的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對的是毫無競争可言的女人,在聽到别人嘴裏貶低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想要反擊。
陳以柯就将目光和高大的身子一并湊近了白露。
“可是她有的,你未必有。”
白露被這樣的陳以柯,無形的,狠狠地傷到了,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了,怎麽會說她比别的女人少什麽呢?
暗暗地憤恨了一把,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下面。
門外的敲門聲就響起來了,兩人的神經皆是一緊,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是誰。
“什麽事?”白露就問出來。
“我是想問一下陳先生和小姐,中午想吃些什麽?我好準備一下。”
陳以柯和白露緊繃的弦就落下來。
“你看着辦吧,清淡一點的都可以。”
聽着門外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陳以柯才放松了身子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随便翻看桌面上放着的雜志,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了。
“看來未來幾天,我們都要在這個房間裏度過了。”
多麽悲催的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七天都要在這個房間裏度過,這是一件不能允許的事。
“我們就不能出去嗎?外面有海,也有沙灘,陽光那麽好,你就不想享受生活嗎?大好的時光都要被浪費在這間房間裏?”
陳以柯擡眸看了白露一眼。
“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不想回去被搬弄出什麽話題,也不想那麽麻煩的演習,這麽看來,隻有待在這間房間裏最合适。”
這基本上也就代表了白露的活動範圍了,如果在監視者的眼睛裏,他們兩個人自己玩自己的,是完全不行的。
“現在的靳暮歌,也不知道正在幹什麽?”
白露就突然的吧話題扯到靳暮歌的身上,既然她不好過,怎麽能讓陳以柯過的舒服了呢?
果然,看見陳以柯放在雜志上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後瞳孔收緊了。
白露就知道是起了反應了,嘴角彎起微微的笑容,繼續說:“要知道,一個女人在一個那麽大的房子裏,會是很無聊的,即便是逛街,即便是吃飯,也怪沒意思的,這好好的七天啊,就這麽浪費了,該會不會是特别的遺憾呢?肯定會失望是真的,因爲肯定抱有過幻想,現在沒辦法喽。”
白露的話,讓陳以柯的心揪起來。
手已經不自覺地在雜志上收緊了,不隻是那個女人,就連是他自己,也在這七天假期之前的半個月就開始計劃。
當不能履行的時候,他當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報沒抱希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打算,隻知道他來之前也沒見上那個女人一眼。
隻好用嚴厲的不許出門的話威脅她。
但是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否聽話,是不是真的在家裏安安分分的待着,她如果無聊回去逛街,會去吃好吃的飯,他都不在意,隻是别做出什麽其他的事,他已經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依着那個女人的性子……
終于還是坐不住了,起身去了洗手間将兩個電話打出去。
對于陳以柯這樣的刺激,白露高興了不少,在最無聊的時候,這樣的刺激方式也失爲是一種生活樂趣。
幾分鍾後,陳以柯回來了,臉上的神色不再那麽難看。
白露突然覺得靳暮歌這個可憐的女人,身邊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奸細,緊緊出去隻是幾通電話的功夫就搞定了。
陳以柯真可怕。
這樣小心翼翼的防着和看着一個女人。
在心裏狠狠地鄙視的同時也很羨慕,畢竟有那麽一個男人,是這樣設身處地的,是這樣不惜一切代價的去關心一個女人。
有一個默默關心自己,爲自己做很多事情的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自己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了。
靳暮歌也不會知道,因爲像陳以柯這樣的隻做不說的男人,怎麽會讓她知道呢?
隻是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等着那個女人來享受結果,這大概是最秘密和最美麗的謊言了。
自己倒是好,現在除了這場空洞的旅行,什麽都沒有了。
女傭上來叫陳以柯跟白露吃飯,白露吃着無味,陳以柯就擡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白露面前的碗裏。
“如果沒力氣,下午就不能出海了。”
白露看着自己碗裏的青菜,知道這又是陳以柯當着仆人的面演戲了,可是剛才說的出海是怎麽回事?
腦袋一轉,突然意識到什麽,激動地神情溢于言表,身子跨過整張餐桌的桌面,就握住陳以柯的手腕。
“你是說真的,等我吃完了就去出海?”
陳以柯的眉心皺了一下,眼睛瞟了一下放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支手。
忍耐着,終是礙于那個仆人在場沒有把手甩開。
“如果五分鍾内吃完的話。”
這讓白露興奮起來,趕緊放開陳以柯的手吃起來。
等吃完了,兩個人換了衣服,出去到海邊。
仆人就将一個電話打出去。
“是的老爺,很好呢,還是陳先生有辦法,小姐恢複的很快,兩個人的感情也很好,下飛機是陳先生将人抱過來的,另外,現在兩個人出海去了。”
挂了電話,望着兩個人在遊艇邊的身影。
白露不是沒出過海才會表現的如此興奮,是從小到大的每一次出海旅行遊玩之類,都是遊母親派人專門的看着,危險的事情不許做,不幹淨的東西不許吃,每一次都隻能安安靜靜的坐着待着,看别人興奮。
這可是沒有父母看管着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海。
她很期待。
到了海上中心的位置,遊艇上的畫面,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