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冰冷如陳以柯,即使是在吻她的時候都是帶着某種意味的,今天這樣熱情的陳以柯,靳暮歌還從沒有見過。
現在的陳以柯,有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隻知道被這樣氣息綿長的吻擁吻着,才能感受到某個角落裏真正的陳以柯的模樣。
濃烈的酒氣,充斥在靳暮歌的鼻息,胸腔裏。
“五,四,三……”
在人群齊聲的倒計時聲中,直到最後那一刻,陳以柯才結束了這個熱烈冗長的吻,迷幻的燒着的眸子,低迷的望着手裏捧着的女人的雙眼,嘴角還帶着迷戀,纏綿暧昧至極的味道。
低沉喑啞的聲音,在靳暮歌得耳側。
“接吻不知道閉上眼睛?”
陳以柯就把女人埋首擁進自己的懷裏。
叫聲在這包間裏人聲鼎沸起來,全被陳以柯的胸膛替靳暮歌擋在外面,掩在男人胸口的一張臉也紅了個徹底。
他那第十五杯酒哪裏是喝不下去了,是這麽好的懲罰措施,他怎麽能措施這樣的良機呢?
所以,這一局,他甯肯認輸了。
“大哥就是大哥,雖敗猶榮啊,大哥,佩服,小弟們都佩服。”倒酒的那人對着陳以柯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哥,你這一招真絕啊,看的兄弟我心裏都癢癢的難受。”旁邊的人說完也将懷裏的女人擁緊了吻了一口。
“從沒見過大哥身邊有什麽女人,更沒見過大哥親自打女人來,還附帶這樣的香豔的畫面,說實話,大哥我們以前都以爲你有什麽隐疾哪,是男人哪有不碰女人的,感情大哥不是不碰,是熱火朝天的讓一般的女人受不了啊。”
哈哈大笑的聲音,讓靳暮歌的臉紅的徹徹底底,一時半會也消散不下去。
“說說,我們沒見過的這一位,該怎麽稱呼?”有人已經開始向着陳以柯懷裏保護起來的這一位發難起來了。
陳以柯擁着懷裏的女人坐在正座上,旁邊的人也都圍攏過來,三三兩兩的圍着陳以柯四周坐下來。
陳以柯不現平時那副上位者的嚴峻的姿态,慵懶的高高在上的姿态還在,隻是眸光裏閃爍的東西跟平時的陳以柯不同。
更多的放肆的,不羁的氣勢散發出來,彷佛這才是真正的陳以柯。
是世人很少見到的模樣。
“我的女人,你們知道該怎麽稱呼。”
這樣的話從陳以柯的嘴裏說出來,大家就都知道這非同小可的意味了,能被陳以柯親口承認的女人,就意味着是他們的……
“嫂子,原來是我們的嫂子,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了。”那人頑皮的說着,就對着靳暮歌拱手做了個揖。
懵懵懂懂的靳暮歌,還不知道這是什麽狀況,不解的眸子,還未消散熱吻激烈時的水汽,氤氲而生的绯紅,點點映襯在靳暮歌得百裏透粉的臉頰上,别提有多好看,正愣愣的看着陳以柯。
陳以柯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看别的地方,一整顆心都挂在懷裏女人的身上。
點點頭表示讓她應着。
靳暮歌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才又把紅了的臉埋進男人的胸口上。
陳以柯則是心滿意足了,一一的給靳暮歌指着介紹。
“老二,老三,小四,小五,小劉,韶華……”一一介紹下來,十幾張陌生的,卻又生的極好的臉,靳暮歌隻是應着,不可能記得下來。
“嫂子,跟着大哥很受苦吧?”小五膽戰心寒的看了陳以柯一眼,似乎謹慎的對着靳暮歌說:“從剛才的那個吻我就看出來了,大哥太饑渴了,嫂子一定很受苦吧?”
那話裏的意思,靳暮歌聽懂了,轉頭看看陳以柯,咬了咬唇。
陳以柯哪裏受的住這個,眼裏就點了火。
老二見狀趕緊給陳以柯煽風點火,“大哥那叫饑渴麽?大哥那叫能力強,也難怪嫂子太漂亮,你讓大哥怎麽忍?”
“徐嬌也很漂亮,怎麽沒見你有多大的能耐?”
陰冷的一句話,悠悠地從陳以柯的嘴裏說出來,聽得在場的衆人都撲哧一聲笑了。
徐嬌是何許人,正是老二下個月馬上結婚的老婆,是老二家跟徐家定下的婚事,老二是千萬個不願意,直嚷嚷着跟徐嬌連洞房都沒法入。
徐嬌人是長的漂亮,可就是一點,一點不溫柔,尤其是對老二,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這些人裏面,最腹黑的不過陳以柯了,沒事的時候誰敢招惹他,今天這酒罰的也是看在帶着靳暮歌得份上,不然以爲什麽人随便開出點什麽條件,就能讓陳以柯乖乖的把酒喝了,這就可以解釋爲什麽人們那麽期待看陳以柯喝酒了,因爲沒見過陳以柯被下絆子。
老二這下子不說話了,蔫頭耷腦的上一邊療傷去了,老五也怕引火上身,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去一邊了。
見勢,最聰明的老三上前來。
“大哥,說說怎麽認識的嫂子吧?又怎麽把嫂子吊到手裏的?”轉過頭來對着靳暮歌,“嫂子,你可不知道,我們大哥可是萬衆挑一的好男人,你跟了我們大哥,就算是挖到人生中的寶了,在嫂子你之前,我們大哥可是任何别的女人都不碰的。”
這話說出來,看陳以柯的面色,似乎挺願意聽,老三算是放心了,靳暮歌就心慌意亂的想不明白了,陳以柯真的沒有别的女人?
陳以柯慵懶的坐着,流轉的燈光打在陳以柯的臉上,絲毫不影響陳以柯那射人心魄的氣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沉着有力。
“自己送上門的。”
然後就看見陳以柯的目光晦暗不明的打在靳暮歌得身上,靳暮歌又氣又惱,怎麽能是自己送上門的呢?
明明,明明就是……
簽了協議的好嗎?她是被逼的,不是被逼怎麽會這麽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
可腹黑如陳以柯,怎麽能将簽協議的事情告訴别人呢?那不成了賣自己了?
暗狠狠地把這啞巴虧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