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
靳暮歌看着被拒絕的, 自己設計了一下午的成果,有些失望,“我覺得這些基本問題,如果得不到關注,會引發很大的社會問題,我們作爲雜志社,這些人們所關心的問題的前沿代表,不應該更具有這種前瞻性嗎?”
主編無奈的表情,“我們雜志社不是以民生爲立意标準而創立的,那樣的話也會偏離雜志社創立的初衷,報道這些東西,最實際的情況就是沒人看,會影響銷量的啊。”
靳暮歌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表達清楚心裏的所想,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些就應該登載這樣的版面上,而且她有信心能做好。
“在幹什麽?”随着詢問的聲音,有人推門進來。
主編的眼前一亮,靳暮歌回頭就看見楚襄欽。
“楚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靳暮歌看見楚襄欽,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欣喜不已的喊出來。
看到這樣的靳暮歌,楚襄欽心裏一暖。
想要伸手摸上靳暮歌的頭的動作停下來,手不自覺的揣進兜裏,“才剛剛進門。”
主編看着楚襄欽很欣慰,“事情都辦好了?”
楚襄欽肯定的答:“都辦好了,整理一下就可以出刊了。”
這次是去邊遠的邊防哨所做了一個專訪,軍人生活的神秘之處就在于無人了解的迷人,所以這一次楚襄欽親身去體驗了一把,在得到軍區的批準之後,去哪裏實地了解軍人的生活現狀。
同吃同住了半個月的時間,将出一刊關于軍人實際生活的寫照的版面。
“辛苦了,襄欽,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的,不用着急來上班。”對于楚襄欽這樣爲雜志社全面付出的人才,主編向來是表現出最爲仁慈的一面。
“沒關系,反正閑着也閑不住。”楚襄欽推辭了。
靳暮歌早就聽說了楚襄欽這次出外采訪的情況,現在看來楚大哥真的是黑了也瘦了,想必那裏的生活一定很艱苦。
“你們正在談論什麽?”楚襄欽從進門的時候,就透過玻璃牆壁看見這邊似乎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狀态,所以才走了進來。
“是這樣。”主編先開口了,“暮歌要在以後雜志的每一期上做一篇關于弱勢群體關注的文章,我不同意。”
靳暮歌就把自己整理好的文件給楚襄欽。
“這些問題雖然是民生問題,但也反映了社會現狀,也是需要大家一起去關注的,多些人關注,對社會上的一些消極的影響就會少一點,也會把我們的雜志提高在一個層面上。”
“這些問題,不是我們的讀者群體所關心的,他們關心的隻有娛樂,明星,八卦,成功人士,比如陳以柯,你上一期做的内容就非常不錯,反響也不錯。”主編極力的反對和勸解。
楚襄欽仔細的看過企劃文件,覺得做的非常不錯。
“企劃案做的很成熟,你簡單的提到的這些問題,我現在看着就充滿了興趣,我覺得是個非常不錯的突破,這樣就把我們的雜志社從娛樂新聞,明星八卦的層面上脫穎而出出來,是個不錯的轉型機會。”
楚襄欽的分析一陣加血的到位,主編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襄欽。
“你真的這麽想?”
得到了認可,靳暮歌已經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動,陳以柯就确定的點頭。
“我很看好這樣的期刊内容,我想如果做出來的話,不僅會引起社會大衆的關注,也會引發當局部門的一些重視。”
被楚襄欽這樣一分析,主編的意識有哦些松動了,因爲楚襄欽視角的敏銳度,是業界所公認的,這也是他一定要留下楚襄欽的原因。
見到主編的意識有些松動,靳暮歌心裏像是擂鼓一樣期待着。
楚襄欽就提議說:“如果主編不放心,可以先做兩期試試,如果效果不好,也可以及時撤下來,如果反映效果良好,那就繼續下去。”
這樣的提議,一下子消了主編的顧慮,最後放下話來。
“既然襄欽這樣說了,我相信你的專業能力和視角的敏銳度,就先讓暮歌去做兩期出來看看效果。”
靳暮歌得到了允許,整個人高興地差一點跳起來。
在楚襄欽和靳暮歌快要走出主編辦公室的門的時候,主編突然開口叫住楚襄欽。
靳暮歌出去整理具體事宜,楚襄欽又走到主編的面前,主編讓楚襄欽坐下來,才警惕的目光看了看玻璃牆外。
“襄欽,你的某些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你知道的,靳暮歌就是個陳以柯供奉在我們這裏的财神,我們隻要保證她萬無一失的每天上下班就能受到陳氏的庇護,有些事,不用太上心的好。”
楚襄欽的手就在身側攥緊了,他知道主編的意思,是把靳暮歌在這裏當佛爺供着,也不用她出力,打發她高興了就好了,因爲背後的人是陳以柯。
可是,這似乎沒有問過靳暮歌願不願意甘願當一個什麽都不用知道的傀儡。
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靳暮歌。
“主編放心吧,靳暮歌是個雜志圈子裏的人才,抛開我收她爲徒的私心,你也看到了,她的敏銳視角是不在我之下的,她的以後隻會比我更強,你就放心的按照她的企劃做吧。”說到最後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又說了一句,“您都說是當她佛爺一樣的供着,在不濟不是還有陳以柯買賬麽?他都給你兜着,你還怕什麽?”
主編沒想到楚襄欽把這件事看得這麽透,面上微微尴尬了一下。
楚襄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凡是都有陳以柯呢?他又何必在這件事情上跟靳暮歌較真,随她高興去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