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歌好福氣,這麽早就能搭上陳總的車。”
看那人是李悅,靳暮歌闆起臉來。
“你是每天的工作太閑了嗎?眼睛隻盯在我的身上?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即便我是有縫的蛋,你也不願意做蒼蠅吧?”
靳暮歌七年前還是一個千金大小姐,骨子裏透着的那股勁兒是與生俱來的,不是通過幾年堅信的生活就可以改變的,她信奉的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但如果是别人三番五次的侵犯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李悅氣節,“不過是個落魄的千金小姐,指着男人活到今天,有什麽好得意的?”
靳暮歌便笑出聲來,“是啊,我是個落魄的千金小姐,我是指着男人活到今天,我還能讓主編把你的工作加緊點,好讓你沒那麽多閑功夫在這裏八卦,甚至是讓你滾出這裏。”
李悅被這樣淩厲氣勢的靳暮歌吓到了,相處了這麽久,她跟靳暮歌鬥,還是綽綽有餘,不成想這樣的靳暮歌淩厲的氣勢爆發出來,像極了某個人。
對,就是陳以柯。
那份口氣和說話時的眼神,表情,竟然真的看到了陳以柯的影子,竟然讓她生畏。
“不要你多管閑事。”她的話,李悅忌憚了幾分。
靳暮歌的語氣沒變,“這也正是我要送給你的,收起你的眼睛和嘴巴,不要多管閑事。”
說完,不再等李悅任何的反應,進門去。
一口濁氣悶在李悅的胸口,想法卻找不到地方,氣得直跺腳。
才進門的靳暮歌就看到楚襄欽在忙活着,正在準備出外采訪的設備等。
“有采訪活動嘛?”靳暮歌上前問。
楚襄欽忙着準備的東西,動作沒停,回答她,“嗯,在比較盛行的一家整形外科醫院,發生了群衆圍堵的事,現在要去現場采訪第一手材料。”
“我去吧,我也去。”一聽有任務,早已經慌了很久的靳暮歌很是激動,主動請纓去參加。
楚襄欽看看今天靳暮歌的打扮,搖了搖頭,“不行,今天你還是算了,下次吧。”說完,就扛起設備要走。
“爲什麽?”靳暮歌緊跟着追問。
“今天可能涉及到暴力事件,更何況你今天的裝扮不合适,鎮跑起來的話,會吃虧。”
靳暮歌低頭看看自己,今天穿的是一套及膝的包臀黑白配的标準套裝,腳下蹬的一雙細高跟的高跟鞋,這樣的裝扮再适合采訪不過了,是專門搭配的,不過她不相信真的會突發暴力事件。
“沒關系,我保證不拖後腿。”說完,不顧楚襄欽的反對,已經鑽進了采訪車裏。
楚襄欽拿她沒轍,也知道她是個有敏銳觸角的新聞采訪人,也沒繼續攔着,到時候真有那種情況發生的話,拼勁全力保護她。
很快到了目的地,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整形外科醫院,随着現在整形,變性等社會需求,這樣的醫院也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
達到現場就看到醫院外圍已經拉上了長長地警戒線,擁堵在醫院門口有上前人,爲首的男人,女人抱着懷裏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微笑燦爛的女孩兒,橫幅上寫着,“黑心醫院,還我女兒的命來。”
原來,照片中的女孩兒在做一個臉部削骨手術的時候死在手術台上了。
靳暮歌離開展開了采訪。
“請問照片中的女孩兒是怎麽去世的?”被靳暮歌采訪者是最前面抱着女孩兒照片的女人。
女人臉上的面容蒼白憔悴,眼眶紅腫,聽到靳暮歌的話,還是不斷有眼淚冒出來。
“這是我的女兒,就死在這家整形醫院的手術台上了,之前這家醫院擔保了手術零風險才來這裏進行手術的。”
“對于這樣的事故,醫院給了什麽說法呢?”靳暮歌對着鏡頭繼續問。
提到這些,女孩兒的家屬們激動了,有一個男人直接沖上來,搶了靳暮歌的話筒,情緒激動的說:“就是這家黑心醫院沒有給我們任何說法,我們今天才出現在這裏,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我們要讨個說法,而這家醫院裏的人像是縮頭烏龜,一直不敢露面。”
随着男人激動的說法,抗議人群開始舉手不斷地示意,“我們要一個說法,還我們一個公道。”
靳暮歌讓楚襄欽的鏡頭對準醫院的門口,發現醫院的外圍除了拉起了警戒線,關好了大門之外,裏面還站着相當數量的保安人員,各個手持器械棍棒。
靳暮歌對着鏡頭做了事情情況的叙述,然後逝者家屬中有激烈的人對着醫院裏扔了一個酒瓶。
随着酒瓶砸在地上碎了的響聲,人群裏不斷有人開始躍躍欲試要沖破警戒線。
醫院裏面的安保人員看見這樣的反應,也紛紛圍到門上來,拿起自己手裏的武器進行攻擊和防衛。
事态一觸即發,就這樣展開了。
随着人群不斷的像醫院門口湧動,靳暮歌被人群圍擁着往醫院門口的方向擠。
靳暮歌的細高跟鞋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踩在了地上不平的地方,接着随着人群的動向,人向着地上倒去。
楚襄欽看到了靳暮歌的情況,他扛着攝像機,也被人群擁圍着往另一個方向去,想要幫忙已經來不及了。
靳暮歌衣服被拽了一下,讓後人就倒在了地上,不斷地有腳踩在她的腳上,腿上,身上,她勉強拱起身子護住自己的臉。
這樣的混亂場面維持了幾分鍾,有警察來了,才得以平靜下來。
“怎麽樣暮歌,你沒事吧?”楚襄欽沖到靳暮歌身邊,急切的檢查靳暮歌的身體。
靳暮歌才擡起臉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有氣無力的笑笑,“警察再晚來一分鍾,我就要窒息身亡了。”
大大小小的腳印落了靳暮歌一身,更有幾處腿上,腳上嫩白的肉上有血迹和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