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上次爆出導演潛規則三流小明星的事件沖擊,不知道是不是娛樂圈裏使了什麽手段,将一些雜志刊件壟斷了,導緻現在這種局面,完全打不開市場。
在這樣下去,X.E雜志将不複存在在雜志界了。
會議的内容,要将整體的業務提升上去,每個人都要做到最大限度的爲雜志社賣力,才能守得住雜志社。
楚襄欽的業務内容增加了,負責了很多版面的内容及跟進等業務,這将預示着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醫院裏了。
另一方面,一個不好的消息,爲了減少成本,可能要流失掉一部分人員,這裏面就包括靳暮歌。
下午開完會之後,主編代表整個X.E雜志去了醫院看望靳暮歌的母親。
這讓靳暮歌受寵若驚,連連感謝。
在大概了解了情況之後,主編表示爲難的說:“暮歌啊,介于你現在這種情況,需要更多的時間好好照顧你的母親,另外雜志社現在的處境也很爲難,隻能……很不幸的犧牲你,當然,一旦雜志社有了起色,你也有時間了,歡迎你随時回來。”
靳暮歌被這一消息砸懵了,“主編,您這話什麽意思?”
主編的助理上前一步,公式化的聲音說:“意思就是,靳小姐現在被X.E雜志社解聘了。”
“解聘了?”對靳暮歌而言,這無疑是一枚重創炸彈,一把抓住主編的胳膊,“主編,我才剛剛轉正了啊,我已經是雜志社的正式員工了,我現在的情況……我可以請假的,等我母親的情況穩定了,我會回去上班的。”
“不是我不幫你,雜志社現在的處境也很爲難,要養活那麽多人,要減少成本開資,要維持正常的運營,我也是沒有辦法,實際的情況是,你的轉正合同還沒有生效,你就出了這樣的事。”主編的臉上寫着無奈,對着情緒激動地靳暮歌攤開手。
靳暮歌知道這将意味着什麽,就是唯一的希望也要破滅了,拉住主編的手緊緊不放。
“主編,我求求你,我現在這種情況,急需要一份工作,來保證我母親的開支,我不能再沒有工作了,求求你。”
這時候,助理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來。
“實在抱歉了靳小姐,這一點小心意,希望能幫到你。”
說完,不再等靳暮歌的祈求,開門走了。
什麽是屋漏偏遭連夜雨,這就是了。如果說這一切的發生還有一份工作作爲支撐的話,那現在,就是徹徹底底的什麽都沒有了。
現在該怎麽辦?
母親躺在病床上,她空有一雙手卻什麽都做不了。
主編剛回到雜志社,才出外勤趕回來的楚襄欽就進到主編的辦公室。
看到楚襄欽的樣子,主編就知道是什麽事,擺擺手讓助理等人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做?”楚襄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怒火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
主編倒是不在意的樣子,把手邊的兩份報表看了一下,然後簽上名字。
“什麽爲什麽,沒有爲什麽,在商場裏混的人和事,哪有那麽多爲什麽可言,最簡單的就是優勝劣汰,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懂。”
因爲他當年就是一步一步打拼起來的,這裏面的成長過程可以說就是一條生存法則。
“優勝劣汰嗎?那好……”楚襄欽的聲音頓了頓,身上還帶着從外面趕回來的熱氣,“上兩個月的銷售冠軍是因爲誰得來的頭條版面消息?”
“襄欽。”主編把手裏的東西一放,“雖然,我承認,上兩個月多虧了暮歌的頭條,但是現在的形勢不同以前,說句不好聽的,我不能花錢養着一個無用的人。”
楚襄欽知道現在這一份工作,對靳暮歌而言,意味着什麽,仍不遺餘力的替她争取。
“現在的情況隻是暫時的,我相信等到時候伯母的病情一穩定,暮歌還是會成爲雜志社一名優秀的記者的,你相信我的眼光。”
主編無力的擺擺手,“我知道,靳暮歌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你的能力我也清楚,你說不錯的人,我也信得過,可是,你知道我們雜志社爲什麽遭遇這樣的危機麽?”
隐晦的話語,高深莫測的口氣,令楚襄欽的脊背生寒。
“開會的時候不是分析過了……”
“你以爲事情真的那麽簡單?那些話不過是說給他們聽得。”主編指指外面那些正在工作的人們。
“主編的意思是……”
主編在楚襄欽的話說出來之前,用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噤聲,搖搖頭。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想讓雜志社度過這一難關,别的我什麽也不想,至于靳暮歌,我也很想讓她留下來,隻是……形勢不允許。”
事情到了這一步,主編這樣說的話,顯然已經爲難,楚襄欽也不再爲難主編,隻是提了個條件。
“雜志社的情況一經有好轉,就會讓暮歌回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繼續在雜志社待下去。”
“你……”
楚襄欽是這間雜志社功臣式人物,對雜志社的根基和各個層面的把握程度,是雜志社不可或缺的人才,對于楚襄欽這樣的反應和要求,主編當然看到了他眼裏的決心。
“你知道這間雜志社離不開你,不要這樣意氣用事好不好?”
楚襄欽的眼裏寫着果決,“你知道,我不喜歡意氣用事。”
主編煩躁無奈的答應下來,“我隻能說,我盡量,但我不敢保證。”
最後,主編這樣說出來,那些隐藏在事件後面的真相,像一團謎團,讓人解不開,但楚襄欽知道,事情并不像主編說的,和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撞靳暮歌得是一輛銀色轎車,撞靳母的同樣是一輛銀色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