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了。
陳以柯的神經卻繃住,猝不及防的起身,将人反手一拉,就壓在床上。
突然大力的拉拽,靳暮歌一陣頭昏腦漲,等睜開眼看見身體上方懸着的男人,正加深了一雙眸子望着自己。
陳以柯眯起危險的眼睛,壓低了聲音,“不要再叫我該死的陳先生。”
在靳暮歌想反問那該叫什麽的時候,陳以柯再次出聲。“既然我給了你機會,是不是得謝謝我?”
隐晦不明的話語,幽深的口氣,靳暮歌的脊梁骨不自覺地收緊了。
繃起神經問:“你想怎麽……唔……”
靳暮歌的話還沒說完,上方的人就壓下來,結實的賭住她的口。
沐浴後的清涼和胸腔裏的燥熱糾纏升騰起來,在陳以柯的體内碰撞,昨晚在車裏就輕易地被她逃了。
想到她在那種情況下從他的懷裏逃走,吻像是懲罰一般變得狠厲。
身下的人不适感襲來,眉頭緊皺,悶聲吃痛。
這樣的聲音,對于現在的陳以柯,無疑是火上澆油的效應。
靳暮歌承受不住,早已沒了力氣,用力的推他。
陳以柯早已收不住自己劍拔弩張的态勢,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從第一次到以後,從身體到一根頭發絲,都是他陳以柯的。
欲火把陳以柯的理智燒沒了,他的意識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了這個女人,這個從見到到現在一直磨透了他性子的女人。
女人的指尖陷進他胸口的肉裏,刺痛拉扯着整個身體上的神經酥麻過境。
可是下一秒,異樣的感覺,令陳以柯擡起被火燃燒的雙眼。
身下的女人,頭發散亂的不成樣子,紅腫的唇瓣是他的傑作,哭的已經杏核樣的眼睛,被淚水浸透,隻一隻手還緊緊揪着他的胸口,另一隻手放在床上,紅腫的厲害。
該死的。
竟然沒顧及她的手。
床上的人卻因爲男人停下來哭出聲音來。
聽着這哭聲,陳以柯心裏一陣煩躁,“帶你去看醫生。”
女人的哭聲更兇了,“我不去看醫生,不用你假好心,你就是個騙子,騙我來這地方,你無恥。”
眼裏的火還沒有退去,看着她那哭腫的眼睛和手,聽着她的聲聲控訴,煩躁的想要抽煙。
“靳暮歌,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靳暮歌哽咽着,帶着滿臉的淚痕站起來,“我不要你送,醫院我自己會去。”腦袋裏卻想着他一次次對自己的欺負,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不再提什麽頭條新聞的事,繞開陳以柯就要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身體就被拉回來,差點撞進男人懷裏,看見了陳以柯憤怒的幾欲噴火的臉。
“現在這個樣子還要到哪裏去?”
昨天那種情況下讓她跑掉了,今天再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離開,衣衫不整,梨花帶雨的模樣,若是讓别的男人看見了……
陳以柯現在想要殺人的心都有。
徑直拉着女人的手走到廚房,去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将冰塊包在裏面,放在靳暮歌的手裏。
他真是恨死了這個女人流眼淚的模樣。
此刻的别墅裏,安靜極了,諾大的房間裏,隻聽得見靳暮歌小小的吸鼻涕的聲音,在靳暮歌冰敷的空蕩,陳以柯沖了一個涼水澡。
是他的第一次太急躁了,才會讓這個女人百般抗拒他,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哪裏忍得下?
再次從浴室裏出來,已經壓制下體内的火。
“真的想要頭條?”陳以柯取了一杯冰水。
聽到“頭條”兩個字,靳暮歌晶亮的眸子忍不住眨,“當然。”
陳以柯看了靳暮歌一眼,把手裏的杯子放下,将手底下的兩個信封中的一個扔過去。
“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這個。”
靳暮歌沒想到經過一番折騰,陳以柯會這麽痛快的給她,趕緊把手裏的信封拆開,是一大疊的照片,足足有幾十張,狗寫好幾個版面的内容。
可是……
當靳暮歌仔細看照片上的内容的時候,臉色變得不好了,蒼白着一張臉,看看陳以柯,“這,這……怎麽會是……”
手裏的照片,是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陳以柯,而照片中的女人,或站或立,或坐在車裏,或被男人攬過肩頭,不正是她自己?
靳暮歌驚得說不出話來,看着每一張照片裏的自己,不敢置信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以柯聳聳肩,“沒什麽意思,如果登出的版面内容,頭條信息是陳氏集團陳以柯夜深私會女人,會不會收到震撼的效果?”
“你怎麽可以這樣做?我們明明就,明明就沒有……”
靳暮歌說不出來,陳以柯也揚眉看着她,靳暮歌一陣頭痛,“你要把我放在風口浪尖上。”
光是想想母親如果看到這條消息,後果就不敢想,更不用提在雜志社的工作,上次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她不想再次被推在風口浪尖上。
“想要頭條的是你,我想沒什麽比這則消息更吸引人眼球了。”陳以柯說的淡然,好像談論的主角不是他一樣。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靳暮歌把這些照片全都收起來,重新放到信封裏裝好,看着陳以柯手底下的信封,“那另一個呢?”
陳以柯把信封扔過去。
靳暮歌小心翼翼的打開,希望不再是什麽不堪的東西就好。
同樣是一疊照片,照片的數量不比剛才的少,照片中同樣是一男一女,男人照例是陳以柯,而女人……
觸及照片中女人巧笑嫣然的眉眼,靳暮歌的心跳凝固了一樣。
慢慢翻開來看,都是同一個女人,女人穿一件深紫色及膝小晚禮,露出修長纖細的雙腿,精緻的淡妝看得出是個貨真價實的美人,紮高的頭發露出細白的頸項,或是乖巧的站在陳以柯身邊,或是挽住陳以柯的胳膊,極其親密的擁抱,交談,般配的很。
早就知道的,可是一經看見,心裏還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未婚妻吧?”靳暮歌突然說,“很般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