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自私了,自私到以爲全天下都背叛了她,以此同時,卻是忽視了很多。
要是她堅強一點,再勇敢面對一點,也許父親與大哥這麽多年來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安容心裏全是自責。
自責到心疼。 安生讓人保護好蘇皇,自己站到蘇之淩的對面,他飽受冷氣候摧殘的黝黑的臉龐對上蘇之淩,語氣不善:“蘇之淩,十幾年前,你偷偷從父親的身上偷走我們安家軍的兵符,讓我們安家流落在外十幾年,這個仇,我今天必須得報。蘇之淩,拿命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以前兩人還是好友,昔日的好友加背叛者,更是讓安生怒氣
橫生。
安生的話落,他已經提着長槍上前了。
蘇之淩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拔出手中的長劍,與安生打在了一塊。
安生是個武将,優勢是力氣大,他手中的長槍就重達好幾十斤,長槍所到處,均留下一股生冷之氣。
蘇之淩的輕功很好,他總能輕而易舉的避開他手中的長槍。
“安生,十多年過去,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一介武夫,在戰場上帶帶兵還可以,真要與他對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安生冷哼一聲:“你也不過如此,還以爲你早已經練成紫雲宮心法,問鼎天下第一了,現在看來,你這是還沒有拿到紫雲宮心法?”
“我現在的武功對付你綽綽有餘,哪裏用得上紫雲宮心法。”
紫雲宮心法?
安生的話讓小萌想起了什麽。
她看着程魚與連嶽然戰在一起影子,以及安生與蘇之淩的身影。
“煜哲。”小萌拉着蘇煜哲手:“我跟你去個地方。”
“怎麽了?”蘇煜哲正在擔心舅舅不是蘇之淩的對手,看見自家媳婦找上了她,忙問。
“我想到了對付蘇之淩與萬蠱之王的方法了,隻是我現在不能發力,這些事情可能要你來完成,你願意嗎?”
她現在的身子肯定不能與他們正面對上,如果再保不住胎氣,腹中的胎兒肯定會出問題的。
這個孩子是她活了兩世才求來的,所以她不敢大意。
“好。”蘇煜哲聽懂了小萌的話,他看了看四周,拉着小萌朝大殿後頭去:“媳婦,你跟我來,這大殿後面有個機關,我們進去,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小萌輕聲吩咐了陳家源幾句,就與蘇煜哲離開了現場。
大家都在注意蘇之淩與安生之間的争鬥,沒有人發現蘇煜哲與小萌離開。
砰的一聲巨響,是雙方内力與内力間的碰撞。
安生手持長搶滑了十幾米。
蘇之淩的身形晃了幾下,後退幾米。
蘇之淩冷冷的看着安生:“十幾年過去,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安生,順我吧,你我曾經是至交好友,我肯定不會虧待于你的。”
安生哈哈一笑,聲音爽朗:“蘇之淩,你這個小人,我才不屑與小人爲武。” 這個小人當年爲了報複他沒有助他登上皇位,更是爲了報複安家軍不肯爲他所用,所以他才偷走了安家軍的兵符,并陷害于安家軍有異心,要不然,他們安家怎麽會
避光生活了十幾年,又怎麽會落得被判流放北疆的下場。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蘇之淩,要不是他,安家也不會到如今的地步。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即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講往日的情分了。”蘇之淩擡手,袖子中暗器出手。 安生長舉長槍擋下:“情分,我們早已沒有什麽情分可言。蘇之淩,你就是個魔鬼,爲了皇位,你可以什麽都不顧,甚至不顧自己的親生骨肉最後是不是會死,你這樣的
人,根本不配爲人。”
連嶽然此刻已經紅了雙眼,處于戰鬥興奮狀态,程魚與張一刀聯手,才勉強對付住他。
再過一會,或許他們都不能抵擋住他。
蘇之淩看着這一切,笑了,笑容肆意。
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安生來了又如何。
安家軍又如何?
他有萬蠱之王與蠱體相結合的力量,他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對着連嶽然輕喚:“好孩兒,這裏的人都該死,他們都死,替爲父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的嗓音好像有某種魔性,連嶽然聽後身體的力量爆發的更加厲害,他對着程魚與張一刀一人一掌。
兩人的身體飛出了很遠,連嶽然卻是沒有任何異樣。
他身子一縱,要去殺蘇皇。
安生大驚:“快保護皇上。”
安家軍已經把蘇皇圍了個水瀉不通,連嶽然一個掌風過來,震飛了好幾個安家軍。 “蘇拔正,除了安家軍,你還有什麽人可以用。”蘇之淩橫掃全場,沒有發現田小萌與蘇煜哲,嘴角的笑意更加:“你看到沒有,你自己的兒子見情況不對,都不想管你
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蘇拔正沉默不語。
“給我殺了他,誰若是殺了他,重重有賞。”蘇之淩與他不語,笑的更加得意。
隻要他一死,這天下就是他的天下了。
他的話還有誰敢不聽。 他的話一說完,左易峰的劍已經指向了當今皇上,他面無表情:“皇上,你不是一直懷疑臣與童國公是一夥的嗎?臣現在告訴你,臣與童國公的确是一夥的,是王爺的
人。當年,紫雲宮謀反一事,還是由臣與童國公一起禀告皇上的。”
蘇拔正閉上眼:“朕識人不明,不是個好皇上。”
如果他能活下來,他心中已經有了皇位的人選。
什麽皇位,什麽榮華富貴都是空的。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過是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
左易峰冷笑一聲,手裏的長劍直直的朝蘇皇而去。
蘇之淩冷冷的看着他,他并不想親手解決了蘇皇,他要的隻是讓蘇皇死。 “左易峰,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刺殺當今皇上。”秦風與秦相帶着将士過來,看見左易峰的行爲,秦相氣的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