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該在十年前就該死了的,你爲什麽還活着。”蘇之淩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你早就該死了的,你爲什麽還活着。”
“你在說什麽?”連嶽然聽的一頭懵,他才十二歲好不好。他嘴裏說的十八年前是什麽?
十八年前他都還沒有出事好不好?
難不成是他把他當成了别人。
他看着他,突然間笑了。
“你娘呢。”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年齡其實是十八歲,而不是現在的十二歲。”他現在可以确定,這個孩子就是當年連佳雯所生的那個孩子。
那個他視爲一生污點的孩子。
“大叔。”連嶽然歎了口氣,情緒也平靜許多:“你眼睛沒有問題吧,你你看着我像十八歲的人嗎?人家今年明明才十二歲。”
“是嗎?”蘇之淩臉上的殺意突然間消失不見,他摸了摸連嶽然的脈相,臉上的烏雲消失得無景無蹤:“你娘她現在在哪?”
“我不想告訴你,你剛剛還想要殺我。”對于對方突然的變臉,連嶽然表示弄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别的,你隻需要明白我是你的父親。”
“我娘說,我爹早就死了,我沒爹。”連嶽然才不想像他這樣的人當爹。
他剛剛的眼神以及神情,他現在想起來隻怕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況且娘說過,他沒有爹,他爹已經死了。
是的,他爹已經死了,他沒有爹。
他才沒有這樣的爹,好可怕。
“沒爹?”蘇之淩冷笑:“有爹沒爹可不是你說了算,是老子說了算。”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你現在于我而言有另外一個用處,我暫時不會殺你,不過你要好好的呆在這裏,你如果聽話的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于你。”沒有想到他找來找去要找的人,卻是自己
的兒子。
他的兒子,是最适合萬蠱之王的人選。
哈哈,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找來找去要找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你真是我爹?”
“當然。”
“我不相信。”連嶽然覺得糊塗了。
他覺得娘死了,結果他娘沒死,活了。
他覺得爹死了,結果他爹也出現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弄不懂了。
“你信不信有沒什麽關系?你現在隻要明白一點,你如果想要你娘,想要連家的人好好的活着,就得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要不然,我會把你們都變成灰。”
連嶽然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他隻能看清對方的駭人的眼神以及氣息。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結果話到嘴邊,冷是發出不了聲音。
他快吓死了,對方點了他的啞穴,不想讓他說話。
心中祈禱:娘,你快點人找到我,他在這裏害怕。
連可秋就這樣看着連嶽然從她的身邊被人劫走。
她着急的要想要追上前,可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麽追得上那個黑衣人。
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回到姑姑那裏,把嶽兒被人劫走的事情告訴姑姑。
連佳雯聽到消息後,隻是苦笑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蘇之淩,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你又何必拿孩子出氣。”
聽不懂連佳雯話的連可秋輕輕的喚了一句:“姑姑,嶽兒會不會有危險。”
連佳雯點頭。
嶽兒剛出生時,他都不想放過他。
現在嶽兒長大成人,他或許更加不會放過他。
“主子。”白斬一臉自責的走了進來:“主子,屬下該死,沒能看住小少主。”
連佳雯看向窗外:“這事誰也不怪,要怪就怪我當年愛錯了人,錯把一隻狼看成了一隻羊。”
虎毒還不食子呢。
可蘇之淩他……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我們得把少主救出來,要是少主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可如何是好?”白斬跟在主子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小少爺對主子的重要性。
“走,我們現在去一趟鎮田王府,我要見田小萌。”
“主子……”
“連姨要見我。”沒等她們過去,小萌自己走了進來。
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南英英。
白斬看着她進來,身上開始戒備。
連可秋聽着她嘴上的稱呼,下意識的朝她看去。
“你來得正好。”連佳雯看着她:“蘇之淩已經出現了,他把嶽兒帶走了。”
“連姨,嶽兒被蘇之淩帶走了,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因爲嶽兒是唯一合适萬蠱之王的身體,如果讓蘇之淩得到嶽兒,這個後果你們想過嗎?”
“姑姑。”連可秋秀眉緊蹙,不太能聽懂姑姑在講什麽。
小萌的秀眉也是蹙得緊緊的,連嶽然是萬蠱之王要找的人體,如果讓蘇之淩得到了,這個後果的确不堪設想。 “嶽兒自小就經曆過蠱毒,對于一般的蠱毒早就沒有了免疫力,萬蠱之王一旦進入他的體内,他體内被壓制多年的蠱毒就會被全部激發出來,這個時候,他體力的力氣與能量會是平時的十倍不止。但是他的思想也被萬蠱之王控制,也就是說除了他身上的力氣是他自己,思想什麽的就不再屬于自己,一旦萬蠱之王離開他的身體,他的下
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是啊,死亡。
萬蠱之王一旦進入了嶽兒的體内,嶽兒的心智将會被人控制,對方要讓他幹什麽,他便會幹什麽。
一旦萬蠱之王入體,嶽我隻有死路一條,神仙難救。
“蘇之淩現在把嶽兒劫走了,下一步肯定就是去奪你們萬蠱之王,姨娘有個請求,想求你答應。”
小萌聽着連佳雯的話神色一動,這位蓮姨的确能看透很多事,隻是這樣一位玲珑剔透的女子,那蘇之淩怎麽就看不上。
“你說吧。” “小萌,連姨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娘。隻是現在,連姨也不求别的,隻求你把萬蠱之王放入我的體内,沒有了萬蠱之王,我才能有機會把嶽兒救回來,嶽兒才有機會活下去。”這是一個母親的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