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說的是。”
蘇煜哲從太子府出來後,又去了一趟金家。
當然,他不是去看金小姐的,隻是去拜見一下金相。
秦相與金相,可是大蘇朝的左右相,地位目前來說無可撼動。
“太子,王爺去了金府。”建公公聽着下邊的暗衛傳回來的消息,告知于太子。
太子手中的杯子突然摔倒在地:“小建,你說本宮身上的毒是不是太傅給本宮下的。”
從小到大,隻有太傅與他接觸的最多,每日教他學字讀書。
況且,太傅的外孫是當今的五皇子,太傅大人沒有道理不幫着自家外孫,幫着他的道理。
這個時候,這樣的話,建公公哪敢接話,大氣不敢喘的站在一側,等待着太子自己把氣先消下去。
且聽太子又道:“不就是沒有娶李家的小姐嗎?這老賊直接就把主意打到了珍珠的身上,以爲讓本宮與珍珠成不了婚,本宮這個太子就坐不穩了嗎?他想得美。”
“殿下,您不要急,王爺不是說,那個毒醫或許會有辦法救治金小姐。”
“王爺?”太子蒼白的臉升起冷意:“他剛剛來不過是來看本宮笑話的,他當真有那麽好心救珍珠,救本宮。”
“他們一個兩個都希望本宮死,本宮死了,他們才有機會取本宮而代之。”
小建公公把頭低的更低。
不是這樣的。
“算了,生在皇家,哪個不是這樣。本宮又何嘗希望他們好過過。隻是珍珠到底是因本宮受累了,本宮現在想去看看她。”太子一想起那個女人時日無多,心中就不好受。
對付他而已,何必要朝一個女人動手。
“殿下,王爺正在金府呢。”
“他在本宮才更要去,去金府。”
“是。”
太子到達金府的時候,蘇煜哲剛好從金府出來。
蘇煜哲看見太子身着蟒袍剛從轎子上下來,笑容滿面的上前:“皇兄,你可是來看金小姐的?”
“是,她可有醒來?”
“皇弟不知,我剛剛就紫雲宮一案有些事情要與金大人說,皇兄你進去吧,皇弟就先回去了。”
“好。”
太子看着躺在床上的金珍珠面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手不由自主撫上她的臉:“珍珠,你可有好些了。”
珍珠輕巧别開臉躲開太子的手掌,露出一個還算精神微笑:“讓殿下見笑了,不過是小小的着涼了,便一病不起。”
“你與本宮同病相憐,說來還是本宮害了你,要不是你來看望本宮,本宮又怎麽會把病氣過于你。”太子轉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涼,很柔軟。
“殿下言重了,是珍珠自己的身體不争氣。”珍珠這回沒有掙紮,老實的任太子握着他的手。
珍珠穿着素衣躺在床上,臉上憔悴不堪,對着雅琴使了眼色:“雅琴,扶我起來。”
“躺着吧。”太子按着她:“本宮剛問過太醫了,太醫說你剛退燒,要好生活休養,躺着吧,不用多禮。”
珍珠唇角勾起:“謝殿下。”
說話間,金夫人帶着丫鬟進來,對着太子又是一通行禮。
太子帶了不少上好的藥材過來,吩咐了金夫人幾句,無非就是要照顧好珍珠之類的話。
“殿下。”太子正詫異金相知道他進府了,怎麽沒有過來,就見金相身着官服走了進來:“下官見過殿下。”
“金大人,你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不用多禮。”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離一家人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殿下,小女的病情讓殿下牽挂了。”
“金相,本宮有些事要與你說。”
金相身子半躬着,面部颔首:“請殿下随朕移步下官的書房。”
太子點點頭,身子走了出去。
珍珠看着那抺明黃色的蟒袍消失在視野,苦笑一聲。
“小姐,殿下一聽小姐你生病了,就心急的來看你了,殿下對小姐是真心好的,小姐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雅琴覺得自家小姐根本不用擔心那個溫家小姐。
在小姐這裏,那個溫家小姐根本就是不夠看的。
珍珠的眸色黯淡下去,整個人看上去怏怏的,沒有什麽精神氣。
“你覺得我的病是意外嗎?” “小姐,你不要多想,太醫都說了隻是一般的風寒。”想到小萌的話,雅琴更是喜上眉桃:”小姐,你放心吧,田姑娘說讓白老爲您看病呢,有白老在,你的這點風寒根本就不算什麽?肯定不日就會好起
來的。”
“希望吧。”珍珠沒有再說什麽:“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我想小睡一會。”
雅琴幫金珍珠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珍珠躺在床上,腦袋還有些昏沉,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她就那樣睜着雙眼,雙眼一動不動的,沒有睡意,也不想起來。
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說不上來,這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麽?
書房裏。
金相站在一旁,太子打量了這書房一眼,視線随即放在一盆綠植上。
綠植生得極好,枝葉茂綠,讓人看着心情舒暢。
“金大人,如果我說珍珠的落水并非是意外,金大人相信嗎?”半晌,太子面色沉容的說着。
蒼白還有病氣的臉上有着上位者的威儀,他就站在那裏,背對着金相。
“下官已有所猜測,殿下,恕下官多嘴一句,殿下的身邊并不幹淨,殿下自己也要下心。”
在太子府落水,外人根本進不了太子府,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對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珍珠一去,這個機會自然就來了。
“金大人提醒的是,看來本宮的身邊被人按插了不少眼紅。金大人,你放心吧,珍珠的事情本宮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珍珠這邊還要勞煩你們多加照顧。”
“殿下放心,珍珠是下官的女兒,下官自當盡心。依殿下看,此次是何人想要對付殿下,想挑撥我們兩府之間的關系?” “王叔蘇之淩,五弟,三弟,或者是其它人也有可能,畢竟太子這個位子也有不少人惦記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誰都有可能。”太子苦笑一聲,他這個太子的命也是時刻的吊在人家的手裏,人家想要他什麽時候死,他就什麽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