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蘇煜哲,打起精神坐在主位上笑容煦煦:“三弟來了。”
蘇煜哲上前一步,面露關心的看着太子:“皇兄,你感覺怎麽樣?”
“這兩天已經好多了,多謝三弟關心。”
“皇兄,最近京城多有不太平,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蘇煜哲湊近他的跟前,小聲的提醒着。
太子看着他,想近一步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皇弟聽聞,金家小姐來看望了一次皇兄,回家之後便一病不起,症狀與皇兄當年涉水醒來之後的症狀一樣,皇弟覺得這中間肯定是有問題的。” “珍珠那天來府上之後,說是想去後花院看看本宮種的那種睡蓮,誰曾想一個不慎從橋上摔了下去。本宮之前派太醫去過,太醫隻說是涉水受涼着了風寒,給你這麽一說,的确好像是這樣。”太子陷入
了回憶裏:“本宮涉水着涼時,還是個幼兒,記不清當時的情況,隻記得也是高燒不斷,随後的日子裏更是時好時壞,連太醫也診不出個所以然。”
“不知皇兄可信任皇弟。”蘇煜哲看着他,英俊的側臉柔和有度,豐神俊朗。
太子一怔:“三弟有話說就是,你我是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
心中暗思,三弟向來不願意插手朝中事務,現在突然間要插手他的事情,是不是說明他心裏已經有了什麽決定。
比如,和他一起競争大寶之位。
“昨天小萌讓毒醫白不心爲金小姐把脈,白老說,金小姐的症狀并不是着了風寒。”蘇煜哲沉思了一會,緩緩出口。
太子看着他,臉色蒼白,精神看着不錯。
“不是風寒,可是中了毒?”
蘇煜哲搖頭:“也不是毒,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蠱毒。”
蠱毒二字,讓太子的心神空白了一會,身體更是有着輕微的輕顫。
他喃喃自語,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當真?”
蘇煜哲點頭。
太子幾乎一下子就想清了前後首尾,爲什麽太醫找不出他的病因,爲什麽他隔一陣就要發病,隔一陣又跟無事人一樣。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蠱毒的原因。
“白老可還在,能否請他過來幫本宮也一起看看。”珍珠的是蠱毒,他的不一定是。
珍珠的蠱毒是在他太子府中的,是什麽人所爲?爲什麽要對珍珠下手。
對珍珠下手毫無意義。
“皇兄你是蠱毒,小萌一早就看出爲了,因爲沒有辦法幫你解去,所以一一直沒有告訴皇兄。此次金小姐的症狀要比皇兄你嚴重的多,也許過不了幾日金小姐就……”
他說的不是假話,一旦裏頭的蠱蟲反噬,金珍珠喪命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爲,從小便給本宮下了蠱,又是何人所爲,要給珍珠下毒,簡直可恨。”太子氣得一口氣湧上了心頭。
他真是太氣了,有人從他出生開始就算計着他,而他卻毫無反應,能讓他不氣嗎?
“皇弟也是不知,皇弟昨天得到這個消息時,也是異常震驚覺得非常有必要告知皇兄。”
“多謝皇弟了,皇弟,白老可有辦法醫治珍珠,請白老一定要保住珍珠的命,珍珠是被本宮所牽累的,本宮對不住她。”對方對珍珠下手,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想讓金相斷了扶持他的可能。
那麽,對他下手的人很有可能是李家的人或者是梅妃。
眼眸一深,看來有些事情真是要好好查查了。
“皇兄,你放心,金小姐是小萌的好朋友,小萌自然會讓白老盡心,隻是蠱毒不必其它,白老也不定有辦法,皇兄還是不要報太多的希望。”金珍珠能不能活現在真是個未知數。
“那就多謝了。”太子揮揮手:“皇弟,本宮後院的睡蓮開了,開的正豔,本宮領你過去看看吧。”
“是。”蘇煜哲與太子二人站在白玉橋上,看着橋下開得正豔,嬌豔欲滴,像一個可愛粉紅姑娘一樣蓮花迎風站立,風姿卓卓。
“小建,與皇弟說一下珍珠前天是在哪個位置掉下去的。”
建公公上前一步:“王爺,前天金小姐是從這個位置掉下去的,當時金小姐正要上橋,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的身子突然就失去了重力,朝池塘下面摔去。”
小建公公站在橋的一端,那裏有一塊大石塊,平時可站在那裏觀賞蓮花用,那日珍珠也是想站在那裏,誰料不知道身子怎麽就突然失去了的重力,一頭摔了進去。
蘇煜哲看着水下面,池底清澈,根本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藏人或者是可以動手去的地方,對方是怎麽在水裏面讓蠱蟲進入人的身體裏的。
“本宮記得,本宮小時最愛去父皇的禦花園玩,禦花園裏的有一條湖,本宮就是掉進了湖裏,從那次之後就是一病不起的。”
蘇煜哲站在一側:“皇兄,你放心,皇弟一定會想辦法幫助皇兄的。”
太子點點頭:“有勞三弟了。”
他的目光看向那些開得正豔的蓮花:“聽聞五弟最近可是忙的很。”
“咱們的五弟一直都是閑不住的一個,皇兄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他一直都是閑不住的。”太子坐下,讓下人給蘇煜哲奉茶上來:“上次在宮裏的事情本宮知曉了,這件事不是本宮辦的,左易鋒見我身子一直不見好轉,對本宮也不似往常那樣忠心,本宮現在這
個太子就是形同虛設,不定什麽時候都沒有了。”
梅妃得寵,李家得勢,所有人都以爲他若被廢,太子之位必是五皇子莫屬。
站在他陣營的那些個官員,心思更是搖擺不定。 “那件事情母妃不想再查,皇弟尊從母妃的心思不會再查。皇弟認爲,皇兄肯定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對付母妃,畢竟,皇兄的身體本就不佳,若是再讓父皇查出點什麽,對于皇兄來說可不是好事。”蘇煜哲坐在那裏,端起一旁的茶杯吹了吹,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