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等着連佳雯繼續往下說,連佳雯卻沒有再說,隻是雙眼清涼的看着小萌:“嶽兒說,當日是你帶走了我爹,今天你說,我爹死了?他可是死了?是怎麽死的?”
“與我無關。”小萌知曉她今晚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她可以避開王府的暗衛直達這裏,說明她的武功的确是不弱。
在她看來,連家的小姐都該像連可秋那樣的,連佳雯會武出乎她的意料。 “當日,我一心想要回到紫雲宮,懷疑當年的叛變一事連子倉可能參與其中,或者是就是經過她的勸說我娘才會加入,再加上當時我身邊有毒醫白不心在,白不心明确的告訴我說連子倉的病不是偶然,
因爲他的身上有毒素,而且不輕。” “爲了弄清當年的事情真相,所以想讓白不心試着把他醫治好,本來他的身體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可以識人也能進行簡單的會話了,有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渾身發紫,呼吸急促,對着我說了一句榮
安王沒……四個字後就斷氣。”
“父親開口說話了?”連佳雯悲痛的問了一句。
“是的,當時我在想,他說這話是不是榮安王沒有造反的意思,直到那天榮安王出現,我才明白他想說的是榮安王沒死吧。”
“中毒?”連佳雯重複着這一字眼。
“何人給他下的毒,何人想要他死。他那麽一個心性随和之人,是誰想要緻他于死地。”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或許你知道。”
連佳雯站在那裏,身影蕭條,在小萌看來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真不是你殺的?”
“不是。”小萌搖頭。
“他是你的親外公,你要記住這一點。你娘雖然沒有認我們,但我們的的确确是你娘的至親。”
“我娘沒有認你們?” “沒有。”連佳雯搖頭:“你娘的心高,父親看見她的手中的紅痣後,要認她,她卻把父親給罵了出來,說她已經習慣了無父無母,兄弟們就是她的親人,她不再需要旁的親人。父親看她的樣子絕決,也
沒有再提要認她的事情,隻是隔三差五的會去看看她,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南州城,都是蘇之淩陪着父親一起的。”
再後來,等我生下小寶恢複好身體再來南州城的時候,南州城已經變了天,數不清的人倒在血泊裏,數不清的血流成河,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你娘死了,蘇之淩死了,都死了。”
“我以爲蘇之淩是你救的?”
“不是我,我出現的時候,這裏已經血流成河。”
小萌心神一震,這麽說她是當年紫雲宮事件的現場見證人。
“你當時回來了南州城,可知道是哪些人在這裏指揮着這些官兵清剿紫雲宮一脈。”
“周文海,左易峰二人是蘇之淩的人。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今晚我來過的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想,隻想帶着嶽兒好好的過日子。”連佳雯說着就要走人。。
“等等。”小萌上前一步:“連姨”
這一聲連姨叫的她淚流滿天。
終究是她欠姐姐的。 “連姨,我有一事不明,按你的說法嶽兒應該比我大才是,他爲什麽現在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難不成嶽兒不是當年的所生的孩子。”按照她剛剛的說法,嶽兒是在她娘生她之前出生,大概是大
她半歲的樣子,隻是嶽兒不管是從身形,還是從心智上看,都是十二三歲的樣子。
“呵呵,是姑姑所嫁非人,有人爲了自己的野心,不顧對自己的骨肉至親動手。”說完這一句,連佳雯就不見了,徹底的消失在夜色當中。
這就是說嶽兒被人下毒了。
她站在院子裏,一旁的雪雲雪燕醒來,發現自己睡了過去忙跪在小萌的跟前:“求主子責罰,我們竟在當值的時候睡了過去。”
“沒事。”小萌搖頭。
蘇煜哲回來的時候小萌也沒有發現。
她想要知道是什麽毒這麽厲害可以讓人的心智與身高停留。
“媳婦,暗衛說晚上這裏來客人了,不過對方似乎沒有惡意,他們便沒有出現。”
“是,是連可秋的姑姑來了,她今晚跟我說了很多,我正在想,她說的那些話我該不該相信?”連佳雯的話,聽着是真的,可是她又不确定。
畢竟連佳雯是蘇之淩的女人,又爲他生了一孩子,誰能确定她現在與他是不是一夥的。
“随心就好,跟着自己的心來判斷。”蘇煜哲抽掉她手中的書:“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明天來解決了,睡吧,你再見睡,咱們的寶寶該反對了。”
小萌躺在床上,兩眼睜大,毫不睡意:“如果連子倉真是我外公?你說,這門親我是認還是不認?我在想,我娘當年都沒有認她們,我更沒必要與她們相認吧。” 蘇煜哲把她擁進懷裏:“不要想些有的沒有,快些睡覺,睡醒一覺什麽問題都能找到出路,媳婦要是沒有睡意的話,我們不如來做些活動,想來媳婦很快就會有睡意的。”蘇煜哲嘴邊呼出來的熱氣打在
她的耳側,小萌白了他一眼,掙紮着從他懷裏出來:“滾。”
蘇煜哲摟進她:“好了,逗你玩呢,睡吧,一切有我呢。”
“嗯。”小萌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陽剛之氣,來了睡意,打了個哈欠漸漸的睡沉過去。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成安說,說是連可秋就在府外,要求見她。
她伸伸懶腰:“她現在找我做什麽?”
“聽她的意思,像是來給夫人道歉的。聽說連大人被皇上請了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那就讓她進來吧。”
按連佳雯的說法,她與連可秋也算是表姐妹,表妹要來見她,她總是要見上一見的。 “夫人。”連可秋一見她就對着她跪了下去:“夫人,是可秋不懂事,得罪了夫人。夫人,求你進宮說明,說明我們連家與榮安王之是是清白的,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可秋不該着了旁人的道,在宴會上指認夫人您。”連可秋跪在她的跟前,梨花帶淚,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