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連家抛出來,自然是希望好好查一查。
連家與榮安王有過接觸,皇上肯定會查清楚,連家與榮安王之間有沒有關系。
“誰說朕沒有時間了。”皇上宏亮的聲音自院門口傳進來,他瞪了小萌一眼:“你倒是說說,那連家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皇上早就讓人去查了,又何必問我呢。”
“不,你肯定知道什麽,不然你不會那樣說。田小萌,朕是不是說過,讓你把榮安王給找出來。”皇上看着她們三人飲酒小談的樣子,覺得異常刺眼。
他們在這裏喝酒,爲什麽沒有人讓人來叫他。
“皇上,這是拓兒從宮外拿進來的好酒,你也一起嘗嘗吧。”安容爲皇上倒了一杯酒。
皇上坐在主位上,左邊是安容,右邊是蘇煜哲。
典型的一家三口。
“田小萌,你今天真是太放肆了,你信不信朕一道聖旨就可以把你給殺了。”果真是那東方刹的樣子,這無法無天的樣子着實讓人看着讨厭。
“您是皇上,您想殺誰都可以,我的命就在這裏,皇上要是看着順眼随時可以拿去的。”
“你……”算準了他不敢是不是。 “父皇,小萌調皮,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蘇煜哲輕輕的爲自家媳婦說話:“那榮安王因爲對小萌的娘因愛生恨,這才把小萌的娘一起拉下水。據兒臣所知,榮安王之前是有過女人的,那人就是連大人
的女兒,隻是聽說那連大人的女兒後來因病去世,後來又出了榮安王的事情,連大人這才告老還鄉。”
“如此說來,連卿并非是當年的幫兇?”皇上蹙眉。
“應該不是。”蘇煜哲搖頭:“如果他是幫兇,一定知曉榮安王沒有死,一定會讓他的兒子進朝爲官,不會等到孫子輩通過科考爲官。”
“目前我們查到的消息是,這個連家并沒有做過什麽惡事,隻怕連大人平生唯一做過一件錯事,就是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榮安王,當然,這僅是我們的猜測。”
“那連子倉現在是什麽情況,病情可有好轉?”蘇皇想起他的病,問了一句。
“被榮安王給害死了。”
蘇皇皺眉。 “當時我一心想着複仇,以爲當年是連子倉勸說我娘加了榮安王一黨的,所以把重病在床的他帶走了,并且想着治好他。當時他的病情的确有所好轉,也能說一些簡單的對話,卻是因爲體内毒素加重,
突然間就死了。”小萌爲連子倉感到可惜。
“他死之前可有留下什麽話?”
“留下一句不完整的話,說是榮安王沒……,之前我以爲他是想說榮安王沒反之心,現在我才明白,他想說的是榮安王沒死。”
皇上聽到這裏,雙手緊握:“這個蘇之淩,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父皇,他很有可能現在就在京城當中,今天晚上那個宮女就是她放在宮中多年的死士。”那宮女身帶小蕭,足以說明她是蘇之淩培養的死士。
“不管怎麽樣,朕都會把他找出來。他此次回來,定還是沒有死心,他今天的行動沒有成功,一定會再機會下手的。”如果讓他知曉當年是誰放走蘇之淩的,他一定要重重治罪。 “父皇,今晚的事情不是沖着你來的,他們是沖着小萌來的。他想要再次行事,小萌才是他最大的阻力,因爲小萌要找他報仇。如果今天晚上父皇不幸受傷,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小萌,小萌肯定會被父
皇問罪。”這才是今晚對手安排殺手的真正目的。
蘇皇想起當時的情景,點頭:“不錯,如此說來,朕倒是冤枉你了。”
小萌沒有說話,隻是夾了幾口菜進嘴。
爲自己辯解了一個晚上,她真是要餓死了。
蘇皇看着她的吃相,一陣無語,宴會上那麽多精緻的菜肴,她難不成一口沒吃。
想到晚上的事情出了一出又是一出,不要說她,他都沒怎麽吃。
“先吃飯吧。”
蘇皇想起一事:“朕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他當初好好的爲什麽要給三子指婚,真是自找苦吃。
看看田小萌,再看看他這個三子,哪個是好相與的。
再看看容兒,有脾氣他也是發不出來。
小萌聽的一知半解:“什麽難題?”
“朕的指婚聖旨已下,你們一個不願娶,一個逼着朕收回之前的和離書,這不是難題是什麽?”
小萌讪笑一聲:“這是你的難題,不是我們的。”
誰讓人當初那麽多事,要指婚呢。
“朕是皇上,朕說出的……”皇上剛想說自己說出來話一言九鼎,是不可能收回來的。
安容爲皇上夾了菜到碟子中:“皇上,今晚的壇子雞做的不錯,你嘗嘗。”
蘇皇:“……”
“對,先吃飯,吃飯。吃完飯我們還得趕緊回去呢,爹娘還在府裏等我們呢。”小萌沒有什麽形象的開吃。
她真是餓極了。
當然,她就是沒有什麽形象的吃,在外人看來還是舉止有度。
“你之前在鄉下的父母?”安容問了一句。
“是啊,我爹娘聽說我有身子,特地過來看看我,時辰也不早了,相公,我們回去吧。”小萌趕緊慢緊的吃了幾口,就要回去。
蘇煜哲站起身,與蘇皇與安容兩人告過别後,兩個手牽着手出了宮去。
“你看看,你多年沒有回宮,拓兒都長這麽大了,自己都要當爹了。”蘇皇看着安容的眼光很是溫柔。
安容眼斂柔軟的垂下,話語輕輕響起:“臣妾錯過了太多。”
錯過了他的孩童時代,錯過他的年少時代。
一晃眼,他都要當爹,她要當奶奶了。
“好在,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就不會再有錯過。”蘇皇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拖起她的雙手:“容兒,是朕對不起你。” “皇上。”安容順勢往蘇皇的身上靠了靠:“皇上,有機會我想去北疆看看我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