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賤人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直接要小姐負責。夫人,不就是讓點路,就能出事了?”淺喜在大街上跪了一個時辰,被人指指點點不說,差點曬暈過去。
李夫人絞着手中的帕子:“那田小萌當真以爲皇上赦免費她無罪,她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放心吧,娘自有法子對付她。”李夫人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
說白點,大門大戶的正經夫人都不是什麽信男善女,沒有點能力,時刻會讓人算計了去,從而讓人取而代之。
李夫人安慰了女兒好一通,扭着帕子去找李太傅去了。
李太傅正在書房當中,與他的兒子李依然說着榮安王一事。
“父親,依我看,那榮安王最是狡猾,不定藏在什麽地方呢,榮安王此次回來,目标肯定是皇位。”李依然隻是一個侍郎,相比于太傅的官居高位,他的官位就低了許多。
“榮安王回來,皇上要肯定要清理掉一批官員,這段時間你行事小心些吧。”
“是。”
一轉身就見自家媳婦推門進來。
“媳婦見過公爹,給公爹請安。”李太傅的妻子早逝,後院中除了李夫人,也沒有别的女主人,對于這位公公,李夫人是不敢造次的。
“什麽事?”
不問還好,一問李夫人難免心有不岔,她把定春在大真寺回府的路上遇見田小萌一事,又把蘇煜哲的那些話與李太傅說了一通。 “公爹,您再怎麽說也是當朝太傅,定春是你的嫡孫女,是王爺即将過門的王妃,王爺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定春,媳婦實在是氣不過,才過來與公爹說上一聲的,定春那丫頭性子沉穩,一個勁的壓着我不
讓我過來,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媳婦覺得還是要告訴公爹一聲才行。”李夫人說的聲淚俱下。
李依然的眉眼一沉:“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王爺這是想幹什麽,是不是打算寵妾滅妻,我們定春還沒過門呢,要是過門後,不定要怎麽欺負我們定春呢。公爹,定春可是皇上指給王爺的,王爺就算是看在皇上,看在公爹的面子上,也不
能這麽對我們定春吧。”
李太傅早就看蘇煜哲不對盤,特别是上次他竟敢威脅到他頭上來。
他頗具威嚴發聲:“老夫知道了,這件事老夫自有主張,那個,你去讓人到大街上把今天的事情讓人往詳細了說,讓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李夫人聽着公爹的意思是要幫定春出頭,很快就下去了。
“父親,你這?”李依然看不太懂。
“這件事情必須想辦法傳到皇上耳朵裏去,讓皇上聽聽這件事是多麽的荒誕。”李太傅讓流言散開,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傳到皇上耳朵裏去。
“父親,王爺無權無勢的,按理說應該巴結我們才是,他怎麽會幹這種得罪我們的事情,莫非他是真心對大位沒有想法,還想着回去種田。”李依然真是不明白那位少年王爺的思路。
要是個聰明的,此刻就該好好巴結父親大人。
“你不要忘了,你們是五皇子的外戚,目前來說,我們肯定是向着五皇子,他就是想巴結我們,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梅妃是她的女兒,五皇子是他的親外孫,他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一開始,他的手中就握着他的軟肋。
不得不說,王爺這個人的心思還真是有些聰明。
“父親說得是,我們李家無論如何扶持的隻會是五皇子。”
李太傅點點頭:“太子的臉色最近好了不少,莫非在這後頭有什麽高人在給他治病不成。”李太傅今日上朝時看着太子的臉色,好看了不少,暗思太子的身體是不是快要痊愈了。
如果真是這樣,五皇子想要取代他而代之,變得更加艱難一些。
“這個沒有聽說太子最近與誰走得近,倒是聽說太子最近與金珍珠走的近,常會去金府看望其。”
“太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巴着金家小姐,無非就是想要金家支侍他的心思不要變動。”李太傅語氣淡淡:“人都給他送過去了。”
“是,他現在就在殿下的身邊,殿下身邊有他在出謀劃策,行事一定會有章法許多。”
“希望吧,你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一會,再過一個時辰左右,皇上該召見我進宮了。”流言的速度有多快,他是知曉的。
皇上肯定也會第一時間知曉流言。
他隻管在家裏等着好了。
皇上接到消息時,還在安容處。
安容歇在小萌之前居住的醉梨院。
安容說這間院子清靜,住在這裏就好,皇上沒有說什麽,隻是讓人好好打掃布置一番,還賞賜了好些珍貴珠寶。
“容兒,朕知曉你多年不曾回來,還有些不習慣,這裏才是你的家,你總會習慣的。”皇上看着她的眉眼,多年沒見,她的皮膚還是這樣的好,白白嫩嫩的,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迹。
若說改變,就是性子變了,現在靜的讓他無所适從。
以前的容兒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容兒不高興了,就嘟着嘴,高興了就咯咯直笑,笑得委婉動聽,讓他歡喜的不得了。
安容淺淺應聲:“臣妾知曉。”
“晚上朕讓皇後幫你準備了一個宴會,你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朕來接你。”皇上看着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覺得她雖然變了,在他的心裏還是不一樣的。
她是他的容兒,是陪他一起長大的容兒。
“皇上。”鄭公公聽到一個消息,不确定要不要這裏講。
“什麽事?”
“現在京城裏頭都在說,說王爺是不是要寵妾滅妻?”
他心裏也納悶,誰是妾,誰是妻。 正妻不是還未過門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