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哲剛下朝回來,就見自家媳婦風風火火的要出門,忙讓成安帶着侍衛跟着。
這麽多人的安全可不是玩笑,一定得上心。
成安不敢大意,領着人就跟了上去。
出個門這麽多侍衛跟着,田有發夫婦感覺受到了皇上般的待遇,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之前,他們是想到不敢想的。
小萌自從回京之後,也沒有好好的逛逛,說是帶爹娘弟妹來逛逛,其實她也想好好好的逛逛。
比如說,去天府街吃東西,吃東望街買幾身漂亮的衣裳。
半天下來,戰果累累。
田有發,劉氏的,龍鳳胎姐妹的,總而言之,吃的,玩的,用的,都有。
回來的路上,與一輛馬車碰了個對面。
對面不是别人,正是李太傅家的李定春。
李定春剛從大真寺回來。
因爲想與貴妃打好關系,她在大真寺住了些日子,貴妃娘娘都進宮了,她沒有理由再在大真寺待下去。
李定春回來的派場也不小。
兩路人馬就這樣對上了。
一個是李太傅家的嫡孫女。
一個是王府中沒有名份的懷着身孕的前王妃。
兩人對上,可是有好戲看了。
這不,兩邊的百姓迅速的的靠攏,隻想看一出好戲。
其實吧,也想目睹一番田小萌的真面目。
聽說這田小萌是剛被皇上赦爲無罪的紫雲宮少主呢。
小萌與在馬車裏逗弄十個月大的小奶娃,見馬車停了不由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麽了?”
秦貞撇撇嘴:“還能怎麽樣,與李定春碰上了呗,李定春的馬車不動,很明顯是想讓我們避讓。”
劉氏一聽對方的身份似乎很厲害:“丫頭,多一事不如不一事,要不我們先避避。”
“大娘,不行。”秦貞瞪大眼睛:“太傅家再大,難不成能大過王爺去,我們今天用的可是王爺的車駕,她李定春要是有點眼力見,就該看的明白。”
劉氏立即不說話了。
這京城當中貴人多,她也不知曉這些規距是如何的。
女兒是個有分寸的,想來不會亂來就是。
那一頭,淺喜正在幫李定春敲背,見馬車停車瞧了一眼輕聲開口:“小姐,貌似是王府的馬車,是那位田姑娘在車駕上。”
李定春閉着眼沒有睜開,沒有要避讓的意思。
“她的車子動了嗎?”
“沒有。” “她的臉也真是大,指着本小姐給她讓路呢,也不看看我是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她的車駕看見我的車駕不該先避讓。”她是未過門的正室,她是沒名沒份的前王妃,誰的身份大,一看便知,難不
成要讓人教。
“可不嘛。”淺喜也覺得對方做的太過:“這田姑娘現在連個妾室都不如,看見你的車駕也不讓讓路,奴婢下車看看情況。”淺喜倒要看看對方沒有眼力見到什麽程度。 淺喜下了車,看見車子後對的成安,盈盈笑出聲:“成管家,我們小姐剛從大真寺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可否請你們的車駕讓讓,我們小姐急着回府呢。”說是沒有眼力見,可真是沒有眼力見,非得讓
人明說了才知曉。
成安肯定是向着小萌的。
他隻是笑笑:“我家夫人逛了一天也是累的很,還請李小姐先讓讓路,讓我們先行過去。”
淺喜一聽,臉上就怒了。
這個成安,看不清楚誰才是王府的主人是不是?
“成安,我們小姐可是皇上親指的王妃人選,是王府以後的女主人,你讓我們小姐給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讓路,你,你……”連着你了好幾下,不知道要怎麽形容後面的話。
劉氏一聽眉心跳的厲害。
沒名沒份是什麽意思。
皇上沒有承認小萌與王爺的婚事嗎?
對方還說會是王府以後的女主人,那小萌是什麽?
想到這裏,劉氏覺得胸悶,想要問問小萌是什麽情況,話到嘴邊問不出聲。
這大街上的,她還是不要問了。
等回去小萌自會跟她們說明白的。
“這是王爺的車駕。”成安沒有多說,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淺喜怎麽可能會讓,她氣呼呼的看着馬車上的女人:“車上的女人無名無份,就該給我們小姐讓路。”
看熱鬧的不嫌事多,有人起哄:“李小姐,看來你這個正室還是沒有田姑娘的魅力大啊,一看這架勢力就知曉王爺寵的人是誰。”
李定春聽的眉頭直突突。
她不如田小萌。
她哪裏不如田小萌,分明是那田小萌,死皮賴臉,和離了還賴在王府。
可是她不能出頭,更不敢。
她是李家的嫡孫女,更不該在這個時候出頭。
可是對方實在是欺人太甚,欺到她頭上。
“可不是,有人啊,無名無份的也敢給即将要過門的王妃臉色看,這都是什麽規距啊。”
“就是啊,就是啊,就該是無名無份的那個先讓路,李小姐是即将要過門的正室,怎麽可能給一個無名無份的人讓路。”
秦貞越聽外面的對話越是聽不下去。
這幫無知的百姓,他們懂什麽。
越聽外面的話,劉氏的臉越是蒼白。
無名無份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小萌在王府裏連個妾室都算不上。
想到自己與田有發都是的一介農夫,暗自流淚是他們拖累了小萌啊。
田有發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原以爲小萌會是蘇煜哲正妃,卻不想連個妾室都算不上。
虧他還以爲小萌在這裏會過的好好的。
一個妾室都不如,能好到哪裏去。
小萌閉上眼歎了口氣,人家說的也沒錯,她現在無名無份的,在人家正室跟前牛氣個什麽勁。
對着成安輕聲說了句:“讓路吧。”
再在這停下去,邊上的百姓不定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讓爹娘聽到了又該多想。
秦貞也是掃興的很,好好的出來逛個街,結果遇到了這個事情。
成安聽到小萌的話才開始動。
這在淺喜看來,簡直就在打她們小姐的臉。
她在這裏喊了半天讓他讓路,他紋絲不動。
結果,那個女人不過輕輕的說了一聲,他就照做了。
這是什麽理,這是什麽理。
暗思以後一定讓小姐與王爺說說,讓王爺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成安給換掉去。
成安剛要動,一道人影突然從後方走出來。
大家一看,不是鎮田王爺是誰。
蘇煜哲已經換下朝服,換上了一套與小萌衣服相間的青色外衫,身材修長,玉樹臨風。
他輕輕的掃了一眼對面的馬車,不急不緩的開口:“見本王的車駕如見王爺,李小姐,用本王給你讓路嗎?”
淺喜一噎。
李定春在馬車裏的手帕差點沒絞爛。
王爺來了,可是王爺卻是站在那個女人那邊,讓她如何不氣。
李定春無奈又氣憤,可是又沒有辦法。 對方是王爺,再沒有實權,也是皇上的親兒子,是皇上親封的王爺,會是她以後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