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笑笑,不置可否。
“早上李太傅去拜見皇上了,想問問皇上他家孫女幾時能入王府,皇上的意思在太子大婚之後,就安排王爺大婚,田姑娘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說了半天前面都是假的,這一句才是重點吧。 “娘娘說笑了,迎娶王妃進府的事情,可是皇室大事,與我有什麽幹系,我雖然現在肚子裏懷着蘇煜哲骨肉,這個孩子可以和他有關系,也可能和他沒有關系,娘娘可懂我的意思。”頓了頓,小萌起身
,纖細的身姿像一朵帶着傲骨的花骨朵:“皇上和娘娘如果非要問我的意思的話,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蘇煜哲誰也不能娶,我帶着孩子重嫁給他。”
皇後秀眉緊緊的夾在一起,她就打量着田小萌,想從她的話中聽出田小萌所說之話有幾分真。 “田姑娘說笑了,聖旨已下,豈有往回收的道理。當然,花家小姐的事純屬例外,不能等同。皇上給王爺指了正妃和側妃,這兩位肯定是會嫁進王府的,當然,看在孩子的面上,田姑娘求皇上給一道平
妻的旨意一起嫁進王府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田姑娘不僅懷有王爺的骨頭,還是琉璃國的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田姑娘嫁進王府的日子都不會太難過的。”
皇後這是在敲打她了。
平妻。
這裏好像很流行平妻這個詞。
大概是兩個身世相當的嫁給同一個人,很難分出個高低就用平妻一詞。
嗯,說白了就是平起平坐的意思。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談何平起平坐。
總有一個人地位高,總有一個地位低的。
她笑笑:“我有些累了,娘娘請回吧。”
皇後心裏冷哼一聲,不明白田小萌在嬌情什麽。
一個連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人,還在嬌情什麽。
她是琉璃國的公主沒有錯,可她也是紫雲宮少主。
就算她不是紫雲宮少主,是琉璃國的公主,隻要她做了讓大蘇朝江山動搖的事情,在大蘇朝的境内,大蘇朝也是有權利處置她的。
到了如今這個狀況,皇上肯網開一面,饒她不死,讓她平安的誕下皇子,登上王府平妻的寶座,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皇後離開的時候,眼光柔和:“我們都是女人,眼看你的肚子越來越大,皇上與本宮也是在爲你着想,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麽樣爲自己打算最好,至于你娘的事情,那是屬于上一輩的事情了,你
又何必太勉強自己。” “娘娘。”小萌聽着她的話覺得怒火中燒:“我能夠出現在這裏,并不是有服軟的意思,紫雲宮從始自終都沒有參與過謀反,我的要求也簡單,就是讓皇上向紫雲宮的兄弟,向天下的百姓認個罪,爲我娘
他們認個罪。如果皇上做不到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出宮去,不會讓皇上與娘娘爲難。”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定會帶領紫雲宮的兄弟爲紫雲宮報仇。
皇上即然錯殺了,皇上就是錯了,皇上也得殺了。
在這裏待的日子越長,行事反倒變得畏畏縮縮了。
她娘是冤死的,害死她娘的兇手不是皇上,是當初那些儈子手。
所以,她一定要找出當年陷害她娘的兇手,殺了他們才是真的爲她娘報仇了。
隻是這樣的行事作風,太不像她了。
她最近變得有些多愁善感,難不成是因爲懷孕了緣故。
輕撫自己的肚子上方,感受着寶寶的心跳。
左寒芳的死在京城中并沒有傳開。
可以說是秘密的進行。
管事嬷嬷當晚就畏罪自殺了,說她這麽多年來沒有照顧好小姐,心生愧疚,要去地下陪小姐。
管事嬷嬷的自殺,卻更加證實了一件事情,這個管事嬷嬷一定是知道些什麽,并且是被人威脅至死的。
在管事嬷嬷的房裏發現了一根銀針,銀針上面有劇毒,人隻要輕輕的沾染一點,就會死去。
銀針——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田小萌的銀針。
與小萌打過交道的衆人,誰不明白小萌的銀針是用的最好的,并且能夠殺人于無形。
與左寒芳接觸過的人都在相繼的死去。
左易峰怒了。
蘇煜哲也怒了。
一個心裏想着田小萌太過歹毒,一個想着或許左寒芳并沒有死。
所以對方才想着把與左寒芳接觸過的人都殺掉。
蘇煜哲正要出門,碰上了金珍珠。
金珍珠正要去溫府赴宴,見到蘇煜哲問起小萌的情況:“王爺,小萌現在怎麽樣了,倒想去看看他,可是皇上有令不讓見。”
這是變想的軟禁。
“有本王在,她不會有事的。”蘇煜哲左右看了一眼:“金小姐能否進一步說話。”
金珍珠見他有話要與她說,點點頭從馬車上下來。
“本王聽說西北小姐在來京的路上,曾經遇到過馬匪,在馬車上摔下來過,能否請你幫我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輕傷之類的。”
是的,他懷疑有人代替了真正的西北富商第一女兒,那人是誰,會不會是已經死去,但事實卻是沒有死去的左寒芳。
金珍珠點點頭:“我可以幫你。”
“多謝了。”
“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小萌,我很喜歡小萌,是真正的朋友那種喜歡。”
“多謝。”
金珍珠的馬車緩緩的朝溫府去。
今日是溫府嫡次女溫碧瑤的生辰。
溫碧瑤的上頭有一個姐姐,已經嫁人,嫁給了秦相的大公子。
是啊,一個溫府的嫡長女,一個秦府的次長子,這樣的婚姻在外人看來是不相稱的。
可是,她們就是成婚了。
沒錯,就是嫁給了秦風的大哥。
所以,嫡次女能夠嫁給太子爲側妃,可以說是溫府的大事情。 嫡次女比嫡長女嫁得好,不得不說這也是人家的本事,難怪在溫家,現在的嫡次女地位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