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小姐,他當然得吩咐人盯着。
“我總有種感覺,那個西北小姐對我有一種恨意,這種恨意已經恨到骨子裏。這種感覺很熟悉,又想不起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回京這麽久,我好像沒有聽到左大人家的千金消息。”
“聽說得了一種怪病,被左大人送鄉下的莊子養病去了。”說到這裏,蘇煜哲輕點她的鼻子:“如果我沒有料錯,她的怪病一定跟你有關吧。”
小萌笑笑,明亮的眼睛眨呀眨:“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你夫人,我都三年沒有回來這裏了,怎麽可能與我有關。大概是她想要偷雞,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吧。”
如果不是左寒芳先生出害她之意,她又怎麽會反擊。
說來說去,不過是左寒芳昝由自取。
小萌想起了左寒芳,左寒芳所住的鄉下院子裏,也來了一個不熟之客。
“小姐,外頭有個自稱是你的朋友的人,說是來看看你,你可要見見。”莊子上的管事嬷嬷,對于如今這位在左家不受寵的嫡女沒什麽好口氣。
左寒芳看着自己日漸衰老的相貌,下意識的擋住自己的臉:“不見,誰來也不見。”
她現在生得這麽醜,這麽老。
那些個之前的朋友,個個在她得病之後就離她遠遠的,這個時候怎麽還有朋友來見她。
分明就是想過來看看她現在有多慘,然後她們在心裏恨恨的笑自己。
她不見客,誰來也不見。
管事嬷嬷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還左家嫡女呢,這個樣子哪有半分左家嫡女的樣子。
臉下有一塊長長的刀疤不說,皮膚也變得跟個五六十歲的老妪一般。更恐怖的是,她頭皮上的頭發了了無幾,看着就是一個現實的幹屍。
她心裏恨,恨田小萌。
如果不是田小萌害得她成了這個樣子,她現在是左家受寵的嫡女,她說不定已經嫁給自己的意中人,怎麽可能會活成現在這副下人都瞧不起的樣子。
确切的說,是她連下人都不敢看。
在她看來,每人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嘲笑,帶着敵意。
對于這種嘲笑與敵意,身爲左家棄子的她,無能爲力,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一輩子,直到老死過去。
不一會,那管事嬷嬷帶着一個丫鬟過來了。
丫鬟看着十七八左右,來之前做過喬扮,看着就是個普通的村女。
她紮着兩個辮子,沒有被完全遮住的絲巾下方,是一張看着水嫩嬌嫩的臉。
丫鬟塞給管事嬷嬷一錠金子,嘴裏說着好笑:“嬷嬷,我是夫人偷偷過來看看小姐的,麻煩你回避一番,夫人有幾句話想要吩咐小姐。”
管事嬷嬷得了金子,心裏不知有多高興。雙眼笑得成了一條縫:“原來是夫人派來的人,我說看着這通身的氣質就是不一樣呢,我去地裏看看,你們慢慢聊。”
管事嬷嬷笑着走了出去,門口不忘用自己的一口大黃牙咬了咬手中的金子,是真的。
對方把頭上的絲巾摘掉,露出一張粉嫩清秀的臉。
左寒芳看着對方那張粉嫩粉嫩的臉,雙眸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你不是我娘派來的人,我娘每次都是讓身邊的一個老嬷嬷過來看我。”
對方生得這麽水靈粉嫩,分明是想看她笑話的,她是誰。
對方淺淺勾起唇角:“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讓我來給你遞個消息,害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人已經回來了。”
“什麽?你是說田小萌?”
田小萌回來了,她還以爲她永遠不回京城了呢。
“對,沒錯就是她。”對方沒有放過她臉上那種憤恨的表情。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種表情,這種爲了怨恨不顧一切的表情。
左寒芳在聽到她名字時恨的牙齒咯咯響,雙眼觸及四周,她渾身變得發冷。
她回來了又怎麽樣?她現在隻是左家的一顆棄子,連左家都回不去,談何報仇。
“田小萌現在懷有身孕,是你想要報仇的大好機會。三年了,你想想自己這三年來過得是怎麽樣的日子,我家主子說了,你的這種病也不是沒有可能醫好,主要要看看你有沒有誠意。”
“你是說……我的這個病能治好?”左寒芳不相信的的問了一遍。
“當然,你這種病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不過是中了蠱毒而已,隻要田小萌一死,自然會有人解了這種蠱毒,左小姐屆時就又可以恢複往日的病美麗,确切的說,可能比之前更加漂亮。”
左寒芳聽着很是心動。
她說,她可以恢複之前的相貌,她還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
“不,我要現在就恢複。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到京城當中隻怕也是什麽事都成不了,不如你們早些幫我恢複容貌吧,隻有我的容貌恢複正常了,我爹才能把我接回去。”
她早就厭倦了現在的這副容貌,如果可以讓她恢複容貌,她願意少活幾年。
“也不是沒有辦法。”對方神秘一笑,附在她的耳朵上輕輕說了幾句。
左寒芳抓住她的手不放:“真的嗎?這個方法真的管用。”
“自然是真的,晚上就給左小姐送來,左小姐好好享用,連着吃上半個月,就會發現有神奇的效果。”
左寒芳心裏太高興了。
她又可以回京了。
田小萌啊田小萌,三年前,你害得我容貌盡毀,有家不能歸,這一次,我定要讓你死。
有關西北富商千金楚意的資料,很快就被查了出來。
資料上的内容,很平淡,并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隻說她自小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是商家小姐較之官家小姐有過之而不及。
“看着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蘇煜哲看着小萌。 小萌看着這上面的字體,心裏也在懷疑,難不成是她的直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