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朝中應該還有不少他的人,要不然當年娘親不可能會那麽快出事。也就是說,當年參與過參娘親一本的那些人物,很有可能都是他的人。”
白不心不說話。
這是朝廷的事情,他不管。
“白老,你是不是知道真的白不凡去哪了?蘇之淩與白不凡的樣貌出現時,你的眼中出現過短暫的痛心,他是不是?”接下來的話小萌不好問出口。
白不心點點頭:“他的确是死了,當年因爲弟弟的死,我心如死灰這才一走了之,到了南疆邊境。” 想起往事,白不心的視線變得幽遠:“當年,少主讓我們一行人護送少主離開,在半路因爲敵人的偷襲,我們所有人都失散了,當我再回到原地時,隻發現了弟弟,弟弟已經斷氣多時,沒有再複活的可
能。”
親人間的生死離别,小萌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卻也能理解。
“可知道是誰所爲?”
白不心搖頭。
白不心正要說什麽,成安上前來:“王爺,夫人,剛剛暗衛來報,說是李家小姐去了大真寺上香,并且見了娘娘。娘娘沒有搭理她,她就在大真寺住下了,想來是想探探娘娘的口風。”
娘娘就算身爲姑子,也不能改變她曾經生下三皇子一事。
小萌朝着蘇煜哲奴了奴嘴:“你瞧瞧你未過門的媳婦多可人,還未過門呢,就想着如何讨好未來婆婆了,她要過門了,我這個下堂妻是不是該離開這個王府了。”
“你管她做什麽?婚是父皇定的,她要嫁嫁父皇去。”多大點事。
“沒有你的答應,皇上會給你指婚。”鬼才信,小萌懷疑的眼光看着蘇煜哲:“蘇煜哲,你老實跟我講,你是不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蘇煜哲神情那個冤,小聲的,底氣不足的講:“當時父皇依你的生命相威脅,說是王妃必須是另外人選,我沒有反對。”
小萌翻了個白眼:“你怎麽不說我現在你與沒有關系了,讓皇上不必這麽費心。”
蘇煜哲讪笑一聲。
“你自己搞出來的桃花自己解決。”小萌瞪了他一眼……
惹回來的桃花不是一朵,還是三朵。
“是,爲夫一定解決好。” “依我看,最好的法子,你把她們都娶進來,你不娶,那可是抗旨,要殺頭的。放心,大家都說我現在無名無份,死皮賴臉的賴在王府不走的下堂妻,不會影響你娶妻的,你就是再娶個十個八個,我也
管不着。白老,你說是不是?”
白老白色的身影站起,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他一把老骨頭受不住躲爲上策:“那個,廚房是不是做烤雞了,好香啊。”
“那個,好像是,我們也去吧。”成安給雪雲雪燕兩人使了個眼色,要離開這裏。
雪雲雪燕捂嘴偷笑。
雪雲的一雙眼亮睛的看着白不心手裏的烤雞,使勁的吞了吞口水。
白不心手握一隻大肥雞,睨了這個吞口水的姑娘一眼:“想吃?”
雪雲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快。
她對吃沒有抵抗力。
而且這烤雞看着好好吃啊,看的她想流口水,她能不能奪過白老手裏的那隻雞,一口吃下。
白老扯下一大隻雞腿,在她跟前晃了晃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裏,完了還誇張的吸了兩下:“不給。”
雪雲立即氣得鼓起了腮子,可惡的白老頭。
成安在一旁看得忍禁不禁,這個叫雪雲的姑娘未免太愛吃了,看她那副看着白老幽怨的眼神,真的是讓他想笑。
雪雲像是發覺有人在看她,對着成安就是一瞪。
成安樂呵的開口:“雪雲姑娘,你瞪我幹什麽?不分你雞腿的是白老,又不是我。”
“你身爲這王府的管家,是不是有義務時不時的爲每個人派一個雞腿。爲什麽隻有他有,我們就沒有。”雞啊,是整隻雞,白老一個人吃了,她連一塊肉都沒有分到。
内心恨恨的想,白老真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過分,實在是欺負小姑娘。
成安:“……”
怎麽往他身上扯了。
他幹咳一聲:“雪雲姑娘,你如果真的想吃肉了,你可以給點銀子給我,我回頭吩咐廚子那頭給你加餐。這讓全府的人都吃上雞腿,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等小世子出生的時候,就可以了。”
這誰家的丫鬟小厮也沒有那麽好的待遇吧,人人一個雞腿,不是養不起,是不能破這個例。
偶爾加個餐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有銀子我自己不會去外頭買,真是小氣。”雪雲聽着他的話氣得牙癢癢。
她就是現在想吃,過了這會沒準她就不想吃了。
院子裏頭。
小萌與蘇煜哲說過那個王妃的話題之後,小萌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蘇煜哲:“唉,看樣子,李定春是真把自己當成你媳婦了,看樣子你不娶都不行了。”
蘇煜哲微微一笑:“她要嫁是她的事情,娶不娶是我的事情。這還是大蘇朝的天下,不要忘了,爲夫姓蘇。這大蘇朝可不姓李。”
“真是霸道。”小萌輕聲說了一句:“你無緣無故把人家拖下水,這樣算不算是遷怒無辜。” “可不是我拉她下水的,是父皇。你以爲父皇真想把她許配給我,隻是現在五弟與太子的競争差不多已經搬到了明面化,父皇爲了分散他們的勢力,才玩了這麽一手,說白了,我們不過是父皇手裏的一
顆棋子。”爲權者,最講究的就是制衡之術。
父皇現在正值壯年,他當然不會允許太子或者是其它皇子的勢力過大過強。他們勢力大了,野心也會增大,這對于在位者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小萌認同蘇煜哲說法。
太子或者是五皇子的勢力都必須控制,雙方誰家的勢力過于多,就有可能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皇上當然不想看見這樣的場面發生。
所以選秀根本就是的一個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太子與太傅之間離心,太子與五皇子之間相互戒備。 她歎了口氣,果真最是難測帝王心,不對,是最是無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