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中怎麽會有夾竹桃粉的?”
李太傅的眉頭夾緊,他看着蘇煜哲。
半晌才出聲:“王爺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太傅大人覺得這事不該好好的說說嗎?”
“王爺既然覺得下官的那盆花有問題,王爺讓人去查看一二就是了。”李太傅心中冷笑,毛頭小子果真是毛頭小子,半點規距都沒有。
“成安,去把昨天讓夫人出事那盆花土拿過來,本王要當場驗驗。”蘇煜哲同樣冷笑一聲。 “王爺。”李太傅的聲音生冷些許:“下官聽聞皇上已經替王爺寫了和離書給唐皇,說明王爺與田姑娘已經和離一事。王爺即與原妻和離,不知王爺嘴裏的夫人是何人?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王爺嘴裏
的夫人應該是我家定春才是,定春才是皇上指給王爺的正王妃,希望王爺不要犯糊塗。”
一口一個夫人,叫的真是好聽。
真是個糊塗的人,連自己要娶誰都弄不明白。
對于李太傅的反應,蘇煜哲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坐在主位上冷着一張臉等着成安過來。
成安不一會就過來了:“王爺,這府裏的下人說,昨天打碎的花盆已經掃掉了,說是已經和府裏的垃圾一起運到了外頭。”
本就是一些泥土,若是運到了外頭想要找回來肯定是難上加難。
蘇煜哲冷哼一聲:“那就問問那泥土被運到了什麽地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本王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敢對本王女人下手的人。”
“是。”成安應下。
李太傅氣得肝疼,果真是個拎不清的。
田小萌是誰,之前是個農女,現在是紫雲宮少主,身爲皇子沒有一個皇子的氣勢,現在更是要爲那個女魔頭的女兒出頭,好,真是好得很。 “王爺請便吧,隻是不要怪下官沒有提醒王爺,那田小萌現在可是無名無份,王爺一口一個夫人,一口一個媳婦,是要把我家孫女置于何處?王爺如果不能回答我,下官一會就去問問皇上,問問他,定
春是不是不用嫁給王爺了,因爲王爺已經有正妻了,何須再娶。”李太傅氣的就差吹胡子瞪眼。
蘇煜哲啪啪的拍起了掌:“太傅大人說的真好,即然太傅大人無意把令孫女嫁與本王,本王也無意娶你的孫女,這門親當然是不結最好。”
李太傅沒有想到蘇煜哲真的沒臉沒皮到了這種地步。
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三皇子當真是沒帶腦子出門嗎?婚是皇上指的,他能說不嫁就不嫁,他說不娶就不娶。
要不是皇上指婚,他以爲他願意把他用盡心思培養的孫女嫁于一個沒有半分作爲的皇子。
就是嫁給五皇子,也比嫁給三皇子強。
“如果王爺無意娶下官的孫女的話,還請王爺前去與皇上說清楚并請皇上收回賜婚的聖旨,免得耽誤了王爺與田姑娘的恩愛。”
“這個自然不用太傅大人操心。”蘇煜哲站起身:“即然這裏已經沒有本王想要的東西,本王這就走了。”
離開之前從胸前掏出一本小冊子放到一旁的茶幾上:“本王無意中得到了這個東西,本王看了看,的确是個好東西。這麽好的東西既然是有關太傅大人的,自然應該交由太傅大人自己保管爲妥。”
蘇煜哲把小冊子放下之後就往外走去。
“王爺慢走。”李太傅壓根沒有把蘇煜哲留下來的小冊子當回事,說了一句王爺慢走,沒有起身相送。
看着蘇煜哲離開前廳,齊管家領着他出了府。李太傅這才拿起一旁的小冊子掃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愣是吓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這……。
這個蘇煜哲,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一轉頭,看見李定春從屏風後頭出來,她的一雙眼死死的盯住蘇煜哲離去的方向,手指掐進了手掌心。
“定春。”李太傅看着孫女的神情不對,低聲喚了一句。
“祖父。”李定春收回視線:“這個婚我不退。”
李太傅還處在鎮驚當中,雙手觸及到手中的小冊子神情立即不耐:“退不退,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也不是王爺能決定的,得看聖上是什麽意思?”
一個什麽勢力也沒有的三皇子,也想拿捏他,真是好得很啊。
他倒要看看,他蘇煜哲到底有什麽能耐。
“祖父,你不是說讓我去拜訪貴妃娘娘,就明天吧,明天你安排我去大真寺燒個香。”李定春留下這麽一句話後,轉身朝裏走去。
李太傅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前兩天還嚷着不肯嫁的孫女,怎以轉眼之間變化這麽大。
大真寺。
是大蘇朝一座有名的皇家寺院。
你以爲裏頭住的都是和尚,那你就錯了。
裏面住的都是姑子,不受寵的,先帝爺的,或者是名家小姐不想出嫁的,也有犯了罪的女官被發配到這裏來的。
總而言之,這裏頭的姑子大都有着輝煌的過去,來到這裏都變成了一種人,姑子。
妙香法師算是入寺比較久的一個老姑子了。
大真寺的姑子都知曉她先前是聖人的貴妃,不知因爲何緣故自請入寺。入了寺之後,本本分分,真像是一個吃齋念佛的道姑。
“妙香師傅。”一個小姑子頭戴一個素色的帽子,身穿灰色長裙站在屋外:“妙香師傅,有一位小姐自稱是你未過門的兒媳婦前來見你,你是見還是不見?” 妙香敲着木魚的身子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貧尼早已斷了情緣,哪裏還有什麽兒媳婦,讓她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