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關紫雲宮少主的事情,秦相與金相不敢怠慢,事無巨細都要詳細的寫下來。
蘇皇點點頭:“拿來吧。”
鄭公公把秦相的折子遞給蘇皇。
蘇皇看了一眼,語氣冷厲:“身爲書史令的夫人,心思如此歹毒,隻判六個月的牢獄之刑怎麽夠,直接打入大牢,改爲絞刑,書史令禦妻不嚴,同罪。”
鄭公公神色不動:“是,老奴記下了。”
蘇皇這才慢騰騰的朝禦書房去。
書房裏,蘇煜哲等侯在那裏,見到蘇皇過來行了一禮:“兒臣見過父皇。”
蘇皇坐下來,睨了他一眼。見他神色間流露疲憊,雙眼下方有着濃濃的黑眼圈,想來昨晚的事讓他操心不少。
“朕聽聞田姑娘昨晚身子有恙,可有好些了。”
“回父皇,小萌已經退熱了。”
“太醫可有說田姑娘這是怎麽了?可會影響胎兒。”算起來,田小萌肚子裏的孩子還是他的長孫,他的心裏還是有幾分期待的。 “太醫也找不出緣由,還是白老來的及時來穩住了病情。如果白老再晚一步,隻怕就會是一屍兩命。”這話不是假的,太醫院找不出病因,沒有對症下藥的話,拖來拖去可不就有可能發生一屍兩命的結
果嗎?
“白老?”
“就是世人眼中的毒醫。”
“紫雲宮中人。”
“是。”
“那她是中了什麽毒,是誰下的手。朕說過了,紫雲宮情況未明之時誰也不許對紫雲宮少主下手,是誰罔顧朕的話,竟敢對田姑娘與皇長孫動手。”
“昨日小萌從鋪子裏離開之後,隻去過太傅府,聽聞還在太傅府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蘇皇看着蘇煜哲的神情,聽着他的意思是人親自找出兇手來了。
眼眸斂了斂:“太傅可是帝師,你這樣前去隻怕不妥。”皇上并不想讓他前去。
不管是不是太傅所爲,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下并不能動太傅。
“父皇如果不同意的話,兒臣隻能硬闖太傅府了。” “朕聽聞,昨天去太傅府的小姐衆多,你能确保那下毒之人一定是太傅府上的人,萬一是她人所爲呢,你讓朕如何給太傅一個交代。”把太傅的孫女指給蘇煜哲已經讓他不好對太傅交代,太傅現在對他
好像也頗有意見。
這個時候再去太傅府找太傅的麻煩,這局勢隻怕會不好收拾啊。
“兒臣定然會一個一個去查的,兒臣先去忙了。”蘇煜哲說完就退下去了。
蘇皇看着他不聽勸的樣子,莫名的生氣。
“你看看他,當真要爲了一個女人得罪那麽多官家嗎?他這是癡迷不誤。”蘇皇當真是氣極了。
昨天去太傅府的官家小姐,都是四品以上,且都是太傅下面的的門生千金。
得罪了太傅不錯,連他下面的門生了一并得罪了,看他如何在朝中立足。
“皇上,三皇子素來随性慣了,如今田姑娘又差點出事,他肯定是着急的。”鄭公公不痛不癢的接道。 “看來朕就是太慣着他了。他要去經商,好,朕二話沒說準了。完了,又要去當什麽農夫,朕也沒說什麽,你種田就好好的種,結果他倒好,要娶一個鄉下丫頭當王妃,朕不承認他也娶了。現在呢,爲
了那個丫頭還想與滿朝文武爲敵是不是?”蘇皇真是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麽?
大家都想要的這個位置,他難不成就不想。
鄭公公沉默。
蘇皇沒有等到回應,搖了搖手:“你讓人看着點他,别讓他把人得罪的太狠了。”
“是。”
“大人。”李太傅的管家急匆匆的往大廳跑來,此時的大廳,李太傅正在與下面的一個三品官員在喝茶,聽見管家急匆匆的腳步聲,眉眼都沒擡:“發生什麽事了,看把你給急的。”
“大人。”齊管家站直身子,穩穩心神語氣平穩道:“大人,王爺來了。”
“王爺?莫非是大人的孫婿,我們大蘇朝的鎮田王爺。”邊上的孫大人聽聞是王爺來了,不由得問了一句。
大蘇朝在京的王爺不多,目前來說就三皇子一人,聽聞前兒個皇上把太傅的孫女指給了王爺,他能想到的除了三皇子,也想不到别人。
“正是。”齊管家在一旁回道。
“即是三皇子來了,下官就先告退了,下次有時間再來拜訪大人。”孫大人起來告辭。
李太傅笑呵呵的起來相送:“齊管家,幫我送送孫大人。”
“孫大人這邊請。”
“王爺。”孫大人一轉身就見三皇子已經進來了,對着他行了一禮:“下官見過王爺。”
蘇煜哲看都沒看他一眼,站在那裏也不吭聲。
孫大人讨了個沒趣,隻得悻悻然離去。
心裏暗道:不在皇上跟前長大就是沒有禮數,跟他打招呼,他連理都不理。這樣的人鐵定是與那個位置無緣了,隻是可惜了太傅家的孫女。
“王爺。”李太傅象征性的行禮:“來人,給王爺奉茶。”
“不必了。”蘇煜哲走向主位落下:“本王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李小姐。”
“王爺找定春?”李太傅心下驚詫,不明白王爺好端端的找定春做什麽,難不成是那田小萌昨天從這裏回去以後告了定春一狀。
“定春出府燒香去了,并不在府裏。王爺,定春雖說是你的未婚妻,不過你們現在還未大婚,若是這樣相見的話,怕是于禮不合。”李太傅撫了撫自己了了幾根白胡子,慢悠悠道。
在他看來,蘇煜哲不過是個不經事的毛頭小子,與太子還有五皇子是沒法比的。 當然,如果加于調教的話,也未必不能與那個位子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