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蘇煜哲跪下給蘇皇請安。 蘇皇冷哼一聲:“你還有臉來,你想幹什麽?你是不是想造反,朕什麽時候給過你密旨,讓你有這個膽量饒過紫雲宮那一行人的,你真是朕的好兒子啊,是不是打算爲了一個女人把咱們大蘇朝的江山也
一并送給那個女人。”
蘇皇氣得渾身發抖。
他是真的氣啊。
原以爲他們和離了就不再有牽扯,沒有想到他們還是在牽扯不清,不僅有牽扯,還想把大蘇朝的江山送給人家。 “三哥,父皇明明沒有給過你什麽密旨,你爲什麽要說父皇給了你密旨,要不是你說父皇有話,讓我留下紫雲宮衆人的性命,紫雲宮那些人早就死了。”五皇子蘇弘好不容易抓住蘇煜哲把柄,自然是要
好好的利用一番。
“就是說呢,三弟,你真是太任性了,你就算不爲大蘇朝的江山着想,也該爲父皇着想一二,你怎麽能假傳聖旨,你這樣讓父皇怎麽做,這不是放虎歸山嗎?”太子蘇齊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雖然是太子,因爲身體的緣故坐的并不安穩,每天都在擔心父皇會在某一天廢掉他這個太子另立新的太子。
所有的皇子當中,每一個皇子都是他的敵人,能少一個皇子對他的競争力就少一些。
“父皇,有些話兒臣想與你單獨說。”蘇煜哲對于他們的指責沒有動靜,神态平靜的跪在那裏與蘇皇說着話。
“三弟,有什麽話不能當着我和五弟的面說呢。”太子蹙眉。
“是啊,三哥,莫不是什麽天大的秘密不能讓我和皇兄一起聽。”五皇子心裏也有不好的預感。
蘇皇立在案前,威嚴的雙眼盯着蘇煜哲。
蘇皇雖然已經的年過半百,因爲平時保養得當,看着才四十出頭的樣子。
他粗眉擰起,眉頭間還隐有怒氣,隐怒未發冷哼一聲:“你想說什麽,在這裏說便是。” “父皇之前讓兒臣前去蓮遠縣,讓兒臣從連大人身邊取走一個信物。兒臣到達那裏的時候才知道連大人已經重病在床,沒有了基本的說話與自理能力,自然也沒有辦法說出那個信物的下落,爲了尋找信
物的下落,我向着連大人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些,這一打聽不要緊,打聽了一些有關紫雲宮的事情,兒臣細細想來,這紫雲宮看着兇惡,其實每次都是在做好事,隻是大家沒有發現而已。” “三弟可真會說笑話。”太子最先出聲:“誰人不知那紫雲宮是幹嘛的,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死在他們手裏的人更是不少,你現在說紫雲宮所做之事都是好事,紫雲宮中人皆是好人。三弟,你這去了一趟南州城,别是腦子給燒壞了吧,那紫雲宮罪大惡極,你幫她們說話也就算了,還幫她們開脫,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大蘇朝的皇子,是父皇的兒子,你怎麽能這樣做。”太子的這一番話有震驚,更有恨鐵不成
鋼的意思。
聽在蘇皇的耳裏卻有極大的諷刺。
他果真是在恨他。
恨他當年處理了安家,處理了他母妃。
所以,他現在找着機會了,他要報複他。
“是啊,三哥,你是皇子,你怎麽能爲紫雲宮的人開罪。”五皇子歎了口氣。
“來人啊,把這個逆子打入大牢,朕倒要看看,那個田小萌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他忘了自己姓什麽名什麽?”蘇皇不想再聽下去,也不想再聽蘇煜哲想要說什麽。
五皇子與太子對視一眼,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喜悅。
蘇煜哲現在的勢力不明顯,也許他這一下大牢,他勢力大小一下子就明了了。
蘇皇的話落,外面進來四個羽衛軍,要押蘇煜哲下去。
蘇煜哲跪在原地,輕聲開口:“父皇當年給過我一道空白聖旨,父皇難道忘了嗎?”
蘇皇的身子一怔。
空白聖旨。
是了,他給過。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鑽入他的腦子裏。
那個時候的蘇煜哲,在外掙了一大把銀子回來。
那個時候,因爲好幾個地方連續的災難,國庫空的不行。
那一年,他這個兒子回來了。
回宮的第一年事情就是,說他可以捐朝廷一筆爲數不小的銀子,但是條件隻有一個,他想求蘇皇一道空白聖旨。
當時他說是用來保命用的,蘇皇看着他從一個小娃兒已經長大成人,心裏覺得愧疚,又覺得他一個人在外頭不容易,就應下了他這個要求。
事隔多年,他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蘇皇閉上眼,眼裏慢慢的都是失望:“所以你就将朕的這道聖旨用在了這個地方。”
五皇子與太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啊,這個事情太詭異了。
還好他現在把這道聖旨拿出來了,萬一他等到父皇去世之後再拿出來,這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你們都退下吧。”蘇皇嘴裏的你們是指太子與五皇子。
“是,兒臣告退。”
離開禦書房,五皇子追上太子:“皇兄,這父皇對三哥真的是格外的偏愛,連聖旨都可以讓三哥随便填,父皇對三哥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啊。”
比如說立他爲太子,但他沒有說出來。他相信,太子肯定聽懂了。
受到威脅最大的自然是太子,他的臉龐看着扭曲了不少,嘴角一勾冷笑出聲:“你要是這麽想知道,你幹嘛不回去問問父皇。”
一甩衣袖,朝着外頭走去。
五皇子陰柔的臉看着他離去的方向,發出陰冷的笑意:“得意什麽,我看你這個太子之位真的是做到頭了。”
心懷鬼胎的兩人,一個回了太子府,一個回到了自己的宮中。
剛回到他自己的弘心殿,一個端莊的人影等在門口。 “母妃,你怎麽來了。”他回來直接就去見父皇了,他母妃的消息倒是快,這麽快就知曉了他回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