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腦子亂的不行,心裏氣小萌姐姐的一意孤行,又替二人覺得婉惜。
秦風破天慌的沒的接話。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能如意,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至于田小萌,至于她能不能安全的活下來,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南州城裏紫雲宮胡亂放火殺人的事情,傳的極快,很快就在全國傳開了,除了當事的幾人沒有人放在心上,百姓們個個人心惶惶,深怕紫雲宮的人會找到自己的頭上。
特别是那些曾經或多或少與紫雲宮打過交道的人,人人自危,深怕一個不留神就被紫雲宮的人搬了腦袋。
京城的某座臨河而建的院子裏,三三兩兩的人影穿梭其中,不時還能從院子裏聽見一些讓人感覺不好的嗯哼聲,以及男子間的調戲聲。
河水不是很急,但臨院而建的這個地段水卻是很深的,河水裏突然傳來了動靜,接着有人從水下熟練的起來,岸上有人接頭。
“在河裏的箱子裏,把人擡上來吧。”男子不顧身子濕嗒的水漬,對着岸上的人吩咐。
岸上的人輕車熟路在水裏拉上來一個大箱子,箱子被捆綁的嚴實,進不去半點水花。
“給主子送過去吧,讓他看看。”
來人把箱子擡走,擡進了一間黑乎乎的房間裏,來人把箱子放下并對着黑暗中的某處道:“主子,人帶來了。”
“下去吧。”是個很好聽的男聲。
這個聲音雖然日日聽,下面的人總覺得聽不夠,不由暗思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比女人的聲音還好聽的男聲。
房間裏漸漸的亮起來。
可以看清楚男子的衣着。
男子的衣著華麗,穿的是上等的織錦雲絲棉,長發輕輕的束起,光看他的背影就知曉他是個美男子。
男子的身子緩緩的轉過來
隻可惜,他的五官被面具遮住,讓人看不見他的真切面容。
他步過來看了箱子裏的少年一眼。
少年已經昏迷過去,雪白的肌膚,不粗不濃的眉眼,像是九重天下的仙童,又像是畫中人一般。
看着這熟悉的眉眼,男子的手指輕輕的顫了顫。
不由的輕歎一聲,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嗎?
他走上前,雙手輕輕的滑過小少年臉上,仔細的端祥着他,像,太像了。
這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沒有想到,他們的相逢竟會是在這樣的情況相逢。
自嘲的勾唇,上天的安排果真是滑稽可笑。
“來人。”
“主子。”一人身穿白色衣服的公子走了進來,進來的公子生得也不錯,眉眼如畫,是個漂亮俊俏的美人。
面具男沒有看他一眼,淡淡的吩咐下去:“打個單獨的院子讓他住下來,這個苗子不錯,我需要好好的重點培養培養。”
“是。”白衣公子對着後頭揮了揮手,上來兩人把箱子擡下去了。
面具男看着那個箱子裏的人兒,心神一動罷了罷手:“就把他留在這裏吧,我親自調教。”
白斬吃驚看着主子,主子要親自調教。
問題是,主子根本不懂男人們喜歡的什麽樣的男人啊,除非主子不想讓他當男倌。
“主子……”
“有問題?”面具男眼眸一深。 “不是。”白斬傾城一笑:“屬下哪敢質疑主子的決定,屬下是想告訴主子,外頭好像有人在找這個少年,看樣子這個少年的來頭不小。”來頭太大,會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主子一向不喜歡麻煩,
更不想與麻煩沾上。
“去解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我都要懷疑你的辦事能力。”面具男并沒有覺的有何不妥。
“是。”主子喜歡就好,白斬是這樣認爲的。
連嶽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豪華貴氣的紅木雕花床上,房間的擺設很簡單,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醒來了?”好聽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他沿着聲音看過去,一張面具臉在他跟前放大,他後怕的坐起來警惕看着對方:“你是誰?你是不是紫雲宮的人?我外公呢,你們把他藏在家哪裏了?”
他記得,他的荷包好像被人偷了,然後那人……
想起一切,他的臉色一白,他記得他好像被人賣到了某個見不得光的地方,眼前的男人是誰,他想幹什麽,雙眼瞪的雙圓又大,看着床沿邊的面具男戒備又警惕。
面具男看着他的反應輕笑出聲:“你以爲我想幹什麽?”
“我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敢動我,我就與你同歸于盡。”連嶽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性子絕對不不少。
“連子倉是你的外公?
“我爲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
“紫雲宮的人抓你的外公做什麽?”面具男又問。
連嶽然隻是瞪着他。
“性子還挺掘,你不說有些問題我一樣能知道。”
“這是哪裏?”
“京城。”
“我要回去,要怎麽樣你才肯放我走。”
面具男認真的想了想:“死人才可以從我這裏出去。” “你放了我吧,我隻是個孩子,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我的親人肯定在外頭找我,你放了我或許什麽事都沒有,你要是不放了我的話,萬一讓我的家人找到這個地方,你們可就完了。”連嶽
然擡頭認真的看着面具男人面具認真道。
“你這麽着急出去就是爲了你外公?”
連嶽然……
面具男看着倔強的樣子,嘴角變得柔和起來,看着連嶽然眼光更加柔和。
連嶽然下意識的往床的裏頭挪去。
聽說,有種壞人,他對你越溫柔,會讓你死的越難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是那種變态吧。
“讓我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我能不能給我家裏去個信。”
“你覺得可能嗎?”面具男反問他。
連嶽然别過頭不再說話,讓他留在這裏侍侯男人,他是甯死都不可能的。 “放心吧,我對于你這種連身子都沒長開的人不感興趣,你不是想去救你外公,如果我有辦法把你外公救回來,你願不願意在我這裏住一段時間。”面具男輕柔看着他,不止面容像,連性子都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