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回來之後,隻當紫雲宮的一次作惡救了他們,讓他們沒有喪身在洪水當中。 唐俊的聲音消沉:“之後就傳聞連子倉大人是如何英勇的把這些百姓救出來,又是如何英勇的把他們的财物也一并要了回來,百姓當中傳的都是連子倉大人的好話,因爲紫雲宮的惡行救了幾個村子的村
民一命,大家對于紫雲宮那一日的惡行沒有再提起,在連子倉上報在朝廷的折子上也沒提起紫雲宮擄人一事,在朝廷救災的銀子下來之後,大家忙于重建家園,漸漸就把這事給忘了。”
唐俊眼神悠悠,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覺得這件事可疑,想方設法的多打聽了一些,或許這樣的事情将永遠封存在地地下,随着紫雲宮與連子倉的去世,而永遠塵封于世。
小萌的眼神閃爍:“娘親救人的法子當衆是于衆不同,這應該是屬于紫雲宮的大事,程魚他們不應該不知曉。”
“隻怕他們也弄不懂東方真正的用意是什麽?”如果他們懂東方的用意,這麽多日子來,不可能一字都未與他們提起這些事。
“他們都是大老粗,定是娘親讓他們去幹什麽就是幹什麽?”娘親的小心思,程魚他們未必看的明白。
或許,她娘壓根就不屑于當一個表面上的好人,她做過那些好事,救過那些人也不屑于外人說道。
救人的事情沒有被人放大,殺人的事情卻被世人放大了無限倍。
要不是這樣,殺人女魔頭的稱号從何而來。
小萌想到這些,又爲她娘不值。 “我想了想,救下這些村民的事情,可能隻是你娘當年做過所有事情中的一件小事,我們再多加打聽,肯定能打聽到更多的事情,或許可以把誣陷你娘那人揪出來。”唐俊現在已經基本能夠确定東方是
被人誣陷的。
這麽一個關心百姓生死的人,怎麽可能會真正的參與謀反當中。
定是她當時想要幹什麽被人發現,然後對方先除了她而已。
“我也該找程魚他們好好問問。”小萌覺得她娘是個傳奇,是個寶藏,一定要好好的挖掘才行。
白不心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程魚也從外頭剛回來。
爲了不讓外人認出她們,他們都化了簡易的裝,并且沒有集體住在一起,隻是偶爾會過來看看。 “小姐,這蔣誠死了之後,皇宮裏派了一位官員下來,不過聽說此人是皇後的一個什麽人?之前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有可能是來調查蔣誠的死因的?”這個消息才從皇宮裏傳出來,他的人提前得到了
消息,提前告知了他。
“皇上讓一個縣令直接來任知府,這是什麽意思?”小萌的話是問唐俊的,同樣身爲君王,這牽制百官的心态大都差不多才是。
“最是難測帝王心,若不是連文秉不想爲官,隻怕這新任知府非他莫屬。”
小萌笑笑,都道自古最難猜是帝王心,現在看來此話果真不假。
“除了新任知府,還有誰過來。”唐俊覺得皇上不可能這麽簡單的隻派個新任知府過來,他若是真想要剿滅他們的話,肯定還會派人過來。
“聽說派了五皇子一同前來,還讓五皇子帶了一萬禁衛軍過來。”程魚本不想說的,唐俊問起他才說。
他怕少主聽到這麽多禁衛軍過來,會對皇宮起了忌憚之心,從而放棄要爲紫雲宮複仇的這一想法。
一萬禁衛軍。
小萌:“……”她除了呵呵一聲,還能幹嘛。
不過,皇上能如此高看紫雲宮,還是值得高興的。 “來就來吧,來了就讓他們看看我們紫雲宮的厲害。”小萌無所謂:“找你來,是想問點别的事情,二十年前蓮遠縣發生水災的事情,我今天聽說了一些,有關蓮遠縣的事情,之前在蓮遠縣的時候怎麽沒
有聽你們說起過。”
這是她奇怪的地方,按理說,這應該是一件大事,因爲時間久遠,一個想不起來可以理解,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跟她提起這事,這就有些奇怪了。 聽小萌說起二十年前蓮遠縣的那次水災,程魚的臉色不太好看:“那次就是宮主聽信了榮安王的話,說是這蓮運縣地勢較低,又連下暴雨,不用多久肯定會河水暴漲,當時宮主讓我們挨家挨戶去打家劫
舍,我們還不明就理,等蓮遠縣發生水災之後,我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們救了那些人命,隻是那個時候,救人的功勞宮主沒有要,直接幫連子倉做了個順水人情。”
少主不說起來,他真的快忘記了這件事情。
怎麽說呢,這件事在他們紫雲宮,不是大事。
這麽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還真沒有放在心。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與當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現在想起來,宮主的心懷真的與一般人沒法比。 “少主,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的榮安王與宮主是朋友,榮安王時常會來紫雲宮與宮主說話聊天,且老是說些不着調的事情,就像那次的洪水,他像是無意的一句話,宮主卻聽見了心裏,難保他不是故
意說給宮主聽的,爲的就是讓宮主出手救人。”程魚蓮遠縣的事情,想起了很多事情。
小萌看着程魚:“之前你怎麽沒與我說娘親與榮安王是朋友?”他們到底對她隐瞞了多少。
“也算不上是朋友,隻是有時會來找宮主說說話聊聊天,他臉皮厚,總想着去激怒宮主,我們都看不慣他,更不想宮主與皇宮的人有所牽扯。”
“他喜歡我娘?” 程魚摸了摸頭,一臉的憨厚:“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後來宮主不準他再來紫雲宮,後來的一年時間我們真的沒有再見到他,後來的事情唐皇就知道了,宮主救了唐皇。”程魚看了一眼唐俊,那意思不言而語,宮主放着别的男人不要,怎麽就喜歡上了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