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來這邊幹什麽,難不成他們能從這裏出來。”成安不解,這個地方會不會離紫雲宮太遠了些,如果對方真的要逃走的話,怎麽可能會是這裏。
“這裏樹木衆多,是個不錯的掩飾地點。”蘇煜哲算是作了解釋。
成安不出聲了。
聽公子的總是沒錯。
公子隻是失憶了,并沒有變笨。
公子的腦回路和他們的不同,凡事都會想在他們前面。
話出來,公子是真的失憶了嗎?爲什麽他感覺不太像,搖了搖頭,肯定是他多想了,失憶這種事怎麽可能裝的出來。
公子要是沒有失憶,看見夫人的話怎麽可能會沒有反應。
想起公子失憶了,心裏又是一種歎惜。
如果公子失憶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就可以撇開與夫人的關系,可以撇開與紫雲宮相關之人有關系,這對來說最好不過。
夜色越來越濃,成安坐在的原地快要睡着時,山坡上好像傳來異動。
成安想要站起來,被蘇煜哲拉住,蘇煜哲對他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成安順着蘇煜哲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夫人一行人正從山坡上某個樹洞裏出來。
一條蛇正蘇煜哲身後攀爬着,蘇煜哲看着小萌一行人的身影,沒有察覺到後面的危險。
直到那蛇攀上他的腿後跟,他才後知後覺的有了反應,長腿一擡在摔出毒蛇的同時,毒蛇有極快的速度反咬了他一口。
“公子。”成安驚呼。
該死的,有條毒蛇接近公子,他竟然沒有看到。
“誰。”張一刀突然停住前行的腳步,喝出聲。
成安很想站出來,喚住夫人,告訴她公子被毒蛇咬傷了,可是公子捂着他的嘴巴,不讓他說出聲。
張一刀帶着疑惑朝着一顆大樹後面走去。
蘇煜哲屏住呼吸,一邊捂住成安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
張一刀看了一圈,一隻小松鼠從樹上跳了下來。
“不過是隻小松鼠,走吧。”跟上來的莫問天看了一眼一驚而逃的小松鼠,松了一口氣。
張一刀再次看了大樹一眼,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才轉過身子重新上路。
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蘇煜哲才放開成安的嘴巴。
此時,他的臉已經一片烏青,嘴唇更是呈現出黑紫色。
成安吓的沒了主意,二話不說低下頭開始幫蘇煜哲把腿上的毒血給吸出來。
心裏在哭,公子啊公子,你千萬不要有事。
“公子,你怎麽那麽傻,夫人她身上有解百毒的解藥,你怎麽不讓我喚出聲。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不信夫人能夠對于見死不救。”夫人不會是那樣的人。
蘇煜哲苦笑:“不要一口一個夫人,我現在與她已經和離了,放心,我死不了,我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公子,有的時候我真的弄不明白你。”成安歎了口氣,繼續幫公子吸出毒血。
蘇煜哲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看着小萌離去的地方,視線越來越模糊。
“公子,公子。”成安看着蘇煜哲昏了過去,緊張的不行,背起蘇煜哲就往外跑。
“怎麽回事,煜哲他怎麽了?”秦風從那頭過來,剛好碰見一臉沉重的成安,攔下他問道。
“公子被毒蛇咬傷了,生死攸關,秦公子,那對姐弟就交給你了,我帶公子去尋醫,公子要是再不尋醫,很有可能會死的。”
“我來,我去帶他們出來。”秦風一把把蘇煜哲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快速的要提氣離開:“田小萌那個女人不是會解毒,我們去找她,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成安快要哭出來,公子不讓啊,公子讓的話他早就喊夫人留下來了:“夫人他們已經從小道上離開了,夫人離開的時候,公子正好被蛇咬傷,公子不想與夫人有任何牽扯,沒讓我喚夫人。”
秦風暗罵了一句:“蠢。”
命都快沒了,還想那麽多做什麽。
“你去找大夫,在南州城結合。”
田小萌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小萌走到一半,覺得心中悶的不行,就像是有什麽要從她的生命裏消失一樣。
這種感覺是她以前所沒有過的。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沒有辦法掌控,讓她心慌。
她下意識的去看路的後方,路的後面除了無盡的夜色,什麽也沒有。
不由得失笑,她在看什麽,又在等什麽?
“小姐,深夜露水重,多穿上一件吧,不要凍着了。”紅姑幫小萌加了一件衣裳。
小姐現在是雙重身子,不同往日,自然是要格外小心。
“謝謝紅姑。”小萌攏緊自己的披風。
夜色下,一隊黑衣人守在路中間,看見小萌一行人過來,嘴間的笑意無限擴大:“我還以爲你們有什麽招數呢,原來就隻會溜這一招。”
小萌看着前方的人,嘴角的笑意加深:“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連老爺,連老爺深夜等侯在此,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我爹呢。”等在這裏的人正是連文秉,誰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連老爺,會是個會武的。
“連老爺來晚了一步,老爺子在幾個時辰前已經毒發身亡。”
“你們果真是沒有人性,我爹一個病重的老人,你們都不願意放過。”連文秉咬牙切齒,這紫雲宮果真是邪教,連他爹那樣一個病重垂危的老人,他們都不願意放過。 “我們不過是放他提前結束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現在看來,老爺子并非死得無辜,你出現在這裏,至少說明一個問題,當年清剿紫雲宮的事情,連老爺子也有份吧。”連老爺子看到她娘畫像的時
很鎮驚,到了紫雲宮之後,他的情緒變化就更大。
“紫雲宮是逆反邪教,人人得而誅之。”連文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連老爺,我想連嶽然一定是榮安王與你妹妹的孩子吧。”小萌換了個話題,是的,她在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