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的沒錯,蔣誠的手下的确有兩千多兵士,蔣誠雖然說可以讓他随便調動這兩千兵士,卻是沒有把調令給他,這個老狐狸說到底還不是很信任他。 “左兄,你也不要氣惱,這蔣誠的雙臂已失,他的氣數已盡,我們大可以……”石飛做了一個抺脖子的動作:“然後再嫁禍到紫雲宮的身上,如此我們也可以大規模的調動這南州城的兵士,并且有了一個
出師之名。”
左寒逸笑了,笑容陰冷:“不錯,就說蔣大人因爲忍受不了恥辱,自殺在自家的房中。”
石飛的腦子的确很好用,這個辦法的确是個辦法,還是個不錯的法子。
兩個相視一笑。
一個計劃在他們心裏産生。
天沒亮,就聽見蔣夫人大驚失色的聲音:“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夫人,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包管家帶着人沖進來。
蔣夫人趴在蔣誠的身上哭的肝腸寸斷:“老爺啊老爺,你怎麽可以這樣狠心,老爺,你就這樣走了,你讓妾身帶着兒女們該怎麽辦?”
包管家往床上看去,眼裏大駭。
隻見蔣誠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口吐鮮血而死。
雙眼瞪的老大,死狀慘烈。
“老爺,老爺,你怎麽糊塗。”蔣夫人還在哀嚎。
“老爺,老爺……”一群身着紅紅綠綠的衣裳的婦人擠了進來,看見床上的蔣誠時跪了一地。
這些都是蔣誠的妾室,有些生育了孩子,有的是新擡回來的。
“快去請左大人,就說老爺出事了。”蔣夫人哭了一會,擦幹淨臉上的淚水,對着包管家吩咐。
包管家立即領命下去。
老爺一死,家中最有說話權利的自然是蔣府的夫人。
“老爺,你死得好冤啊,你這麽一死,可讓我們怎麽辦啊。”
一屋子的女人,哭成一片。
蔣夫人站起來,看着這跪了一地的紅紅綠綠的女人,嘴角輕勾。 “各位妹妹們,老爺因爲忍受不了斷臂之苦,咬舌自盡在床上,我想各位妹妹們一定和我一樣非常痛心,老爺一死,蔣家就得搖搖欲墜,不是姐姐恨心,實在是現在的蔣家實在是養不起這麽多的閑人。
”頓了頓語氣一轉:“來人啊,把沒有生育過的姨娘們都拉下去,到賬房領十兩銀子讓她們拿着包裹走人,要是有不願意走的,直接亂棍打死,讓她們和老爺一起下葬,也省得老爺在地下寂莫。”
蔣夫人的話一落,女人們立即停止了哭聲,一個穿着淡藍色的衣裙的女子站了起來:“我們都是老爺疼愛的妾室,你不能這麽對我們。”
蔣夫人冷哼一聲:“老爺生前是疼愛你,可是現在老爺死了,你要是不甘心大可以和老爺一樣,自殺在老爺跟前陪老爺一起去。”
有蔣誠的疼愛又怎麽樣,現在蔣誠已經死了,現在在家中最有說話權利的是她這個嫡妻。
她的話落,房子裏靜靜悄悄的,大家都有盤算自己的利益。
樹倒猢遜散,這個道理她們懂。
有幾個冷靜點的已經默默起身朝着賬房而去。
站起來的女子看着死狀恐怖的蔣誠,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
不甘的轉身和其它的女人一樣,去賬房支取銀子了。
生過孩子的姨娘隻有三個,對于這三人蔣夫人還沒有安排,隻是讓她們先回去,她先處理老爺的後事。
“蔣夫人真是好手段,這麽快就把蔣府的一衆發眷給打發了個全。”左寒逸在一旁一直不說話,見人都走了,他才開口。
蔣夫人看着床上死狀悽慘的蔣誠,眼裏露出疼心:“老爺要是還有命在的話,我也不必如此。”
蔣誠會自殺,出乎她的意外。
“大人,這裏好像留下了一行字。”石飛在地闆上發現了一行血字。
左寒逸過去一看,果真看見一行字體偏大的血字,上面隻有了了幾字:“我恨紫雲宮,要爲我報仇。”
“蔣大人走的痛苦,蔣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幫蔣大人報仇的。”左寒逸幫蔣誠合上他的雙眼。
“有左大人這句話,妾身就放心了。”
蔣誠死了消息放出之後,最高興的莫過于南州城的百姓。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蔣狗官自盡在家中,死了。”
“這個狗官,早該死了,也不看看他強搶了多少姑娘回府,可憐那些姑娘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蘇煜哲一行人出現在南州城的某個茶館的時候,聽到的最多就是這個話。
“我真的擔心爺爺,希望爺爺在她們的手裏會平安沒事。”連可秋聽說蔣誠是被紫雲宮的人砍去了雙臂,無法忍受失臂痛苦才在家中咬舌自盡的。
聽到這個,連可秋就擔心自己的爺爺,擔心他在紫雲宮遭受非人的虐待。
蘇煜哲聽着這個消息卻是沒有出聲,隻是淡淡的飲了一口茶。
連嶽然聽到這個消息早已按耐不住:“姐,我們快去翡翠山吧,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連可秋白了他一眼:“還想胡來,這一路上多少紫雲宮的人,你知道嗎?再說有王爺在,王爺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個死孩子,追了他半天才追上。
要不是王爺說不要怪罪他,她都不想理他。
連嶽然不說話了。
他心裏恨死紫雲宮那幫人了。
“王爺,依你看,我們是現在去翡翠山好還是……”連可秋心裏也很擔心,問着一旁的蘇煜哲。
蘇煜哲看着客棧外頭來來往往的兵士:“這些兵士就是前往翡翠山的,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有人出手。”他好像在人群中看到左寒逸了。
如果他所料沒錯,蔣誠的死一定跟左寒逸脫不了關系。
隻是紫雲宮是大家的公敵,相比于一個蔣誠的死,大家的重心自然是在那些紫雲宮的餘孽上。
連可秋不明白蘇煜哲的意思,他這是讓她等? 他說過會幫忙把爺爺救出來,有這一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