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文秉也鬧不明白這個湯兄是要爲哪般,如果想要處置羅新,現在羅新就在他的跟前,不管他想要幹什麽,他都不會阻止。
“連老爺,居然這事要上縣衙說,不如就上縣衙說去吧,不管湯老闆想要幹什麽,我們羅家一定全力支持。”說完看了羅新一新:“來人啊,把少爺綁起來,送到縣衙去。”
羅家福不怕上縣衙。
縣衙這個地方,隻認兩種人。
一種是有身份的人。
一種是有錢的人。
他雖然不才,這兩樣好像都占了一些。
看在連家的面子上,縣衙的大人肯定不會把他們家如何。
至于他自己的一雙女兒,就等着今日之事過去之後,名節受損吧,心裏冷哼一聲,是他自己不識好歹,非要把事情鬧大的,可與他們羅家無關。
唐俊也沒說什麽,隻是讓人綁着醉的不醒人事的羅新讓縣衙去了。
縣衙一看是羅家的公子,告他的人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商人,頓時來火想要質問出聲,看到一旁的連文秉沒有出聲,強忍着怒氣問道:‘你們這是?”
“回大人,我們告羅家公子詐騙。”唐俊淡淡道。
縣衙的大人姓林,他老師的老師是連子倉的門生,連帶着他見到連子倉要喊一聲師祖。
“這羅家公子已經醉成這樣,本官也沒有辦法審理,不如等他酒醒之後再做審理吧。”林大人當然不敢得罪連家,這羅家與連家是表親,在他看來那也是穿着一條褲子。
羅新在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小萌與南英英在當天晚上就醒來了。
醒來之後,林大人簡單的對她們問過幾句話,問她們可有什麽想說的。
南英英與小萌隻說了一句,這個羅家公子想哄得她們喝醉那行不軌之事,沒有料到自己的酒量不行,比他們先醉了過去。
林大人覺得好笑。
這算事嗎?就這事還用得着跑一趟縣衙,懷疑這幾個商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就這麽點事還跑到縣衙來說。
“行吧,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待羅新醒來之後,本官再好好的問問他,如果真是如你們說的這樣,本官定要關他幾個月,讓他以後不敢對着人起着歹心。”
林大人表面是這樣說,任誰都聽得出來,這不過是敷衍之詞。
羅新醒來之後,擦了擦雙眼,一臉懵懂。
見他醒來了,林大人幹咳一聲:“羅新,有人告你綁了良家少女,還欲圖把對方灌醉行不軌之事,本官問你,這可屬實。”
羅新想哭。
明明是她們要把他灌醉,然後怎麽樣了。
是啊,然後怎麽樣了。
難不成他真的化身爲狼,把她們給撲到了。
眼神下意識朝對方看去,對方看着他的眼神淡淡的,他弄不懂他這是成功了還是沒有成功。
想到昨天南英英給他的那幾腳,還有那顆藥丸,他是瞬間就清醒了。
“是。”他的身子挺的筆直,聲音清晰響亮。
這幫姑奶奶把他折騰到這裏,不定是要幹嘛呢。
林大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堂下的少年,眼角一抽,這羅家公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實誠了。
“大人,新兒剛醒,這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呢,是胡亂答應的,作不得數,不如讓新兒徹底醒酒之後再來審問吧。”
“不,我的腦子很清醒。”羅新直直的跪在那裏:“大人,我有罪,我請求大人把我關起來,我不應該對這兩位美麗的姑娘起不軌之心,更不應該是把她們直接帶回府上,大人,我有罪。”
林大人:“……”歎了口氣,看來這羅家公子當真是燒壞了腦子,自己申請做牢,這事還真是新鮮呢。 “你閉嘴。”羅家福氣得忍不住從一旁站了出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都已經問清楚了,分明是這兩人未經我們羅家的允許擅自在蓮遠縣收購蓮葉,我們羅家要重新收購那些蓮葉,這湯老闆不肯,
我們這才把他的一雙兒女給帶走的,這算不得強行,這是抵押,隻要湯老闆願意把蓮葉還給我們,我們自然會把她們給放了,至于三人在一起喝酒的事情,不過是你們三人投緣才一起喝酒的。”
“羅公子,是這樣嗎?”林大人問着羅新。 羅新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在公堂上了,正在猜測兩位姑娘的用意,就聽南英英道:“我想請問林大人,你們縣裏哪一條規定了我們外地商人不能在本地收購蓮葉,我們以五文的高價收來的蓮葉,羅家卻想
用兩文把這些蓮葉一并收走,這一筆賬不用我們算大人也是清楚的吧。”這件事情說到底沒有必要鬧上公堂。
隻是鬧上公堂,自然在鬧上公堂的道理。
“羅公子,可有此事。”林大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的大人,我的确那樣說過。”
羅家福已經确定他的兒子已經邪了,說了半天都在幫别人說,嘴裏說出來的話對自個一點用處都沒有,氣的在一旁幹瞪眼。
就連一邊的連文秉都察覺到了羅新态度有問題。
“羅新,你可認識他們是誰。”林大人更加直覺,問着羅新羅家福他們是誰。
“他們一個是連老爺,一個是我爹。”想到什麽羅新又補充了一句:“大人,其實這次的事情我本來是打算把這兩個姑娘送給連老爺的。”
羅家福聽不下去了,暴喝一聲:“你個逆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連文秉的臉色更是一沉,雙臉黑的就像是爆風雨欲來的前奏。
林大人此時很是尴尬,暗思這位羅公子果真是腦子燒壞了,爲自己降罪不說,還把人連老爺也給牽連了。
幹咳一聲:“羅公子,你喝醉了,要不改日再審吧,你再回去好好醒醒酒。”
這案子沒法審了。 羅新一下子就把罪轉移到人家連老爺身上去了,這讓他怎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