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者,她更願意相信,他隻是喝多了。
“娘,你看看這個?”老大直接把手中的木牌交到老太太的手中:“娘,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老太太停了手中活,看着老大遞過來的木牌,嘴裏不确定道:“你這死孩子,這不是我讓給你的嗎?讓你去找恩人,你去了沒有啊。”
“娘,你再看看。”
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質地一樣,手感不太一樣。
她的那塊被她小心翼翼的珍藏了十多年,早已變得沒有靈氣,這塊不一樣,這一塊像是人随身攜帶的一樣,表面光滑靈氣十足。
“你這是從哪裏來的?”老太太的聲音高了一半。
老大把剛剛在酒樓裏他說了什麽,又把有人想要殺他滅口,一個黑衣人出現救了他并且給他留下了這個木牌的事情與她說了一聲。
老太太當即就對着門口跪了下去:“恩人啊,你不僅救了我們老兩口的性命,如今又救了我大兒子的性命,老婆子在這裏謝謝你們了。”
多好的人啊。
想到什麽,老太太嘴裏憤恨道:“我就說那金王能做了抛棄親生父親的事情不會是什麽好人,現在更是要殺了那些說他壞話的人,璃城這麽多人,這麽多口,他能殺掉一個,難不成能殺光所有的人。”
“娘,現在怎麽辦?那兩人就躺在那裏,官府不會認爲是我殺的吧,娘,你說我要不要出去躲躲,金王的爪子那麽多,萬一被他們查出來了怎麽辦?”老大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老太太瞪過去:“沒出息的玩意,怕什麽,大不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金王是個什麽樣的人。”老婆子心一橫,拉着老大就往外跑:“還等什麽啊,我們現在就告訴大家,告訴大家金王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
是個賣父求榮的小人罷了。”
什麽賢君,什麽有才,這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他裝的,沒有了金家,沒有了皇後的支持,他終于裝不下去要露出原形來了吧。
“娘,我不去。”老大縮着身子不想去。
“你去不去?”老太太眯眼。
“娘,還是算了吧,金王怎麽樣與我們有什麽關系呢,他當皇上也好,不當皇上也好,與我們沒有關系。”
他剛剛就不應該多嘴,更不應該因爲害怕一下子跑回了家。
現在好了,他娘非要出去,剛剛說了幾句他都差點掉了小命,可不敢帶着老母親再去。
“你不去我去。”老太太兩條小短腿一邁,就要進城去。
“好,好,我跟你一起去,一起去。”老大見老娘執意思進去,擔心她一個人要路上會出點什麽事,隻好答應她和他一起去。
“娘,你們幹嘛去啊。”老二一家剛從田裏回來,看見老娘與大哥氣勢沖沖的要去哪裏,忙追上來問了一句。
“老二,你回來的正好,走,和我們一起,我們說道說道去。”
“娘。”老大吓的不輕,娘和他前去送死就算了,還要叫上老二,這是讓他們都去送命去。
“放心吧,不是有木牌嗎?我相信他們肯定會保護我們的,我也想看看有些人到底能猖狂到什麽地步?”
說幾句就要滅口,誰給的權力。
這樣的人以後要是當了他們的皇上,他們百姓真正受苦受難的日子才開始。
“老二媳婦,你們在家等着,如果沒有等到我們回來,就進城去給們收屍。”
老二媳婦:“……”
她在風中淩亂,好好的怎麽就說上生離死别了。
“娘,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老二很樂觀。
“走吧。”
母子三人直朝一個目标而去,他們去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卻是璃城的衙門。
老太太坐在一旁,讓兩個兒子用力的敲着大鼓。
“唉喲,這大中午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敲什麽敲,敲什麽敲?”一個衙役打了個呵欠一臉不高興的走過來,神情慵懶的看了三人一眼不耐煩的問了一句:“爲何敲鼓,有何冤屈?”
“回大人,我們要狀告金天武。”
衙役下巴一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你們要狀告誰?”
“我說我們要狀告原先的金王,現在的金天武。”老太太面不改色看着眼前的衙役,一字一句道。
衙役像是看着神經病一樣看着老太太,這三人有病吧。
金王雖然不是金王了,但……
另一頭,一個侍衛快速的跑進一個院子裏。
裏頭,金天武正在書桌上畫着什麽,走近前一看才知那是一副山水圖。
不愧是璃城第一才子,不管是畫的布局,畫風,落筆皆都非凡,讓人看着就能感受到不一樣的山河氣勢。
“主子。”侍衛見到他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去。
“說。”金天武沒有擡頭,手中的動作沒停。
“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金天武沒有說話,等着他的下文。
“剛剛衙門來報,說是一個老太太帶着他的兩個兒子來報案,他們要狀告的人是主子你。”真是三個不知好歹的,主子是什麽人也是他們想告就能告的。
金天武感興趣的擡起頭:“說來聽聽。” “那幾人說主子你暗地裏殺害那些說你壞話的人,他們因爲好心人的幫助才沒有死在我們的人手下,所以他們覺得主子你爲人太假,要狀告你。”侍衛吞了吞口水,害怕主子哪裏不高興直接要了他的小
命。
“不知死活的人。”金天武一聽果真和氣,扔了手裏的筆:“一群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還牽連了我。”
“主子,不好了。”又一個侍衛跑進來。
“說。”聲音吓人,對方的吓的身體顫了好幾下。
“主子,衙門口圍了很多人,都說自己家的誰好幾天不見了,失蹤之前都有說過主子你的壞話,他們現在也在衙門口,要求主子你還他們人。” 一群無知的百姓,聽風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