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的傷勢看着跪在地上的金天武,神色不明。
皇後同樣跪在地上。
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早上才得知的,她知道的時候,金天秋已經被關了起來,心中把金千秋罵了千遍百遍,哥哥怎麽可以這麽糊塗,上了那田小萌的當。
“皇上。”皇後眼睛通紅通紅的:“皇上,臣妾知道,臣妾現在沒有理由來替哥哥求情,臣妾不求别的,隻求皇上饒哥哥不死。”
唐俊面無表情看着地下的兩人,嘴間泛出冷笑:“饒過他,朕饒過他,他會饒過朕嗎?要不是昨天晚上太子來得及時,朕的江山現在已經是他的江山。” “金王,你自小養在皇後的身邊,又聲明說從此之後與金家脫離了關系,朕才沒有追究你的責任,要不然就昨天這事,你們金家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一個都逃不掉,全都得打入死牢。”謀逆之罪,向來
是皇家大忌,誰要是沾上了誰就是死。
“皇上,這事阿武從頭到尾都蒙在鼓裏,并不知情求皇上對阿武網開一面。”皇後心裏一驚,熟輕熟重在心裏立即有了計較。
金家已經倒了,這個事實不能變,但是她還有阿武。阿武這個孩子聰明,一出事就與金家劃清了關系才免受牽連,要不然金家一根線真的就斷了。
“皇後,你關心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多了,你說金将軍能做出昨天的行爲,這中間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勞。”
“沒有。”皇後臉色一白:“皇上,臣妾這些年對皇上如何,皇上心理應該是知曉的。皇上,臣妾對你絕對無二心。”
“是嗎?那這個又是怎麽說?”唐俊朝她扔出一條紙條,紙條上明明确确的寫着:“今晚動手。”
皇後的身子徹底的軟下去,這個紙條是怎麽回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麽紙條。
她突然笑起來:“皇上,你這些年從來都沒有信任過臣妾是不是?你一直對于金家曾經對你下過蠱毒一事耿耿于懷是不是?”
“你終于承認當年的蠱毒是你們金家所爲了?”唐俊的眸子又冷了幾分。 “要不是那樣,金家怎麽有把握讓皇帝娶臣妾,可是皇上,如果不是金家,皇上又怎麽會做上這個位置,皇上莫不是忘了,是金家把皇上扶這個位置的。”皇後的神情有些不對,不,确切的說臉上的表
情太過瘋狂。
“這麽說來,朕應該讓位把朕的江山讓給你們金家人來坐。”
皇後搖頭,臉上是那種沒有血色的白:“皇上,不是這樣的,皇上。”
“傳朕的旨意,從今天開始皇後軟禁鳳朝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至于金王,念在其護駕有功的份上,朕除去他金王一位,剝其去唐姓,不再追究去與金千秋間的關系。”
“謝皇上隆恩。”金天武平靜的接受了這樣一事實。
從此刻起,他不再是金王,也不再是唐天武。
他就是金家的兒子,金家的長子。
“皇上,你答應過臣妾……”沒有了皇姓,沒有了地位,阿武以後拿什麽來争。皇後的話剛要出口,唐俊對着邊上看了一眼。
邊上的侍衛立即請皇後出去。
金天武謝過皇上不殺之恩,平靜的出去了。
唐俊看着金天武的樣子眉頭深鎖。
金千秋不過是個大老粗,三兩下就解決他,真正難對付的卻是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金天武。
金天武這次轉風向的太快,在他還沒來及處理金家的事情之前就斷裂了與金家的關系。
金天武剛走,小萌與唐本還有南英英就過來了。
“父皇,你沒事吧,你也太拼了,萬一對方的箭上有毒可怎麽辦?”南英英覺得唐俊做戲做過頭了,與那些黑衣人過幾招就行,還真的讓自己受傷了。
“你以爲朕願意啊,對方的武功太高,朕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唐俊聽着南英英的話頗爲無奈。
她們以爲他願意受傷啊。
“這個金天武太可惡了,爲了保命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認了。”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南英英的臉上閃過懊惱。
“這次能把金千秋的馬腳給露出來已經不易,要不是小萌,金千秋一脈的野心朕還不定什麽時候能揭露呢。”
“可不是,隻是姐姐受委屈了,最近關于姐姐的不好的話題實在是太多了。”南英英吐吐舌頭,爲了使得表演認真點,她也是賣力。
小萌站在那裏,眼角掃過唐俊受傷的部位:“我原來的計劃是把金天武與金千秋一網打盡,可是金天武卻好像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一樣,提前帶着人來救駕了不說,還當場與金天秋斷了父子關系。” “沒錯,這個金天武才是狠角色,接下來他肯定會有大動作,我們不能掉于輕心。”金天武這些年養在皇後的跟前,不管是皇後也好還是金家,都明裏暗裏的爲他培養過不少的勢力,這些勢力到底有多
少,他們一點底都沒有。
唐俊卻是眯起了眼:“小萌的意思是朕的身邊可能出現了内鬼。” “皇上。”小萌點點頭:“不止是你的身邊,我們所有人的身邊都有可能會有他的眼線,大家不要忘了,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要是想要登上那個位置,不在我們跟前的放眼線他怎麽會放心。”這才是他
最可怕的地方。
太子聽完沉默,半晌才想起一事:“我醒來并且趕來皇宮一事,中間并沒有外人知曉,連小萌與瑤瑤也不知曉。”
“你在調動邱峰的兵馬時,都有誰在場。”小萌問道。
唐本想着當時在場的人,臉色一變,随即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他。”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同親兄弟一般,怎麽可能會是他,這中間一定有地方弄錯了,怎麽可能會是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