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話經她的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是變了味一樣。
唐梨心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是啊,她是太子的生母,仙瑤公主的生母,這個時候她說什麽就顯得有些假惺惺。 想到這裏,她歎了口氣語氣真誠:“本宮說話有些沖,你不要介意,本宮沒有看不起你娘的意思,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兄貴爲一國之君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娶,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當皇
後,皇兄不娶你娘親也是有原因的,當年父皇放下話,皇兄要是敢娶你娘,他會立馬派人殺了你娘。”有些事唐梨心不得已再提起,因爲她知道,她要不說,有些事皇兄肯定不會如實的告訴小萌。
“長公主,你可以走了。”小萌心情突然煩燥起來,不知是原主本身的煩燥,還是來自她的煩燥,這一刻,她的心情煩燥無比。
唐梨心還想說什麽,對上小萌那雙冰涼沒有溫度的雙眼悻悻然站起來,看着小萌欲言又止。
“田姑娘,不管怎麽樣,本宮都希望你能證實自己的身份,然後光明正大的回到我皇兄身邊,本宮想,如果你娘在的話,肯定也是希望你這麽做的。”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那個女人也死了這麽多年,生前沒有辦法給那個女人什麽,現在,隻有給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見小萌不說話,唐梨心說完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娘,你跟我姐談的怎麽樣,她願意回來嗎?”南英英見唐梨心出來,高興的要沖進去,唐梨心攔下她:“瑤瑤,你姐姐現在需要冷靜一番,你不要去打擾她,跟我回去。”
“我姐怎麽了,娘,你是不是對我姐說什麽不該說的話了。”南英英神經再大條,見她娘這麽說也覺得不對勁。
“走吧,回去,讓她冷靜冷靜。”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女兒,單憑那一條刺殺皇上的罪名就可以讓她喝上一壺了。
現在隻能祈禱她的确是皇上的骨肉沒有錯,要不然,等着田小萌的會是什麽誰也不清楚。
南英英沒有跟着長公主回去,她留了下來。
見小萌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麽,那個身影看着她都心疼。
“姐,如果我娘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我替她向你道歉,我娘這個心眼不壞,就是有時候嬌橫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嬌橫大概是每個公主都會有的公主病,高貴病。
“這是你與她的事情,你用不着爲我道歉。”長公主是長公主,南英英是南英英,這是兩碼事。
“姐,不管怎麽樣,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回來的。”南英英不明白小萌爲什麽不願意回來,但她真的希望她能回來皇宮的。
如果姐姐能夠回到皇宮,她就把公主之位還給她,她不當公主,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姐姐的。
與此同時,永福茶樓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新戲,一出貴公子愛上山匪的大戲,劇情起起落落,牽動了不少人的心。
當那一句,對不起,我不能娶你時,台上的人恨不得把那貴公子碎石萬段,真是渾蛋,這個女人救了兩條命,卻換不來的他的一條真心。
這樣的男人要她幹什麽,當那個女人轉身時,所有人又都爲那個女子哭了。
爲她的潇灑。
這個世間真的有這樣的愛情嗎?真的好讓人心酸。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寫劇本的明顯是想留下一片空白讓人自己遐想。
隻有丞相柳承衣知道這個故事并沒有結束,他坐在茶館裏,跟掌櫃的要求,他要見寫劇本的人。
掌櫃的自然不敢得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忙派人去聯系寫劇本的小萌。
“柳大人,可是這劇本有什麽不妥之處,如果有什麽不妥之處,小的立馬讓人不再演,毀了這劇本。”永福茶樓的掌櫃的戰戰兢兢,不明白哪裏惹了柳大人的不滿。 “劇本很好,隻是想認識一下是哪個妙人能夠寫出這樣動人的故事。”柳承衣外表斯文儒雅,一副清貴公子的做派,熟悉這位丞相大人的人就知道,這位柳大人可是位狠絕色,不然也不能夠在丞相這個
位置上一任就是十七年。
“是,是,小的已經讓人去請了,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過了一會,店裏的小二回來,小二的臉色不太好,在掌櫃的耳根前說了一句什麽,掌櫃的沉思了一會:“大人寫劇本的姑娘說,大人想要見她也不是不可以,還請大人拿出你的誠意來。”
掌櫃的都想罵人了,想罵田小萌不知好歹,不就一個紫雲山莊也敢在丞相大人跟前擺譜,要是丞相大人怪罪下來,别說是她紫雲山莊,就是他永福茶樓恐怕都要受牽連。
原以爲柳承衣會怪罪,他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說了一句讓掌櫃摸不着頭腦的話:“這性子果真和她娘的一樣啊,罷了,本相就過去一趟吧。”
該來的總會來的,更何況,作爲當年事件的唯一知情者,也該是他出現在的時候了。
柳承衣沒有再說什麽,身子儒雅的站起來朝外走去,門外的護衛早已等着。
柳承衣沒有坐轎子,徒步走到小萌居住的客棧門口。
“這位姑娘,煩請你告訴田姑娘,就說柳承衣前來拜訪。”
花紅看着眼前的柳承衣,她知道他的身份,琉璃國的丞相柳承衣,聽說這人才高八鬥,足智多謀,是當今皇上左膀右臂。
“稍等。”這樣的大人物,花紅是不敢怠慢的,轉身就進去了。
不一會花紅身後跟着一人,不是蘇煜哲是誰。
“原來是丞相大人光臨,失敬失敬。”蘇煜哲笑呵呵的與柳承衣打着招呼。 “見過王爺,王爺,下官有要事想見王妃,不知可方便?”對于二人的身份,在小萌當作刺客的那一晚就已經公開了,居然如此就該以新的身份稱呼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