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唐本,自小生活在皇宮,被自己的舅舅立爲太子,本以爲這一生,他會同舅舅一樣,幹出一番豐功偉績,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小命會報送在大鵬山上。
他現在才想起來,這一切肯定是皇後的陰謀,對,肯定是。
如果不是皇後的人向他遞信,說紫雲山莊最近怎麽怎麽了,他也不會想着現在來接妹妹回去。
現在好了,他來了,也意味着要死在這裏了。 “你們要殺就殺吧,你們今天殺了我,隻會換來琉璃國與大蘇朝之間的戰争,然後使更多的将士成爲像你們一樣的人,來吧,要殺就快點,别磨磨唧唧的,你們殺了我,舅舅才會下決心去征戰大蘇朝…
…”唐本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裏就被塞了一嘴巴的布條,隻見花紅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耐煩道:“都要喂狼的人還這麽吵,簡直快吵死了。”
唐本一張臉被憋的通紅,這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女土匪,簡直快氣死他了。
他都要死了,還不能讓他說說話,這是哪裏來的邏輯。
“你們該幹嘛幹嘛,我出去了。”花紅揮揮手,出了門。
她一走,唐本渾身覺得哪哪都不好了。
一把把刀磨的雪亮雪亮的,晃的他眼睛疼。
他想說什麽,嘴巴被塞住,根本講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洛少翼輕輕的鼈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大刀一扔:“老三,看好他,不能讓他跑了。”
洛少翼恨不得挖他的肉吃他的血。
田小萌那個女人還真有遠見,知道皇宮一定會有人前來,還不能讓他們動手。
不能讓他們動手,吓吓他們還是可以的吧。
“老大,我看要要直接讓他逃走得了,讓他從後山逃走,活下來算他命大,活不下來也是他活該,就算等田老大回來,我們也能說得過去。”
史雲在一旁建議着。
“放屁。”洛少翼不同意:“這要是别人,我立馬劈成兩半,可他是琉璃朝的太子,難不成我們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國之間起戰事。”他現在是匪,也改變不了他曾經是将士的事實。
唐本在一間暗無天日的柴房裏關了一天。
肚子裏又餓又冷的,雙腳雙腿已經麻了。
“大哥,大哥,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兄弟神色慌忙的跑回來。
洛少翼正在竊喜自己對田小萌圖紙上的打谷機有些心得,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頗爲不滿,神情中帶着怒氣的擡起頭:“有屁就放,沒看到老子正忙着。”
一天到晚盡是事,能不能讓人好好的幹幹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體驗一下這架打谷機的威力了。
“大哥,大哥,你快出去看看吧,大碗城的守城将領金守城與他的兒子金甲正帶着将士三千,說是要捉拿我們歸案。”
洛少翼一聽,扔了手中的木闆:“奶奶的,這裏是大蘇朝的地盤,他們也真敢來,當我們大蘇朝沒人了是不是?叫上兄弟們,走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算要怎麽滅我。”
奶奶的,真以爲他們是吃素的不成,有本事殺上來,讓他們嘗嘗有去無回的味道。
山腳下,金守城與金甲守在那裏,他們隻等殺進大鵬山,把太子從裏面帶出來,然後給太子按一個與異國土匪勾結在在一起罪狀,說不定就能讓太子的人頭落地。
“爹,這路口詭異的很,我們還是在外頭等等吧。”金甲派了六位将士進去,他們在外頭都能看見他們在原地轉了一個時辰了,他們自已卻不自知。
再轉下去,說不定會得失心瘋,得失心症而死。
金守城也看出了不對勁:“這是有人在路口設了陣法,陳法不破,一般的人很難進去,看來這大鵬山上的山匪,并不是一無是處,至少能設下此陣法之人,就非常了不得。
“那怎麽辦?”眼看着就在大鵬山下下不去,有什麽鳥用。
“不着急,這條路不行,可以尋别的路進去,去問問山下的幾家住戶,有沒有人,有人的話抓來這裏問問,誰要是知道路的話,給五兩銀子,讓他們帶路。”
大鵬山這麽大一座山,怎麽可能隻有一條路進山,騙誰呢。
他就不信,山上土匪們,這麽有能耐,能在條條路上設陣法。
“聽到沒有,還不快去。”金甲一聽,暗中給他爹豎起了大拇指,果真姜還是老的辣。
他可是聽說了,大鵬山上的這些土匪們,沒少在四周的村子裏爲非作歹,現在官府有人來緝拿他們,這些村民不定得把他們當神供起來。
不一會,姜婆婆一家三口就被押了過來。 錢多多小小的臉上膽怯怯的,眼神裏卻很是無奈,不明白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那麽多人打聽上山的事情,他在想着,他是不是可以在這路口支個攤,專門幹給人帶路的營生,他相信,小萌姐姐人那麽
好,肯定不會怪他的。
可是他們多人,看起來還是官兵,看着真是讓人怕怕的。
身子往奶奶的身後縮了縮,害怕對方會突然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
“你們住在這山下。”金守城下了馬,臉上堆笑的來到三人的跟前。
錢老二是個藥罐子,長年離不開藥的那種,一年當中多半時間是在床上躺着的,這會被人拎了出來,氣息已經微喘。
“是的大人,我們就住在這山腳下。”
“住在這裏多久了。”
“今年年初才搬過來的。”
确實也是,兒子有病,村子裏容不下他們,她一橫心就帶着兒子搬來了這裏,沒有想到這裏竟是個好地方,好在那裏,她自然不會告訴外人。
“聽聞這大鵬山上住着窩兇殘無比的土匪,專門幹結禍害百姓的勾當,可是真的?”金守城又問。 姜婆婆的頭點的如搗蒜般:“是的,大人,這些土匪可壞了,太壞了,就沒有什麽壞事他們不幹的,我剛剛還瞧見,他們抓了兩年輕貌美的公子進去,可憐了那兩公子,不定有沒有命出來了。”婆婆一邊說一邊可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