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我知道你對十六年前的事情還在怪我,這件事情就先這樣決定吧。”族長歎了口氣,帶着他的人走了。
“等等。”原本坐在地上的阿鈴突然站了起來:“我知道萬蠱之王在哪裏?”
巫醫眯起雙眼:“阿鈴,你在鬼門關前睡了一覺,腦子糊塗了吧,你知道萬蠱之王是什麽嗎?”巫醫上來就拉阿鈴要走。
阿鈴看着小萌的方向,欲言又止,随後耷拉着腦袋任由巫醫把她拖走。
“幹活去吧。”
“對,幹活去吧。”
“幹什麽活啊,她們要是一走,我們一分錢也休想拿到。”紮瑪因爲之前參王的事情,對小萌一直都有意見。
憑什麽把那種參王給了阿麗,見者有份,若不是她摻了一腳進來,說不定她能分到一半。
眼下,又聽說族長要把她們趕出去,心中更加不屑。
幾個外鄉人而已,就是手裏有點銀子,有什麽啊。
心裏在盤算着,她們如果被趕走了,這些茶樹山她怎麽也得霸占到一塊來。
就算不值錢,這麽多茶葉呢,也能賣上不少了。
“是啊,小小姑娘,我們的工錢什麽時候給結呢。”紮瑪的話一出,大家紛紛回應。
“大家放心,大家要是不放心我的話,現在就跟着成安是結賬。”蘇煜哲替小萌作了決定。
“對,大家請跟我來,我給大家把這些天的工錢結一下。”成安立即回應。
工錢早就準備好了,她們即然提起了這回事,就結掉去。
小萌見人群都跟着成安與花紅走了,她與蘇煜哲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她才問:“你覺不覺得十六年前這個數字,很敏感。”
十六年前,不正是她出生的那一年。
這裏的嘴裏那一對男女,與她有沒有關系。
蘇煜哲點點頭:“所以你想留下來查清楚。”
“對,有些事情總該搞明白的。”
她沒有經過原主的同意,直接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并且可以讓她在這裏存活下來,重活一世,她總得幫原主做些什麽?比如說,幫她弄清楚她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也不完全是爲了她。
可以說是爲了她自己。
她總有種預感,這種平靜而且安甯的日子,不會太長久了。
所以,有些事情,她想盡快搞清楚。
尋找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就是她必須要弄清楚的事情之一。
“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陪你。”他說得出,做得了出來。
不管她要幹什麽,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嗯。”小萌挽起他的手臂,朝家中的方向去:“你有沒有覺得阿鈴的态度有些奇怪。”
蘇煜哲想了想:“你是說她的最後一句話。”
小萌點點頭:“她說她知道萬蠱之王,她一個小孩子,怎麽知道萬蠱之王。”
“也許,她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她如果不知道,不可能會說出這麽奇怪的話。
“先不管她,這事情不能急,我們得慢慢來。”蘇煜哲輕輕道。
“嗯。”
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眼前有黑影一閃,小萌嘴角微勾,手上的銀針抛出,一隻小兔子在不遠處的跌落下來。
是一隻灰色的兔子,灰色的兔子看見有人過來,立即可憐兮兮的看過去。
小萌捉起它:“挺肥的,可以炒上一大盤了。”
蘇煜哲看了一眼:“要不用炖吧,正好可以給你補補。”
“也行。”小萌點點頭。
回去之後,蘇煜哲立即把到手的那隻兔子給剝了皮。
小萌看見之後,微微蹙眉:“你可以直接拔毛的,兔子皮也挺嫩的。”
“拔毛多費事,還是直接剝皮比較合适,這毛皮留下來給你做個圍脖。”蘇煜哲已經把雜碎那些拿到外面埋了去,然後一頭紮進了廚房,開始給媳婦煲兔子湯。
小萌坐在一旁的小木櫈上,看着蘇煜哲幹活。
“放點黃豆吧。”小萌說。
“好。”
蘇煜哲又去抓了一把黃豆,放進一個大點的瓦罐當中,開始生火熬湯。
兩人坐在一旁,看着爐子。
你牽着我的手,我劃弄着你的手心。
任火苗映在她們的臉上。
“蘇煜哲,你相信人死後會重生嗎?”小萌想想剛剛那隻死了兔子,心裏生出幾許感觸。
蘇煜哲看着她。
“比如說這隻兔子,它雖然死了,但它的靈魂有沒有可能寄存在另外一隻正好死去的兔子身上。”小萌打了個比喻。
蘇煜哲想了想:“如果是人的話,我覺得有可能,如果是兔子的話,這絕對是沒可能的。”
兔子再生重也是一隻兔子,難不成能成兔精。
“要是我哪一天死了,靈魂寄生在别人的身上,你能找到我嗎?”
“能。”她就是他的靈魂,沒有了她,他的靈魂也會變得支離破碎。
小萌看着眼前竄動的火苗,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傻媳婦,什麽死不死的,聽着真瘆人。”
小萌笑了,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
蘇煜哲握住她的手,兩人就這樣緊緊的相依着。
快天黑的時候,成安與花紅才回來。
他們回來的時候,湯正好好了。
一進家門,就聞見了一股濃香四郁的肉香味。
“好香啊,公子,夫人,今晚是要給我們加餐嗎?”一聞這味道,就知道一定是山中野味。
“是啊,知道你們今天辛苦,特地給你們加的餐。”小萌笑吟吟的拿着碗筷從廚房出來。
“那我們豈不是有可口福了。”成安與花紅趕緊進了廚房,開始端菜這些。
一隻信鴿停落在窗前,蘇煜哲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從他的腿上取下來一個紙條,信鴿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小萌走了進來:“怎麽了。”
“太子已經知道公子玉就是我,正在派大量的人手在找我,并且下了追殺令,隻要發現我的蹤迹,就地斬殺。”
小萌眼神一冷:“太子扮傀儡多年,終于要出手了嗎?”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登上那個位置,之前是有人幫他掃清道路,他樂意扮,現如今,他的左右臂被人砍去,自然扮不下去了。”蘇煜哲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