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茶。”小萌淡淡開口。
對于一種内族人對外族人的排斥,她能夠理解。
她的話一出,不止是族長,就是族人一聽,也覺得新奇不已。
“小小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如天上掉餡餅有什麽區别。
人家都開發好了,幼苗也種下去了,完了人家說要分出去。
這裏面是不是還有别的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大家不要誤會,這麽多茶葉,我們若是不在家管着的話,不定要請多少人才能管住,我與我相公商量了一番,決定把這些茶葉分出去,分給每家每戶管理,到收茶葉的時候,按出茶葉的質量來收購,
當然,是自願的,有看中的可以來跟我講,要是大家實在是不太願意種,我們隻能自己請人來管理了。”
這是一種新的概念,小萌沒有把握當地的族人能不能接受。
她跟蘇煜哲商量的時候,可是把各種情況都算了進去,隻是沒有想到還沒來得及跟大家說,就出現了這種的情況。
“這茶葉又不值什麽錢?誰稀罕要。”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的确,廉價的茶葉的确不值錢,能夠賣個幾十文一兩已經算是天價。
可那隻是廉價的茶葉。
這裏的氣候潮濕濕潤,一年四季雨水充足,而且地勢懸要,完全可以種出高質量的茶葉。
“大家一定聽說過皇家貢茶吧,那個茶葉,大家知道它的價錢嗎?那玩意,有的一斤要上千兩銀子呢,我們這裏的氣候,這裏的土壤最适合種茶葉,肯定能種出皇家貢茶相媲美的茶葉。”
幾千兩一斤,那得是什麽花葉,得是金子了吧。
“小小姑娘,你也别在這裏給我們灌輸迷魂湯,我們不吃那套,你們趕緊走吧,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是啊,你們外鄉來的,連南疆人都不算,誰知道你們來我們這裏是有什麽企圖,我們可不會上當,比起銀子,我們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命都沒有有了,還要來銀子幹嘛。
“嗯。”小萌還想說什麽,地上的阿鈴突然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聲。
聲音很小,大家還是聽見了。
“阿鈴醒了。”族長說了一句。
大家一窩峰一樣圍了過去。
小萌蹲下身子,拿出身上的銀針,對着阿鈴的手指尖紮了下去。
十指連心。
指尖傳來的痛意,立即讓阿鈴從地上坐了起來。
她警惕的看着小萌:“痛。”
小萌收起自己的銀針:“你醒了。”
“阿鈴,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麽那麽傻啊,還去幹傻事,你說你要是萬一有個什麽,讓婆婆怎麽辦?”安拉見阿鈴醒了,立即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開了。
族長看着地上的阿鈴,雙眼不可置信。
這是真的醒了?
可是他剛剛試過她的氣息,明明已經一片冰涼,怎麽能醒了呢。
“小小姑娘,你不是說你不會治病?”不會治病,還能起死回生,這事說出去,别人都不敢相信吧。 “我的确不會治病,可是我會解毒啊,剛剛阿鈴讓我幫她解毒,我沒有把握,後來見阿鈴出事了,才想起可用血試試,沒有想到真的可以,也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阿鈴身上的毒,不是别的什麽毒,就
是中了蠱毒。”
在南疆這裏,中蠱毒,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換言之,這裏的人,或多或少聽說,或者親自經曆過一些,更有一部分人會下蠱。
“那你的血有什麽用?” “我身上自小也被人下了蠱,我這次不遠千裏的來到這裏,就是想來尋找解毒之法的,看着阿鈴的身上看着症狀,有些地方與自己的相似,心中懷疑自己身上的蠱毒是和阿鈴一樣的,沒有想到,還真的
是一樣的。”小萌說的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假的。
“可阿鈴這麽瘦,你看着一點都不覺得瘦。”不僅不瘦,反而是一種很好看的健康之美,這樣的人,說她身中蠱毒,怎麽可能。
聽說中了蠱毒之人,個個都瘦的驚人,臉上的表情更是木讷。 “大家看到是隻是表面,我痛苦的時候,大家是看不到的,不信你們問問我相公,是不是每到初一十五,我就異常的難受,跟大家說句大實話,因爲這毒,我跟我相公成親好幾年了,都沒法要孩子,可
是相公家中是獨子,我不能一直不要孩子,千方百計來到這裏,就是聽說這裏有一位高人可以解這種蠱毒。”
對于她的話,大家半信半疑。
“我家娘子的确身患奇毒,還請族長允許我們在這裏再待上一兩個月,若是兩個月後我家娘子身上的毒還是不能解,我們自己就會離開。”蘇煜哲暗暗爲小萌捏了把汗。
她家媳婦不知道想幹嘛了,連自己身中蠱毒這樣的事情都編出來了。
她說的這麽賣力,一邊的他不配合一番怎麽行。
“族長,她身上根本沒有中什麽蠱毒,她是騙大家的。”巫醫氣憤道。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爲了留下來,竟用這招都手上了。
“巫醫,你如果不信,可以幫我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中了蠱毒。”的确,要瞞住别人容易,想要瞞住個真正懂蠱毒的人卻是不容易。
“你面色滋潤,氣息若蘭,身體輕盈,怎麽看都不像是中了蠱毒之人。”
“巫醫即然懂蠱,就該知道,有一種蠱毒,中了的人,就是你說的那些症狀。”
巫醫眯着眼,看着小萌。
這世上的确有這種蠱毒。
那是南疆最高級别的蠱毒,必須用萬蠱之王才能入蠱,想要化解,簡直比登天還難。
想到這裏,巫醫的臉色不好看了。
所以說,她們來這裏,是爲了尋找萬蠱之王。 “阿鈴即然醒了,小小姑娘又在這裏種了這麽多茶葉,就算要趕人家走,也得給人家一點緩沖的時間。”族長歎了口氣,小小姑娘連救她們村中的兩人,他要是現在把她們趕出去,未免太不講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