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把放開她的下巴,童木歌身子失去重心,身子微微朝後倒去。
“胡說八道。”公子玉是三皇子,胡說八道。
“殿下,這件事情,我是從秦貞的嘴裏聽來的,她當時是這麽跟金珍珠說的,至于真真假假,我也是不清楚。”童木歌這麽說,自然是有她的目的。
單說一個田小萌沒有什麽殺傷力,太子的硬傷是皇位之争,把三皇子拉出來,太子一定會對三皇子,還有那個叫田小萌的女人趕盡殺絕。
“秦貞?”
“是,金珍珠約了秦貞出來,我見金珍珠在問她公子玉的事情,就多聽了兩句,沒有想到聽到了這個。”
“行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記得沒有我的命令,你和你們的家人,不許出府半步,不然不要怪本宮不客氣。”太子想到什麽,對着童木歌警告道。
“殿下放心,我們一定謹遵帶殿下的教誨,不出大門半步。”
“記住就好。”太子蘇弘欲離開。
“殿下。”童木歌叫住他。
“還有什麽事。”太子一陣心煩,金珍珠居然在打聽公子玉,她想幹什麽?是在幫他打聽麽?
“你今晚留下來嗎?”她站起身子,聲音嬌柔,輕輕的站到太子的身後,纖細的雙手輕輕的撫摸着太子的腰帶。
她要嬴得太子的信任,隻有一步,那就是直接成爲他的女人。
經曆過生死,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童木歌,你這是邀請我。”
“木歌早在殿下出手相救時,就認爲自己已經是殿下的女人。”男人想用身體留住女人,女人又何嘗不是一樣。
“是嗎?”這句話對于男人來說,無疑能給他們帶來成就感。
他微微轉身,女人,他不是沒有過。
寵幸女人也不是第一次。
感覺對了,就寵幸了,無關喜歡或者不喜歡。
“童木歌,你可不要後悔?”
“能夠伺候殿下,是木歌三生修來的福分。”
“倒是挺合本宮的胃口的。”看着她,太子總是會想起金珍珠那張臉。
同樣的傾國傾城,可他從來沒有聽過她對他這麽嬌柔的說過話。
他冷笑一聲,金珍珠也罷,童木歌也罷,都是女人,隻要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
一把抱起童木歌,進了卧房。
青天白日,卧房裏面,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戲碼。
童木歌木讷的坐在梳妝台前,用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青絲。
她脖子以下全是細細碎碎的青紫吻痕。
她一點都不在意。
當你連命都快要保不住,都需要别人吝啬的時候,你隻會在意一點,就是跟可以讓她活命的男人上床。
“姐。”童木筝推開門,現在的童木筝穿的連個二等丫環都不如:“姐,這裏的飯菜做的實在是難吃死了。”
這府裏的吃食是人可以吃的嗎?
在她看來,連豬都不吃。
“你要是吃不習慣的話,往後兩頓,你可以不用吃了。”還以爲自己是童家二小姐,嬌氣給誰看。
她該慶幸,她還有個落腳之處,還有一頓飯可以吃。
若不然,就依她們現在的情況,隻怕隻會落得一個餓死街頭的下場。
叛臣之女,誰人敢收留。
“姐。”童木筝睜大雙眼,眼裏都是不可置信:“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是你自己嫌難吃的。”還有比這個更難吃的東西,她知曉嗎?那就是惡心。
“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嫌飯菜難吃了了。”本來就不經餓,再讓她餓兩頓,她會餓死的。
“那就下去吧,把我吩咐你們要練習的東西每天記得練。”
“是。”童木筝不情不願的下去。
她不想再待這個鬼地方,可又沒有地方可去。
童木歌看着鏡中的自己,笑了,好在她這張臉還在,如果她也落得跟左寒芳一個下場,容貌被毀,那個時候,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
小萌看着一行一行的茶苗被種上,心裏的成就感不言而語。
再過不久,等這些小茶苗長大的時候,也正是茶葉可以收成的時候。
“小小姑娘。”巫醫帶着一個小女童緩緩的過來:“小小姑娘,果真能力非凡,不僅解毒有一手,連種茶葉這樣的事情,也是有一手。
安拉嘴角輕輕的笑着,她的臉一笑起來,像是有褶子的樹皮,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巫醫過獎了。”小萌看着突然前來的巫醫,眉心微微蹙起。 “上次小小姑娘說可以解毒,這是阿鈴,自小跟着我,她娘懷她時,身上中了毒,生下她後,她娘的毒性有一樣移到了她的身上,她跟着我多年,我隻能保着她的命,卻不能幫她把病祛除,不知道小小
姑娘能不能幫忙看看,或者有沒有辦法幫她把毒給解掉。”巫醫把她身後的小姑娘往前推了推。
阿鈴看着很小,大概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身子瘦弱,身上穿的與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樣,她的裝扮看上去,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巫醫。
“巫醫如果沒有辦法的話,我隻怕也是無能爲力。”這個女孩兒,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不是中毒了,她是中蠱了。
至于是誰下的蠱,她一點也不關心。
說實在的,她不想參和進去,也不想參和。
“小小姐姐,求你救救我,婆婆說,我身上的毒如果不能解的話,我不會活過十五歲,姐姐,求你救救我。”阿鈴的雙眼無光,身子木讷的跪了小萌的跟前,拽着小萌的衣服,求小萌救她一命。
小萌看着她的樣子,心裏微微歎了口氣:“阿鈴,你起來吧,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我的能力有限,你的毒恐怕不在我的範圍之内。” “小小姑娘,如是不想救阿鈴,直說一句不就行了,何必說自己能力不夠,上次那人的蛇毒那麽厲害,不也被小小姑娘救活了嗎?怎麽,現在就說自己沒有能力,明擺着不想救我們家阿鈴。”巫醫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