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求小小姐姐和三哥救救我。”天香說着就給小萌和蘇煜哲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小丫頭很有誠意,磕的很用力,起來的時候額頭青紫一片,有流血的征兆。
小萌在這裏用的是小小一名,蘇煜哲隻讓大家稱呼他一聲三哥。
說是家中排行第三,父母就給取名三哥。
小萌還笑了他幾天,說他盡占大家的便宜。
蘇煜哲不置可否。
南僵雖然遠,可也是大蘇朝的國土,南僵王每年要分兩次給大蘇朝進貢貢品,以示忠心。
“天香,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吧。”
在這裏部落,與她們比較熟的就是年伯爺孫了。
“小小,你一定要救救天香,天香這孩子的爹娘走的早,留下我們爺孫相依爲命,天香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年伯說着老淚縱橫。
“年伯,你放心,你們即然把這事告訴了我,我自然不能不管,隻是這巫女節,我不太清楚,還要你們詳說一番。”沒有想到拿人祭祀的情況真的出現。
南僵,各種野獸飛禽肆虐,奇珍異草橫行。
這裏的人,幾乎與外界閉塞,過着自供自足的打獵生活。
他們信奉神獸,信奉巫神。
每個部落都會一有個巫女,地位僅次于族長。
南僵王室有一位神女,其實也是巫女,不過名字更好聽了而已。
後天是一年一度的南僵巫女節,按照規距,每三年要從族中選一位不超過十三歲的女孩子送去祭祀,乞求上蒼天佑南僵,天佑部落族民能夠健康長壽。
小萌聽完之後,秀眉微微蹙起,左右爲難。
這事不好管。
“小小姐姐,三哥,我真的不想死,不想離開我爺爺,求求你救救我。”天香說着大聲哭了起來。
天香生的很可愛,裹着一個彩色的頭巾,露出她小小的圓臉。
“天香,神選中了你,你應該感到慶幸,你即然想逃。”說話間,一個手持神棍的中年男人帶着一群隻披了半邊衣服的男人過來,滿臉的怒意。
在他看來,天香不想被拿去祭祀,是在亵渎神靈,是在拿全部落的生命在開玩笑。
看着對面的來人,天香一下子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眼裏充滿着恐怖,看着他們。
年伯看着他們,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這神鳥部落的族長,烏拉。
小萌看着對方,微微示意。
“小小姑娘,三公子,這是我們部落自己的事情,請你們不要管,你們若是非要管,也就不要怪我們神鳥部落容不下你們了。”這兩個外鄉人,落戶在這裏,還想管他們族裏内部的事情。
怎麽可能。
“族長,我給你跪下,求求你們放了天香吧,我就隻有天香這一個孩子了。”年伯突然朝着烏拉跪了下去。
“年伯,不是我們不講道理,這是三年一次,選中天香,也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天香是神指定的祭祀人選,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他們帶回去,嚴加看管。”烏拉一揮手,立即上來兩個壯漢,拉着天香就往外拉。
“天香,天香。”
“爺爺,救我,爺爺,救我,我不想離開你啊。”天香哭的凄厲,哭聲回蕩在小萌的耳裏,讓小萌心髒猛然一縮。
這裏信息閉塞,一切全靠神的旨意。
如果想要救天香,也必須是神的旨意才行。
小萌看着天香那悲痛欲絕的樣子,心生憐惜。
是的,憐惜。
這種感覺是她在前世時,所沒有的。
前世的她,隻知道擋她路者,她必須除掉,導緻她最後被别人除。
她記得,有一件,也是有個小姑娘,被賣到了她下面的一個情色場所,她不願意,哭的肝腸寸斷,一度想要求死。
她看着她哭,一點感覺都沒有。
隻說讓人好生調教,就走了。
後來聽說那個女孩死了,跳樓死的,死相慘狀。
她當時也沒什麽感覺,還覺得對方真嬌情,連好死不如賴活着的道理都不懂。
重活一世,她發現,她的感情似乎變得更加豐富了,有牽佳的人,有想保護的人,還有想守護的人。
這樣的人生,才算是完美吧。
“天香,天香。”年伯顫抖着雙腿追了上去。
那個樣子,看的小萌很是辛酸。
她把腦袋微微的靠在蘇煜哲的身上,思緒幽遠。
“媳婦,你是不是想救他們。”蘇煜哲看着她的樣子,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叫憐惜的感情,問道。
“隻是覺得這種祭祀的方式殘忍了些。”比起光明正大的殺人,這種殺人方式,才是最令人無奈的。
“這是當地習俗,我們無法更改。”蘇煜哲認爲,他們不适宜出手。
“我知道。”小萌何嘗不明白。
“走吧,我們回去說。”無法更改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人回到自己院子中的時候,成安已經把飯菜擺好在桌子上了。
南僵人的生活清苦,他們過的日子卻是一點都不清苦,依然是要肉有肉,要素有素。
“公子,已經回信了,說是讓他們好好準備。”
蘇煜哲點點頭。
這一晚,兩人在房間中不知搗鼓什麽,很晚才入睡。
蘇煜哲看着她鼓弄的東西,稍作懷疑:“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自然是有用的。”
她要做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神火。
他們信神,對于神火,自然是有一種莫明的畏懼。
“那你要怎麽把人救走?”
“到了那天就知道了。”現在還是個秘密。
當然,被救走的天香爺兩,自然不能再繼續生活在這裏,他們得去别的地方生存。 年伯要是願意的話,她就試試,他要不願意的話,她也是無能爲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