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氣喘籲籲的跑來面館,田香香剛換上店服,準備去後廚幫忙,看見來人:“胖大嬸,怎麽了。”
“香香,你快去看看吧,你娘她,你娘她。”胖大嬸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娘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她雖然看不上她娘,可那到底是她親娘,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親娘,聽到她出事,她立馬緊張起來。
“你娘她被人殺了,你娘她死得好慘啊。”馬寡婦這是得罪了誰啊,對方竟然要殺人滅口,可憐的田香香,這下要成爲沒娘的孩子了。
田香香一聽,撒腿就往外頭跑。
邊跑臉上還邊落淚,心裏呐喊,她娘不會有事的,她剛剛還與她娘在一塊。
不會的,不會是真的。
一口氣跑到她娘出事的小巷子口。
不知道誰報了案,王正南正帶着幾個衙役在現場。
“這人的家屬呢,到了沒有?”
田香香拔開人群,她跑上前去一看,果真看見她娘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前,眼睛瞠的老大,死不暝目。
地上流了一地的血,異常醒目。
“娘,娘。”田香香瘋了般撲上去,抱着馬寡婦的身子,喉嚨裏嚎叫着。
“唉。”不少人看見爲之動容。
可憐的人哪,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竟落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你是死者的家屬?”王正南皺着眉,走了過來。
田香香晃若未聞,她娘剛剛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死了。
她不信,她不信。
“大人,地上的這個人我認識,她怎麽會?”劉勇因爲不放心田香香,跟了過來,看着眼前的情形,他的鼻子也發酸。
他雖然看不上田香香的這個娘,可從來沒有想到她死去。
如今看見她不明不白的就這樣死了,心裏除了歎息就是歎息。
“我們從現場撿到這個牌子,你們以前可有見過這個東西,這應該是殺人者留在這裏的東西。”王正南把一小塊令牌翻了出來。
令牌兩根手指大小,上面除了畫了一朵雲彩,什麽也沒有?
劉勇搖頭。
“她一看就是被武功高手所殺,你娘之前可有得罪過什麽江湖中人。”王正南問着抱着馬寡婦身子一動不動的田香香問道。
田香香聞言,眼睫毛動了動,搖頭。
她娘頂多就是接過幾個客人,都是些在外打野食的男人,哪裏認識什麽江湖中人。
“真是可惜了,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估計是她撞見了什麽不該撞見的東西,被人滅口了。”王正南搖搖頭。
“大人,求你一定幫我娘找出真兇,大人。”田香香說着對着王正南連叩了三個頭。
“放心吧,這件事等我禀大人之後,不會不管的,先把人處理了吧。”
“香香,大人說得對,先讓嬸子入土爲安,大人一定會秉公執法,找出兇手還嬸子一個公道的。”劉勇上前輕聲安慰着田香香。
田香香哇的一聲倒進劉勇的懷裏:“勇子,我娘她沒了,沒了,從此以後我就是個沒娘的孩子了。”
“香香,你還有我,你不會一個人的,你還有我。”
“我沒有娘了,我沒有娘了。”田香香抽泣着,身子抖動個不停。
路人看見紛紛搖頭,可惜了,死了。
也真是邪門了,江陰縣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
“公子,這是從現場帶回來的令牌,肯定是兇手留下來的。”王正南把現場找到的令牌交給石飛。
石飛看着木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現場發現的?”
“對,除了這個,屬下還找到了這個暗器,是一件鈎形的刀片。”王正南讓人把馬寡婦身中的暗器給摳了下來。
“連夜把這兩樣給二公子快馬過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在我江陰縣作妖。”二公子肯定知道這些暗器出自江湖那個門派。
“是。”
王正南立馬叫人連夜把東西快馬加鞭的送去。
石飛坐在灑桌前,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因爲蘇煜哲是聖上三皇子的事情,最近在江陰縣好不熱鬧。
他嘴角泛起冷笑,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大蘇朝的三皇子,會隐居在他們這麽一個小小的江陰縣。
剛剛那些暗器的主人,八成是沖着這位新上位的鎮田王來的吧。
鎮田王,真是好笑,幹脆就叫種田王多好聽。
封個種田王,也好意思自稱是王爺。
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之子的身份動不了他,皇宮裏多的是想要動他的人。
高麗英知道馬寡婦的事情後,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沒有想到,這人說沒就沒了。
心裏除了歎息就是歎息,看見劉勇日夜守着她,她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香香現在是真的可憐,爹早些年死了,如今娘也沒了。
她娘這一去,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就随他們了。
左寒逸接到石飛傳出來的東西時,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他打開東西細細的看着。
暗器,令牌,俱在。
嘴間冷笑,快速的給他爹送去東西,左易峰看見東西後,當即進了宮。
“什麽,魔教之人重現?”蘇拔正看着眼前的暗器,以及左易峰的分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
“回皇上,這兩件東西正是當年魔教之人擁有的東西,傳聞,魔教之人殺完人之後,會丢下一塊木牌,還有這暗器,正是魔教之人所擁有,所以微臣斷定,興許當年魔教之人并沒有死絕,十五年過去了,他們想重現江湖。”
“重現江湖?也得有這個機會才行?”蘇拔正不會允許魔教的存在,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立即派人前往剿滅,不要放過任何一個魔教嫌疑之人。”
十五前,紫雲宮串通榮安王,差點颠覆了大蘇朝的江山,魔教就是他心中的一顆刺,必須除之而後快。
“皇上,還有一件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左易峰臉上一臉的犯難。
“說。”皇上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據微臣所知,當年魔教宮主已經懷有身孕,聽說那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我們圍剿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那孩子,是不是被魔教之人提前轉移了?”
“什麽?”蘇拔正一聽,聲音不自覺的加大,聲音中自帶一種帝王威嚴,高高在上,不可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