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汪汪。”
已經長成成年狗樣子的小花小黃,對着外頭的一群人狂吠。
“唉呀,這死狗,擋着我們幹啥。”有撿了石頭要扔。
“你可千萬别扔,蘇公子現在可不是無名無姓無父母的毛頭小子了,人家現在是王爺,正兒八經的王爺,你要傷了他家的狗,你把自己賣掉都不夠賠的。”見有人的對狗進行襲擊,跟前有人勸道。
“是啊,這家裏的一草一木就精貴着呢,大家還是小心些吧。”
“可它們擋着我們進院子的門了,怎麽辦?”
“誰身上有吃食的,扔點進去。”有人提議。
“我有,我有。”一個胖妞打開一包點心,歡天喜地的捧了上來。
“唉。”衆人歎息,人喜歡吃點心,狗它不喜歡啊。
這會要是有肉,有些骨頭就好好。
“誰回去買點肉過來?”不知誰提議了一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着你,誰都不願意走開。
萬一走開的空檔,這機會被别人搶了去,可如何是好?
那就等,一起等,等到王爺他們出來爲止。
等到最後,小花與小黃在地上睡着了,門外的一群人,橫七豎八的坐在地上,一個靠着一個在打瞌睡。
後山上兩顆樹上。
一主一撲,各自找了一個好睡覺的樹飛了上去。
“公子,外面的人這麽瘋狂,一時半會讓他們回去,估計也叫不回,可怎麽整?”知道公子的桃花一直不錯,可今時不同往日,公子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外頭就是來再多,也沒有用。
“你傻啊,不會找些門神來當護衛,剩下的交給你了,我看我還是去找我家媳婦聚聚比較好。”自上次兩人瘋狂之後,都過去了十天了。
他倒想與找媳婦聚聚,也不知道鄉下什麽規距,硬說兩人成親前,不能見面。
不見就不見,他等。
不過是十天時間沒見,他竟覺得等了十年之久,他決定,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去見媳婦一眼。
蘇煜哲把家裏的這麽一個爛攤子丢給成安,自己三兩下的就消失有原地,不知道去了哪裏。
成安看了看天,太陽當空照,好曬。
無奈的從樹上跳下來,調了個頭,同樣消失在後山。
半個時辰後,六個身形體壯,滿身橫肉亂飛的漢子,大搖大擺在走來。
個個腰身都佩帶着劍,穿着黑衣黑褲,腰上紮了一根粗粗的腰帶。
“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幹什麽,都走開,走開。”一個帶着絡腮的男人操着大嗓門,吆喝着。
來的都是些婦人姑娘,一聽這聲音,再一看對方這架勢,這些人的睡意立馬醒了。
“你們是誰啊。”有人問出聲。
這些人個個滿身肥肉,說句不好的,人家随便給人一拳,都能把對方揍出老遠去。
“我們是王爺請來的護院,專門負責這裏的安全,都走吧,不要讓我們動手,都乖乖的走人。”漢子揮了揮手,讓後面的人守住院門,虎視眈眈的看着這些婦人姑娘。
“我們就是來問問王爺缺不缺丫環婆子這些,你們這是幹啥啊。”馬寡婦扭着身子出來,雙眼不時對着爲首的漢子抛了一具媚眼。
看看人家這身材,真是壯。
最重要的是,人家是這裏頭的護院,她要是與他們打好了關系,想要跟着王爺進王府是不是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都給我走,給老子抛媚眼也沒有用,王爺發話了,他近期要大婚,誰要是來他家給他找不自在,他就讓誰以後的日子都不自在,各位利索點,都趕緊離開,不要讓我們兄弟難做。”
“王爺他真的不招丫環婆子嗎?”有人不死心。
“這事以後再說,現在肯定是不要的,你看到王爺這院子沒有,也沒有女眷住的院子啊。”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離開吧,
“對,走吧,走吧,看樣子是真的不招。”
一時間,聚在門口的丫環婆子走了個精光。
馬寡婦不死心,一咬牙,從兜裏搜出一兩銀子往爲首的壯漢手裏塞去:“壯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就想問問,王爺他在裏頭嗎?能不能進去讓我與其說句話,說一句話就走。”
“不在,走吧。”沒有接她的銀子,闆着臉回聲。
“不在就不在,你自己還是一個護院呢,牛氣什麽呀,香香我們走,真是氣都快氣飽了。”
“香香啊,回頭你得與小萌好好說說,問問她身邊缺不缺丫環,讓她帶着你,你再順便帶着娘離開,這破江陰縣娘待夠了,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馬寡婦扭着腰身,不時用手掌給自己扇着風。
“娘,我哪也不去,我就留在這。”
“你這孩子,你要氣死我是不是?”馬寡婦氣得恨不得給自己閨女一巴掌,這人就好賴不分。
她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她。
“香香,這女人啊嫁人啊,一定要嫁個家境殷實的,這樣啊,就算以後男人有點事,至少你自己的日子不會苦,你看娘,自達你爹走後,我們娘兩的日子成了什麽樣,娘也是不想你走娘的老路,趁你現在年輕,還能再挑挑。”她要是回到十六歲,才不嫁田水東那個男人,短命鬼一條,她們娘兩快被他害死了。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這樣的日子過的有什麽意思。
回到縣城的時候,田香香不理她娘,去上工了。
馬寡婦看了看天色,大中午的,決定回去補個覺。
打了個呵欠,鑽入了回家的小巷子。
一進去,就見兩個黑衣人正在挑戲一個姑娘,那姑娘看見馬寡婦,立馬出聲求救:“救命,救命。”
馬寡婦吓的捂住了嘴不敢出聲。
步子往後退,她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看到。
下一刻,就感覺心口被什麽東西穿破心口,血一下子噴出老遠。
“你們,你們……。”馬寡婦雙手指着他們,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某一天會死,而且還是這個死狀。
她的雙眼瞪的老大,死不暝目。
“好死不死打擾爺的雅興,活該。”黑衣人蒙着臉,對着馬寡婦的臉吐了一吐沫,然後對着馬寡婦的腰身扔了一塊小小的腰牌,擄起那個已經吓傻的女子,消失在原地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