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遠,皇帝诏曰:三皇子蘇跋,自幼便喜與山水田地爲家,願意替大蘇朝體恤民苦民生,現封三皇子蘇跋爲鎮田王,限他在五年之期,上交稅糧二十餘萬石,欽此。”
客棧内外,大家聽到這個聖旨,無不張瞪結舌。
這是什麽聖旨,聽着好詭異。
種田王?
不會吧,種田還種出了個王爺。
“是鎮田王,不是種田王,瞧瞧你們這耳朵,聽到哪裏去了。”有人識字,對于他們的錯誤理解,紛紛搖頭。
對于這樣的逆轉,最轉不過來的,便是各大家族,昨天晚上不還封親王了,怎麽一轉眼,就封了個鎮田王,還好昨天皇上沒真替三皇子選妃,不然跟着三皇子,以後隻會和田地打不完的交道。
小萌接到聖旨時也傻了。
這就是說,之前蘇煜哲是偷偷摸摸的種田,隐藏了身份,深怕大家知道他是皇子。
如今倒好,皇上一道聖旨下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種田去了。
“媳婦,這下好了,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一起種田了。”蘇煜哲滿面春風,笑容滿面。
小萌翻了個白眼。
鎮田王,一想到這三字,她隻想笑。
這麽多人看着,想笑又不能笑,快憋出内傷了。
“我們什麽時候返逞。”
“你要是想,我們現在就在可以走。”反正聖旨在手,想什麽時候走不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真有你的。”小萌真是服了他,搖了搖頭:“還愣着幹什麽,走啊。”
收拾了包袱,還沒走呢,金珍珠,還有秦貞兄妹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煜哲哥哥,你真的要離開京城,去當什麽種田王嗎?你不要走,嗚嗚……。”秦貞看見蘇煜哲與小萌身上的包袱時,抽泣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煜哲哥哥,你要是想種田,這京城也是多的地種,何苦要去那麽遠的地方,煜哲哥哥你不要走,你就留在京城好不好?”秦貞上前可憐兮兮的拽着蘇煜哲的衣服,表情楚楚可憐,委婉動人。
“貞兒,不得胡鬧。”秦風在一旁闆着臉道。
“二哥,你勸勸煜哲哥哥好不好,讓他不要走,不就是種個田,何苦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二哥,我們家不也有良田萬畝,不如都給煜哲哥哥種了可好。”秦貞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心心念念盼了五年的人兒,人家帶了個媳婦回來不說,又要離開。
這樣的離别,讓她怎麽受得住。
皇上真是太狠心了,對于這個兒子真是比外人還不如,十多年沒有回京,一回京又要把他趕走。
皇上的心好狠,好狠。
“真的就走了嗎?”金珍珠沒有秦貞這般表現的這麽明顯,心裏卻也有些不舍,她真的蠻喜歡田小萌的,原以爲可以交個朋友,沒有想到人家這麽快就要離開了。
“不走不行啊,聖旨在這呢,不過,不時就會回京的,畢竟這邊還有生意,回來了找你們玩。”以後這京城的生意肯定要越做越大的。
“一言爲定。”金珍珠拍了拍小萌肩膀,兩個抱到了一塊:“田小萌,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什麽事?”
“就是,就是……。”就是關于和太子的婚約,她是不是忘了。
小萌輕輕的在耳跟前輕輕的講了幾句,金珍珠聽的面紅脖子粗:“這樣行嗎?”
“我的意見隻供參考,行不行,你自己看着辦?不過我看太子也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太子的勢力不弱,唯的一缺點就是身體弱,當然不是真的弱,身上不過是被有心之人下了蠱而已。
“說了等于白說,你們到了記得給我寫信。”
“好吧,我還指着你幫我宣揚東西呢。”小萌說的很直白。
“你啊,整一個人精,到哪都不忘掙錢。”金珍珠不知道該說怎麽說,三皇子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找了田小萌這麽一個人精。
“田小萌,以後跑腿的事情可以多叫我,我很樂意幫忙。”秦風是唯一一個臉上沒有表現出舍不得的人,他好看的雙臉微微上揚,嘴角微微翹起。
“好啊,不收費的一定叫你。”蘇煜哲與小萌上了馬車,對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都回去吧。”
“煜哲哥哥。”看着馬車車轱辘開始轉動,秦貞倒在秦風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不知道是因爲舍不得夫妻二人離開,還是傷心自己的苦等五年無果。
“他們還會回來的。”秦風拍了拍懷裏的妹妹,輕輕道。
“二哥。”秦貞嚎啕大哭起來。
金珍珠看了一眼豐神俊朗的秦風,想到了什麽,眼神黯淡的帶着下人離開了。
大司馬府。
“爹。”左寒逸站在書房前,靜等左易峰發話。
“逸兒。”左寒逸緩緩轉身:“聽說三皇子已經離開了。”
“是的,爹,皇上命他在江夏州一帶種田。”左寒逸對于皇上這突來的聖旨,很是意外,即覺得荒謬,又覺得無可奈何。
“昨天皇上夜觀星象,說是出現了一顆禍國之星,解決之道便是要有一位皇子替皇上守住土地,守住國之根本---糧食,社稷才會安穩,皇上覺得心慌,一時間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這個辦法還是我向皇上提出來的。”左易峰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怕皇上會廢太子立新太子,這對于他來說,風險太大。
這位三皇子神秘莫測,不知道他的實力是深是淺,皇上找他尋問的時候,他不得已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爹也是無奈之舉,隻要三皇子不摻和進來,局勢自然是對我們有利的。”
“不錯,那要不要派人……。”左寒逸做了一個砍刀的動作。
“暫時先不用,三皇子此人,性子淡泊名利,對于我們而言不存在大大的威脅,倒是帶他回來的那個女人,你對她有多少了解?”三皇子性子一直淡泊名利,不然五歲開始,就遠離皇權中心,近日更是傳聞,他改名換姓,隻爲在一小縣城中當一介農夫。
“田小萌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的身手不錯,在江陰縣城中口碑不是太好,看着不太像是農夫家的女兒。”
“若是這個女人有些棘手,就派人除了她,總不能讓一個女人壞了我們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隻能允許成功,不能失敗,更不會允許一個女人的出現,壞了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