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易記。”皇上笑了,下一刻,皇上就闆起了臉:“田小萌,你可知罪?”
田小萌頭疼的跪下,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這句台詞好熟悉啊。
可不就是熟悉,現在宮廷劇中,這句話總是會出現個幾遍,頻率太高,她不想記住都不行。
“民女不知罪在哪裏。”說實話,她有些懵。
原主是農女,不會宮中禮儀之些,她就更加不會,總而言之,她覺得她能保持現在這種嬌柔不做作,聲音淺淺,目光溫和的樣子,已經很難得。
“父皇。”蘇煜哲淺淺一笑:“小萌和兒臣一般,在外野慣了,見到父皇難免會覺得緊張,不知所措。”
“你還好意思說,婚姻是兒戲不成,你說她是你媳婦,就是你媳婦了,朕同意了嗎?你母妃同意了嗎?”
“母妃是兒臣的主婚人。”
“什麽?”蘇拔正下巴一掉:“你們母子兩的膽子是越發大了,連這樣的事情也敢私自做主。”
“這等小事不敢來勞煩父皇做主。”他一個不受寵皇子,哪敢驚動皇上。
蘇煜哲的一席話,噎的皇上有話說不出口:“在外這些年,别的沒學到,油嘴滑舌倒是學會了不少。”
“兒臣不敢。”蘇煜哲跪在地上,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他的旁邊跪着小萌,小萌的頭低着,心裏在偷笑,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好似皇帝老兒拿這個兒子也沒辦法的意思。
“還不敢,朕問你,朕要是不派人前去請你,你是不是不打算進宮看朕。”
“兒臣想着父皇日理萬機,一定沒空,等着中秋節的時候一塊給見了。”
“你……。”蘇拔正雙眼瞪向地上,原以爲在外這麽些年,這個性子能改改,脾氣沒改下去,倒是見漲不少。
“你即然回來了,就不要住在外面了,就住皇宮吧,那件事情過了這麽久,隻要朕不提起,就過去了。”母親脾氣不好,生出來的兒子脾氣也不好。
這個脾氣也不知道随了誰的。
“外祖家一日不回京,我與母妃的心意就是一樣的。”蘇煜哲跪在地上,語氣平平。
“你……。”他讓他回宮,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他倒好,拿捏上了。
好,很好。
“你愛回不回,你要是不回來,就永遠不要回來。”
“諾。”
蘇拔正氣的說不出話。
小萌:“……。”
“父皇要是沒什麽事,兒臣與小萌這就出去了。”這個皇宮,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回來。
“走,走。”蘇拔正揮揮手,他感覺他就是在找罪受。
這個兒子和那個女人一樣,從來不知順着他。
“謝謝父皇,媳婦,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了父皇休息。”蘇煜哲起身,要去扶一旁的小萌。
說實在的,小萌在一旁聽的一知半解。
蘇煜哲母女對當今皇上有心結,而這個心結關乎皇貴妃的娘家。
“朕沒有同意,你這個媳婦她就不作數。”蘇拔正開口。
“父皇随意,兒臣承認就好。”蘇煜哲已經牽着小萌的手離開,全然不顧蘇拔正那雙噴火的眼睛。
“皇上,息怒,息怒。”李公公趕緊上前:“皇上,三皇子距離上一次回京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皇上又何必?”
“他還不如不回來,白費朕的一片心血。”蘇拔正氣的鼻子要冒煙。
“三皇子爲人豪爽,不拘小節,皇上不要氣壞了身子,至于三皇子妃……。”
“什麽三皇子妃,朕沒同意。”蘇拔正煩燥的不行,自己的兒子娶親,他卻像個外人:“讓你去查查這個三皇子妃,看看是什麽來頭,她憑什麽能得到跋兒的心。”
“諾。”李公公退下。
查個人有什麽難的,難的是讓三皇子重新回宮。
從皇宮出來,蘇煜哲沒有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與小萌兩人置辦了些東西,去往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你父皇不承認我,是不是意味着明天晚上的宴會我不用參加了。”小萌坐在門口草地上的石櫈上,問着。
“去吧,正好也可以看看皇宮裏的人是如何勾心鬥角的。”
“我不會因爲看了個稀奇,把腦袋給看沒了吧。”小萌笑笑,皇宮這地方,讓人害怕的不是高大巍峨的城牆,而是在位者喜怒無常的心情。
那種說殺就能找到理由殺你,說放你,也能找到理由放了你的肆意。
正因爲如此,那個位置引無數人竟折腰。
“不會。”蘇煜哲抱了一把柴禾過來:“萌萌,不遠處有條小溪,我們過去看看有沒有魚抓兩條上來。”
“好啊。”難得能在京城當中找到一方淨土。
小溪的水很清澈,清澈見底。
魚是有,都不大,大都兩個,三個手指一般大。
“蘇煜哲,我們來比賽可好,看看誰抓的魚比較多,輸的那一個,今晚烤魚吃。”
“好啊。”蘇煜哲已經卷起褲腿下了去。
小萌也不甘示弱,在不遠處的地方下了水。
河裏的魚不少,成群結隊的。
偶爾能碰見一兩條大魚,小萌一捉一個準,不一會就捉了好些。
“媳婦。”聽到蘇煜哲的呼喚,小萌下意識的看去。
沒等反應過來,就濺的一臉的水花。
“蘇煜哲。”小萌不甘落後,彎下身子開始反擊。
一來二往,兩人身上都挂了彩,渾身上下濕了個遍,無一處地方是幹的。
兩個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走。”蘇煜哲一個起身,抱起小萌往回走。
“幹嘛。”
“你衣服濕了。”
“蘇煜哲。”小萌大叫。
“怎麽了。”
“這裏沒有換洗的衣服。”
“沒事,我們先活動活動,活動完了之後,衣服肯定也幹了。”蘇煜哲說着已經把小萌抱回了房裏,然後動作俐落的在門口架起了一個火堆。
“媳婦,脫了吧,一會就幹了。”蘇煜哲伸手要來幫忙。
小萌拽着自己的衣服:“不行。”
誰要和他滾床單,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這樣會生病的,衣服都濕了。”
“還不是因爲你。”說好的抓魚,爲什麽變成了這樣。
“所以,我現在負責烤幹。
“不用,我自己來。”她的腰已經超負荷了,才不會讓蘇煜哲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