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采藝被左寒芳這突然的一幕吓壞了,手上的疼痛讓她疼的流下了淚水。
小姐好好的紮她的手幹嘛啊,嗚嗚……好疼。
左寒芳順手拿起邊上一個一茶杯,去接人采藝手中掉落下來的鮮血。
她聽人說過,如果想要去除身上的美人蟲,隻有以血爲餌,才能讓其出來。
所以,她不管了,不管是不是,她得試試,不然,不用多久,也許不用一個月,不對,也許用不了半個月,她就會變成一個秃了頭發,臉上頂着一張樹皮臉的左家大小姐。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會。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掉了足足有半杯,才松開采藝的手,嘴裏涼涼道:“自己下去包紮一下。”
采藝忍着痛離開了。
左寒芳關上房門,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
那個東西,也許早已進入了她的體内,她想要驅她出來,必須用這更新鮮的血液爲引誘。
她坐在那裏等,沒有反應。
最後幹脆端起杯子裏的血液往身上抺去,她相信,這麽近距離的血味總會濃一點,它會不出來。
最後,血都在她身上凝固了,也沒看見那隻畜生。
怎麽辦,怎麽辦?沒有用。
左寒芳急得不行,房門咦呀一聲推開。
左寒芳心裏一驚,快速的抓起衣服,看向來人。
“啊……”對面的人看清裏頭的人之後,吓了一大跳。
“怎麽了,怎麽了。”外頭的丫環婆子閃聽見尖叫,吓了一跳,趕緊跑過來。
“小姐,小姐她。”采藝被吓傻了,小姐渾身是血,看着很是可怕:“小姐在裏頭想不開,自盡了。”
她隻看到小姐一身的血,不光是身上,臉上手上也都是。
好多好多血,吓死她了。
丫環婆子一聽,這還得了,一個一個争先恐後的推門進去。
她們進去之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小姐半絲不挂的坐在那裏,渾身上下都是血,這樣的場面,看着真是讓人覺得心驚膽跳。
“出去,都給我出去。”左寒芳抱着衣服,眼神中帶着某種嗜血的光芒。
“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膽子大一點的婆子,看着左寒芳的樣子,關心的出聲。
“多嘴。”左寒芳眼中閃過殺意。
“都給我出去。”
“是。”以爲小姐真的自盡了,吓死她們了。
小姐要是真的自盡了,她們難逃其責。
左寒芳也不管身上的是不是還有血漬,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
“采藝,去打盆水來。”驚吓過度的采藝聽到小姐的聲音,連滾帶跑去打水了。
不一會,水打來,左寒芳開始清洗臉部。
收拾好臉上,左寒芳打開房門,看着外頭跪了一地的丫環婆子,眼裏閃過殺意::“來人啊,這幾個丫環婆子,試圖謀财害主,一個一個都拖下去亂棍打死。”
今日之事,她不允許别人傳出去萬分。
若要想不傳出去,那麽,死人最能守口如瓶。
她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她身中美人蟲。
不行,不可以。
地上的丫環婆子一聽,立即求饒:“小姐,我們冤枉啊。”
“小姐,你饒了我們吧,隻要你饒了我們,你讓我們幹什麽都行。”一個一個被這突來的變故,吓破了膽。
小姐不是第一次打殺下人了,小姐說到做到,她要人死,絕不會是吓吓大家。
想到這裏,大家求饒聲更是一聲響過一聲。
左寒芳冷冷的看着她們。
不過是幾個下人,即然撞破了她那樣的窘态,就該死。
“都帶下去,亂棍打死。”左寒芳揮揮手,讓左府的護衛把她們拉下去,省得她看着礙眼。
“小姐,小姐。”采藝吓的癱軟在地。
小姐不會要她的命吧,不要啊不要。
“你過來。”左寒芳對着采藝招了招手。
“小姐,我錯了,我不該尖叫的,更不該喊那麽大聲,求求你饒了我。”采藝真是吓的夠嗆。
剛剛那些人不過是看到了小姐渾身是血的樣子,可她也看到了啊。
小姐不會也想殺了她吧。
“放心吧,你的命不會那麽容易死,這樣,你現在……”左寒芳在采藝的耳邊低語着,之前左江陰縣的時候,派過護衛去殺田小萌,并沒有得逞。
護衛不行,專門殺人的護衛還不行,她就不行田小萌的命這麽硬,連殺手都能不取她性命。
田小萌必須得死,田小萌不死,難消她心頭之恨。
金家農莊内,小萌正在指揮着莊上的人幹活。
金珍珠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磕着瓜子。
“我說田小萌,我這農莊你不會也看上了吧,我可告訴你,這農莊我不租也不賣,你不要打它們的主意。”金珍珠事先聲明。
農莊是她唯一可以來,并且可以不用受禮數約束的地方,若不是家中實在是太悶,她也不會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我若是看上了,你得舍得才行,你若不是不肯,我就是看上了,不是也是白搭。”小萌笑笑。
說實話,她也挺喜歡這裏,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最重要的是,農莊上自由啊,想種什麽就種什麽。
她以後若是有機會住在京城的話,也想在京城之外,置一座農莊自己住住。
“那倒也是,你想了也是白想,這農莊可是我們金家的。”
這塊農莊還是她想方設法從皇上那裏讨來的,可惜了,每年隻能上這來住個把月,這樣的地方,就是讓她住一輩子她也是願意的。
“小姐,小姐。”亞琴走上前來。
“什麽事?”
亞琴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金珍珠的臉色一變,随即輕吐出聲:“她竟如此殘虐。”
随即對着亞琴擺擺手:“這事我們也管不了。”
左家的家務事而已,誰能管得住。
小萌隻是品着茶。
并不關心對面的主仆二人在說什麽。
“姑娘,姑娘。”小萌正想去後山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果子的摘一些來,程魚急急的趕了過來。
他的步伐輕便,渾身上下帶着一種肅殺之氣,這樣的人,金珍珠不由多看了幾眼。
“什麽事?”小萌輕輕挑眉,程魚做事曆來穩重,遇事不會慌張,今天之後如此慌張,想來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