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哲忽的從地上站起來,長腿一踢,那男人被踢倒在地,對方的雙眼看着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束縛的蘇煜哲,眼裏是不可置信。
“該死。”蘇煜哲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然後一個用力,一腳下去,不給對方反抗的機會,對方已經一嗚呼。
對方到死都不會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吧。
小萌眨巴了雙眼。
這是蘇煜哲第一次當着她的面殺人。
這個人該死,若是她,她一樣不會手下留情。
蘇煜哲轉身,看着小萌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臉上微微不自然,他剛剛怒極生火,隻想盡快解決了對方,忘記小萌在這了,臉色很快恢複平靜:“是不是吓到你了。”
比這更慘忍的以後都有可能會遇到,解決這個人,隻能算是小事中的小事了。
“沒有,若是我出手的話,他可能會死的更痛苦些。”她現在覺得用毒挺好玩的,對付這樣的小人物,一劑毒藥下去,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蘇煜哲笑了,他怎麽忘記了,他媳婦兒,不是一般人,若是狠起來,比男兒還人狠上三分,不然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成了豆幫的大當家,百家幫的三當家。
“不用媳婦兒出手,我自會解決了他。”這樣一個小人物,媳婦兒出手隻會髒了媳婦兒的手。
兩人把地上的屍首藏好,然後蹲在門口聽着外面的動靜。
大概過了半刻鍾,外頭出現陳媽媽的聲音
“我說大呼噜,你完事了沒有,咋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别把人給我整死了若是把人給我整死了,怎麽跟六爺那邊交待。”
小萌與蘇煜哲對視一眼,雙雙不出聲。
陳媽媽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應,對着守在門外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把門打開。”
門吱呀一聲推開。
屋子裏頭空無一人。
陳媽媽心裏一驚,大步走了進來。
“來……”人字沒有說出來,小萌的雙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蘇煜哲立即把門關上。
陳媽媽雙眼驚恐的望着有着修羅眼神一般的小萌,對方的雙眼太過冰冷,渾身上下的氣勢駭人,吓的她的腿一軟,下意識的想大叫,可是嗓子發不出聲音,想叫叫不出來。
“陳媽媽是吧?”小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似二月的飛霜,寒氣逼人。
陳媽媽說不出話,隻能點頭。
“你是春滿樓的老闆?”
陳媽媽先是點頭,後又搖頭。
這是後面還有後台的意思了。
小萌才不管誰是真正的老闆,總而言之,這個妓院幹的這些勾當,她看着很是不爽。
她若是買下這個地方,興許還能有些别有用處。
嘴角一勾,手中的力氣不減:“陳媽媽,我也不想與你爲難,這樣說吧,這個春滿樓你多少銀子會賣,你若是願意賣的話,我倒是願意出個合适的價錢買下。”
當然不是她想當老鸨。
蘇煜哲的身子一怔,如同看怪物般看着小萌,不會吧,這妓院的地方也要,她這是想當老鸨。
好好一個姑娘家,不當他的媳婦兒,跑去春滿樓去當老鸨,這真的好麽?
陳媽媽啊啊的想說什麽,硬是說不出來。
心裏一急,額頭上的汗就如豆子般撒落起來。
“你不同意,同意不同意可不由你,誰讓你把我帶回來的,你若是不帶走我,我可能就看不上你這裏的了,如今你把我帶了回來,對于這個裏,我還是很喜歡的。”
陳媽媽啊啊的想要表達什麽,小萌硬是不讓她開口。
“媳婦兒,我看這春滿樓見不得光的勾當一定很多,你買下來做什麽?”
小萌笑笑,越是黑暗的地方,錢權交易越是厲害,她若是不買下這個地方,如何去了解京城當中那黑暗的一部分。
這一點小萌不信蘇煜哲不明白。
想到一種可能,詢問的眼神甩過去:“這春滿樓背後大老闆不會是你吧。”
不是她說,這蘇煜哲底下到底有多少産業,隻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說的清楚,更不想信,他在京城當中沒有自己産業,不然好端端的他怎麽會把自己帶到那個賭坊,然後又來這裏,難道不是想說明什麽。
蘇煜哲哭笑不得。
他手中的确有幾家以收集情報的妓院,但絕對不是這家。
蘇煜哲從懷中拿出一張合約:“媳婦兒,何必如何麻煩,直接讓她簽字畫押就是。”
買下真是客氣的,搶倒是真的。
小萌看着那合約,突的笑了,一把松了陳媽媽的身體:“姜果真還是老的辣,連這都随時随身帶着。”
用銀針紮了一下陳媽媽的手指,讓她直接按了個手印上去。
随後又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的東西給她服了下去。
“你不用擔心,你吃下的不過是毒藥,隻要每月服一次解藥,不會死的那麽快,你還是這裏的老鸨……”小萌說了一大串,總之就是一個意思,讓陳媽媽以後行事要聽她的。
陳媽媽哪裏有拒絕的理由,當即哭喪着臉出去了。
也不知道遭了什麽孽,竟迎回來兩個祖宗。
小萌與蘇煜哲對視一笑,蘇煜哲輕輕的摟住她的腰,然縱身一躍,飛到梁上,掀開瓦片,兩人消失在屋頂上面。
“媳婦兒,你也不怕那老鸨把你供出來。”
當面答應,背後反水的事情多了。
小萌笑笑,她即然敢做,就不怕她反水。
她若想在這裏建立有用的信息機構,這種三教九流之地,最是受用。
蘇煜哲搖搖頭,對于有這樣一位媳婦真的無奈。
摟着小萌在一處僻靜的小院落裏落下。
四周雜亂不堪,雜草從生,陰涼無比,在這炎炎的夏日竟感受到了幾絲涼快。
“這是哪裏?”小萌看了一眼,這樣的地方倒是寂靜的很。
蘇煜哲已經在一塊青石闆上躺了下去:“冷宮。”
小萌一怔,她已經進入皇宮了嗎?爲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是皇宮裏的冷宮,是皇宮外的一處冷宮,我從出生一直到五歲,就是住在這裏。”蘇煜哲頭枕着手,雙望望着天。
多少年來,他一直對于這個地方耿耿于懷,卻在今日,起了想帶她過來看看的欲望。
這裏早已成了一處廢棄的院子,沒有了那些吃裏扒外的下人,更沒有時不時來對他冷嘲熱諷的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