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哪知道你睡在誰家了?”何麻英才不管這些。
“這不是他家那邊還沒定好日子呢,你讓我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提?”小萌實在是頭疼,縱然她平時詞語再多,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爲自己作辯護。
“你傻啊,他不提,你就由着他,你就慣吧。”何麻英給了小萌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小萌覺得這天沒辦法好好聊下去了,不管她怎麽說,五嬸都有話等着她,讓她怎麽聊。
“你也不要怪五嬸說話難聽,你娘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五嬸卻要好好提醒你的,這女人啊,最後的歸宿都是生兒育女,這才是女人的幸福,你聽明白了沒有?”這死丫頭,别的事挺上心,也挺聰明,怎麽一到這上面的事情,就糊塗了。
“我知道了,我會多想想五嬸的話的。”小萌真心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真累。
“你明白就好,晚上吃疙瘩湯,你要不要在這裏吃點。”
“五嬸,疙瘩湯裏加個紅果子進去,味道會特别好,你試試。”正巧她帶了幾個過來,讓何麻英加進去。
“還會,行,我試試。”
晚上,小萌躺在床上,拿出蘇煜哲送給她的玉佩,輕輕的撫摸着。
她在問自己,對于蘇煜哲,她到底愛不愛。
愛……
好遙遠的個詞。
喜歡是有的,愛,她不太确定,隻知道,與他在一起,很安心,很溫暖。
“蘇煜哲,如果有一天,我們的身份從此對立,你會怎麽做?”
與此同時,石府。
一個黑影站在左寒逸的跟前,與他說着什麽。
“你是說,随心門門主現在正在江陰縣?”
“是的,二公子,不止随心門門主,随心門的很多部下也都喬裝在江陰縣裏,至于他們想幹什麽,屬下暫時還未能查出來。”
左寒逸點點頭:“盯緊他們,讓你們查查田小萌的底細,你們查到什麽沒有?”
黑衣人搖搖頭:“隻能查到田氏夫婦領養她以後的事,之前的事查不到半點痕迹。”
“那那個蘇煜哲呢。”上次寒芳提醒了他,讓他不得不得對這位蘇公子進行一番調查,如果他真是那位逍遙在外的三皇子,有些事情,就會變得有趣多了。
“據說是賓州一位蘇姓大戶的庶子,因爲生母早逝,被嫡母以各種借口打發了出來,在這裏一住就是十多年,與那邊的關系也漸漸斷了。”
左寒逸覺得不相信:“這些消息可信?”
“應該錯不了,我們的人查的很仔細,就怕錯漏什麽,而且我們也去賓州核實了,的确有這麽一回事。”
“如此說來,蘇煜哲的身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可能是田小萌,盯緊了她,她那邊如果有什麽動靜,要立即通知于我。”對于自己下面的情報消息,左寒逸還是非常信任的,這些年來,幾乎沒有什麽失誤。
“是。”黑衣人身影一閃,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小萌,出事了,出事了。”小萌正想着什麽上路合适,大伯母急急忙忙的跑來她家。
“小萌,小萌,出事了,你可得救救家輝。”大伯母一見小萌,就對着小萌跪了下去。
“大伯母,怎麽了,大哥出什麽事了?”小萌放下手中的一本京城雜記,趕忙扶胡春蘭起來。
“小萌,出大事了,你大哥與人打架,把人給打成重傷了,對方嚷嚷着要去告你大哥呢,小萌,你最有辦法了,你可得救救你大哥啊。”胡春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傷心。
“大嫂,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仔細說說。”劉氏聽聞心裏也是不大好受。
“小萌,走,我邊走與你邊說。”胡春蘭拽着小萌就要走,他們去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周家莊的方向。
小萌蹙着眉,按理說,如果大哥是在煙香樓出的事情,應該會有來通知她才對,但是現在,大伯母最先知曉,說明大哥不是在煙香樓出的事。
胡春蘭大路上說開了:“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說家輝與對方發生了口角,然後兩人打起來了,家輝不知道怎麽推了了對方一把,對方把頭摔了,摔的不輕。”
“對方是什麽人?”
“聽說是縣令家的什麽人?”胡春蘭也不太清楚,隻是不明白,家輝向來老實,怎麽這次還敢與人打架。
“你也别急,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小萌安安慰着,具體什麽情況,過去了解一番就知道了。
到達周家莊的時候,那裏已經來了十來個衙役。
帶頭的正是王正南,王正南看見小萌時,嘴角勾了勾,冷硬的的臉上扯了扯嘴角:“田姑娘,好巧啊。”
田家輝的衣服有些淩亂,樣子狼狽,此刻正被兩個衙役抓着手,不能動彈。
他的對面,躺着一個男子。
男子大概20上下,穿的料子質地不錯,身子中等,他的腦袋附近出了不少血,一位大夫模樣的人正在爲其包紮。
“王捕頭,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小萌睨了一眼,見大哥耷拉着腦袋,可以看出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不小。
“這是你家堂哥吧,他涉嫌故意傷人,我們正要帶走他呢。”
一道粉紫色的身影跑過來對着王正南搖手,大概是不讓把人帶走的意思。
那人正是周新元,隻見她臉上焦急的不行,一雙水眸湧上了霧氣,欲張口說話,話的嘴邊,愣是吐不出任何聲音。
“就是,這人推了我家少爺一把,我家少爺沒能站穩,碰到了地上的石頭,你們看看,這磕的口子多大,血流了多少?我們少爺與其無緣無仇的,就是多看了周姑娘幾眼,他上來就打人,什麽人啊。”說話是的一個小厮,說話的态度傲慢,沒有把人放在眼裏的意思。
周新元一個勁的罷手,大概是想說,不是對方講的這個意思。
“家輝,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到底推沒推人家。”胡春蘭快急死了,倒是說句話啊,真要讓人帶走了,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周家奶奶站了出來:“家輝送新元回來,在路口碰見了這位石公子,不知怎的,兩人突然吵了起來,推搡之間,對面的這位公子摔了下去,腦袋着地。”周家奶奶一副公事公說,不想引火燒身的态度,大有與他們周家無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