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跟我離開。”蔡胖子看着田小萌,差點忘了帶走她這事。
“不是。”小萌搖搖頭,晃了晃手中的錢袋子:“這裏頭的銀子就算是你的診金了,你的雞錢還沒給呢。”
蔡胖子的臉色一變,他怎麽忘了,剛剛他是給過銀子的,裏頭足足三兩銀子呢:“好大的胃口,我裏頭二十兩銀子呢,你即然不願意跟我走,自當是要還給我的。”
“是嗎?”小萌冷冷一笑,把錢袋子中的銀子倒了出來,不多不好,三兩銀子而已:“這就是你說的二十兩銀子。”
蔡胖子冷哼一聲:“我給你的時候的确是二十兩銀子,肯定是你拿了裏面的銀子,現在又來污蔑我沒有付雞錢,哪裏來的小姑娘,這麽貪心。”蔡胖子望着那三兩銀子心疼不已,不過是吃個甘草,買了十多隻雞而已,即然花掉了他三兩銀子,肉疼,肝疼,哪哪都疼。
“剛剛是誰說的,如果治好了你的病,就給我爹五兩銀子的診金還有雞錢的,難道是我聽錯了。”小萌抿着嘴,對付惡人,自然以惡制惡。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他就是算過,事到如今他也不會承認。
“大家說他說過沒有。”小萌冷笑。
“我們聽得清楚,他确實說過這話,這人真是忘恩負義,身上的病好了,立馬翻臉不認人,這玉香樓的采買管事如此黑心,我想這玉香樓也是怎麽樣,以後我們大家夥還是要少去那樣的地方,省得被人黑。”另一個來賣雞的大伯說了一句。
“就是,就是,怎麽能這樣,說話不算話,明明隻是給了三兩銀子,卻說給了二十兩銀子,還想搶人家的閨女,太黑心了。”有人搖頭。
“何止是黑心,簡直是禽獸不如。”
蔡胖子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惡狠狠的盯着小萌,這個臭丫頭倒是會來事。
“你給還是不給,你若是不給,這些雞我可就要拿回來了。”誰稀罕他給的那幾個雞錢,這樣的人她真不屑賣與他。
蔡管事從懷中摸出一兩銀子朝小萌扔了過去:“臭丫頭,你等着。”
瞪了小萌一眼,就與另一人走了。
“小萌,好險啊,差點給你惹麻煩了。”田有發現在可不管有沒有銀子,閨女沒事就好。
“爹,沒事,他們還不能把我如何。”其實倘若那些人真是要跟她打的話,她還真有點應付不來,畢竟她身上現在還有傷。
那大虎見蔡管事走了,他自己也耷拉着腦袋要走,臉上懊惱不已,這下好了,丢了玉香樓這麽好的活,他上哪再去找一個工錢那麽高的活。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銀錢一文也沒有了,後面的日子家裏要怎麽過,一想到這裏,他就煩燥不已。
“這位大哥,你等一下。”小萌叫住大虎。
“怎麽了?”大虎身子一震,難不成五兩銀子還不夠。
小萌輕輕走過去,從他的五兩銀子當中取出一兩銀子,把剩餘的還給于他:“看在你丢了活計的份上,就收你一兩銀子好了,剩下的還給你。”
大虎不知所措,這……。
“謝謝姑娘,你們真是好人。”
“對付壞人我是壞人,至于遇上你這樣的好人,我自然也是好人。”
“我幹了不少壞事。”跟着蔡管事,沒少幹欺壓百姓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不跟他了。”
大虎好笑,是人家不要他了好不好。
“謝謝姑娘,姑娘還是快些走吧,蔡……蔡胖子不會善罷幹休的,他一定還會找人回來。”
“我鋪子裏正好缺個活計,能幹細活嗎?比如說殺雞這些。”讓一個護院來做這些活,的确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也不完全是殺雞這些事兒,說不定還會有其它的事情,比如說,幫她看着鋪子。
你說哪個鋪子,就是她打算讓舅舅他們打理的那個鋪子,那個鋪子已經修整好,隻等與舅舅他們商定好開業時間,就可開業了。
鋪子裏還是以面食爲主,加了幾道特色面與小吃過去就是。
像炸雞腿,丸子面這些。
大虎一怔,不明白小萌要說什麽。
“暫定一兩銀子一月,如果幹得好,後面還會加工錢的。”小萌又開口。
“姑娘,這是真的麽?”大虎喜不自勝,一兩銀子,趕得上他在玉香樓當打手的工錢了,最重要的雖然活雜點,沒有生命危險啊。
“自然是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大虎咧嘴笑了,這叫不叫因禍得福,少了個差事,又有一個好差事在等他:“姑娘,那我什麽時候可以上工?我一定好好幹,别說讓我殺雞,就是讓我殺豬,我也會。”
一個大老爺們,殺雞是最基本的活,必須的會。
“不用你殺豬。”小萌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随後與他說了地點,讓他這兩天幫忙到鋪子裏幫忙擺弄一下桌椅這些,大虎一聽,一拍大腿:“那鋪子我知道,原先是王順娘在弄,聽說王順得病了,要去京城看病,王順娘說遇到了一個好東家,敢情就是你呢。”
“對,所以以後你就在那上工。”
“行,姑娘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幹。”
交待了幾句大虎後,小萌就送他爹去會賓樓,讓他在裏頭等她,她還有些事要辦。
“小萌。”田有發想起剛剛大虎說蔡胖子有可能去而複返,很是擔心:“你自己當心。”
“爹,放心吧。”
一出門,就見對面的蔡管事帶了三四個人出去了,腳步氣勢兇兇,八成要去找她。
她冷笑一番,看見他們往東,她就往西去,正事還沒辦,她可不想與其多浪費時間。
來到石府的門口,正好碰見要出門的左寒芳,左寒芳看見小萌,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這不是田小萌嗎?田小萌你站在這裏幹什麽,怎麽,想要嫁進這石府。”左寒芳冷哼。
小萌看了她一眼:“不是誰都會有左小姐這樣的想法。”
左寒芳你了她一句,眼珠子一轉笑了:“也對,就你這樣的,就是想嫁進來也得能進來才行。”
她怎麽了,她嫁入石府是下嫁,她田小萌則是高攀,高攀可沒有那麽容易。
“你哥不是說還要娶我嗎?”言外之意是說,你們左府我要是想進也能進,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