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嘴角一抽,這個蔡管事還真是個小人,自己的下人都這樣了,對人不管不問不說,還重重的踢了他一腳。
下一刻,蔡管事的臉色一變,身子突然彎了下去,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不已,他漸身抽蓄着,看着很是難受。
“管事,你怎麽了?”
“好你個大虎,我說你這麽好心要抱我的大腿,竟是要把病傳染于我。”蔡管事倦縮着身子在地上,臉色鐵青,肚子疼的在上滾來滾去。
一聽他的話,原先那護院還有周邊的吃瓜群衆,一下子竄出了老遠。
會傳染的病,可不得了。
“管事,管事,你沒事吧。”站着的護院慌了,不會吧,兩人之前都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
“爹,我們快些走吧,這兩人也不知得的是什麽病,太吓人了,萬一傳染到我們身上可不得了。”小萌看着二人在地上打滾的樣子,心情莫名的感到高興,好久沒有整人了,偶爾整下人樂趣多多。
田有發拉着女兒的手就要走。
“你們站住。”蔡胖子一聽小萌的話,吐血的心都有,到聽她們要走,下意識的開口:“你說你爹是大夫。”
“不算大夫吧,頂多算個鄉村郎中,不定能幫你們看病。”小萌想了想,如實說着。
“快,快,讓他給我看看,他要是幫我看好了我的病,你家的那些雞全部還給你們。”蔡胖子病急亂投醫,管他是什麽醫,能治病就行,這好好的也不知怎麽了,太他媽的難受了。
小萌一聽,這蔡胖子也真是小氣,救他一命,才給幾隻雞錢,雞錢她早已拿到手了,這人不救也罷。
“雞錢你不是付過了嗎?你們拿走吧,你這病我爹真治不好,還是請别人吧。”
“沒有,沒有,剛剛我是搶來的,行不行,讓你爹幫我看看,如是好了,我給他二兩銀子的診金加雞錢。”胖子實在是受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留住了再說。
“爹,你要幫他看看嗎?”小萌對着田有發眨了眨眼。
“可是我真的沒有把握。”田有發是真的沒有看出什麽門道,發病的太突然不說,且症狀如此嚴重,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會是什麽病。
“你聽到了,我爹不會治。”小萌很是遺憾的說道。
“求你們救救我,隻要能救我,我出五兩銀子。”叫大虎的人也是疼的死去活來,把手中的家底全都拿了出來。
“爹,我看他們真的是很痛苦,你們是大夫,見死不救好像不合适,你不如去幫忙看看吧,實在不行,我們再幫他請個大夫過來就是。”小萌一聽,低頭與田有發商量着。
田有發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他是大夫,怎麽可以見死不救。
向前走了兩步,深呼吸一口:“要我救你們也可以,你們得保證不能再打我女兒的主意,不然我就不救你們。”萬一把他們救好了,小萌又有危險了,他還不如不救。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對姑娘動手。”大虎保證着。
“你呢。”田有發不放心的是胖子,這個胖子才是有權利說話的男人。
“如果你能治好我,我保證不對她做什麽。”胖子的回答模淩兩可,田有發隻當他是答應了,開始幫大虎及那個胖子診起脈來。
搭上脈的一刻,他嘴角一抽。
對方的氣息這些根本沒有什麽事,健康的很,再看他們的表情,知道他們身上哪條神經被刺激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沒什麽大礙,可能是你們早上吃了有毒的食物,中毒了,我給你們開副解毒的方子就沒事了。”田有發很快的就診斷出來。
“大夫,那你快去。”真的是太痛苦了,像是要死了一般。
“小萌,你去藥房賣些甘草粉來,給他們喂下去之後就沒事。”甘草,可以解食物中毒。
“好的,爹。”小萌轉身朝百米開外的藥房而去。
不一會,小萌手中就多了一包東西,她交給了田有發,田有發打開紙包,把紙包裏的甘草粉一分爲二,給他們喂了下去。
剛喝下去沒多久,兩人就肚子不疼了,也有力氣了,沒事了。
“真是神醫啊。”吃瓜群衆歎了一句。
“是啊,真是神啊。”
蔡胖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滿頭的汗,汗珠正如水一般從臉下往下掉,可相而知,他剛剛經曆了什麽樣的磨難。
“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蔡胖子看見田有發,冷哼一聲,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田有發讪笑了一聲:“你們隻是食物中毒了,也沒什麽大事。”
“即然是小事,這診金自然可以免了,我們走。”蔡胖子感覺身上快熱死了,一層一層的汗正往外冒。
“這位大哥,你說治好了你願意給五兩銀子,你不會也要翻臉不認人吧。”田小萌直接看向大虎,眨着雙眼道。
“不會,這位神醫醫術真是不錯,我願意出五兩銀子。”大虎撓撓頭,見小萌這麽直接的朝他看着,臉上一紅,很不自然,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一兩的有,碎銀也有,他頗爲留戀的看了一眼,閉上眼一把塞進了小萌的手中。
他是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沷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大虎,你腦子進水了,人家給你喂個甘草,你就給人五兩銀子,我怎麽會把你這樣的人招進了玉香樓。”蔡胖子一看大虎給了銀子,臉色都變了。
這個大虎,明擺着是跟他作對,他說不用給,他倒好,上趕着給人五兩銀子,他什麽意思,說他自己大方,他小氣的意思。
沒有眼力見的家夥,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大虎,即然你身上這麽有錢,我想你肯定也看不上玉香樓的活了,明兒個你不用來了,我們玉香樓可請不起你。”蔡胖子對着大虎碎了一句就要走人。
“慢着。”看着他要走,小萌喝住了他。
蔡胖子會理她才怪,讓另一人提上兩個籠子的雞,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