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說八道,這裏有我哥什麽事,你自己不知道哪受的傷,賴我哥身上去幹嘛,真有意思。”左寒芳聽聞一怒,這個秦風,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京城之人,誰不知道秦家的人是忠于皇上的,是爲皇上辦事的,他現在明目張膽的把罪名加于二哥身上,不是明白着說二哥與皇上作對,這怎麽可以?
秦風也不惱,點點頭:“原來不是啊,那我可得好好查查了。”他是爲皇上辦事的,對于太子黨也好,皇子黨也好,根本不用畏懼,相反,那些人看見他倒是有些畏懼。
“哼,你愛查不查。”左寒芳看見他的樣子,一陣惱怒,這個秦風看着真是讨厭,這人如不是木歌的未婚夫,誰愛看見他。
一雙俏眼掃向田小萌與蘇煜哲,臉上浮現羞怒之色:“好啊,敢情你們是認識的,我說呢,我的馬術一向不錯,那天怎麽就輸了,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田小萌,你真是好樣的。”左寒芳看見蘇煜哲與小萌走在一起,當即就想到了塞馬那天的事情,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技不如人就不要怪罪到别人頭上。”蘇煜哲不喜她的冷臉,回了一句。
“你們……。”左寒芳想說什麽,看了一眼秦風最終沒有說出來。
她可不承認她技不如人,肯定是他們串通一氣,算計了她,不然,她哪裏會輸,這是不可能的。
“你們算計了我,你們等着瞧,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算計我的後果,哼,采藝,我們走。”左寒芳小姐氣性不小,摔下簾子冷哼一聲,馬車就從她們的跟前過去了。
秦風看着馬車的方向若有所思。
蘇煜哲的雙唇勾起一抺似笑非笑的笑容。
小萌笑笑,剛好轉身,就見小青挽着錢秀才的手臂站在大街的對面,田小青看見小萌,很是熱情的喊了她一句。
江陰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塊地,來來往往的就那些人,有些人,一個轉身就遇上了。
小萌聽到聲音看了過去,卻見田小青已經拉着錢秀才走了過來。
“唉,小萌,一個姑娘家家的,與這麽多男人一聲出來不太好吧,也不怕村裏人看見回去說你的閑話。”田小青一過來,就把小萌拉到一邊,很是親熱的開始談話,這個樣子如同是,兩人之前是多好的朋友一般。
田小萌:“……。”
“真看不出來,我出嫁了這麽些日子,你即然都能這麽光明正大的與男人出門了,還真是小看了你,那個中年大叔是誰啊,還有後面那個穿着華服的男子,是哪家的公子,看着好貴氣。”田小青完全在自說自話,容不得小萌插半句嘴。
田小萌:“……。”
“對了,我說小萌,這女人啊,當真在自尊自愛一點,這人不能爲了能過上好日子,就一點臉面都不講了,你說是不是?”田小青嘴上說着諷刺的話,心裏卻是酸不溜秋的,這個田小萌,不就長得好看點,憑什麽可以無所顧忌的與這麽多男人出雙入對,不要臉,對,就是不要臉的小賤人。
錢秀才看着眼前的樣子眉頭也是緊鎖,他剛剛看了田小萌一眼,發現有些日子沒見,對方又長開了不少,相比于田小青的姿色,這小萌的容貌不隻要比田小青好多少,驚豔的同時,又覺得田小萌的品德太差了,一個姑娘家家的與這麽多男人走在一起,還好當初沒有把她娶回來,如是娶回去了,遲早要給他戴綠帽子。
田小青見田小萌半天也不回個話,正詫異,就見小萌淡淡的問道:“田小青,身爲一個秀才娘子,我認爲你應當每時每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像上次栽贓陷害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好,再怎麽說,你以後也是要當官夫人的,要是讓人知道你的品行這樣差,連牛偷吃了人家家裏東西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人家不定要怎麽想你這個官夫人呢,你說是不是?”小萌問得風輕雲淡,把剛剛田小青的問題,一股腦兒的全扔回了田小青。
再說,她與誰出門,也輪不到田小青來操心。
“田小萌,我這也是爲你好不是,大家都是同鄉,看見了不妥之事,自然是要出來說上兩句的,你說是不是,蘇公子?”田小青暗思,等她當了官夫人,一定會讓大家看看什麽叫官夫人。
上次她在婆婆跟前唱了一出苦肉計,婆婆就發話讓她來縣裏陪讀來了,來了這裏,終于可以不用一日三頓做錢家那麽多人的飯,也不用日日洗那麽多人的衣服。
蘇煜哲看了小青一眼,臉上的表情亦是淡淡:“我認爲身爲讀書人,管好自己就行,至于外界的事情,還是少管爲好,畢竟有些事情,一旦管得不好,可是會影響考取功名的,你們說是不是?”言外之意就,叫小青兩口子不要多管閑事。
田小青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鄙夷之事,成親那日的事情,曆曆在目,一個風塵女子也敢到她愛中來鬧事,一想到那日的情形,她的氣不打一出來。
“蘇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身爲讀書人,看見不平的事情就更應該指出來,要是因爲自己的疏乎,讓誤入歧途的人兒犯了大錯,這才是罪過。”錢秀才對于成親之日發生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身爲一個讀聖賢書的人,真的認爲田小萌的行爲與舉止不妥。
一個閨中女子,經常上縣裏也就罷了,還堂而惶之的與這麽多人一起逛街,這真是丢盡了女子的臉面。
“喲,喲,這是從哪裏出現的酸秀才,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句話沒有聽過嗎?好好的讀你的書吧,管那麽寬幹什麽?”秦風搖着扇子上來,臉上帶着笑容,話中的言語卻能聽出帶了冷意的。
錢秀才的臉瞬間變得不太好看。
這一個一個的,太不講道理了,真沒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