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應該是這裏沒有錯的。”采藝小心的聲音。
左寒芳看着眼前的院子,微眯着水眸,眼前的院子門庭院落都有,院子裏還種了好些不知名的植物,隻是這院子,她看着總有些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裏奇怪,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小姐,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春情看了四周一眼,到處都是底矮的房子,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小姐,我去找個人問問吧。”雪意的腳步朝邊上的雪花家去,二生奶奶正坐在門口,看見有個姑娘朝她走來,雙眼微眯。
“老太太,問下那個院子是田小萌家的嗎?”
“是啊,你們是?”
“是就是行了。”雪意問了一句就扭着屁股離開了,二生奶奶撇嘴,這哪裏來的丫頭片子,好生無禮,連句謝謝都沒有。
找田小萌的,這田小萌到底是哪路神仙,怎麽那麽多人找呢,不行,她得看看去。
邁起小腳,颠着步子向小萌家去。
徐老太站在院子門口,看着外面幾個漂亮姑娘,眼前一亮,再看看後面的架勢,華麗的馬車,馬車兩邊十來個威風凜凜的侍衛,吓了一跳,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是誰啊,來頭不小。
“唉,老太太,田小萌在家嗎?”左寒芳看見徐氏看傻了的樣子,問了一句。
“噢,在的,在的。”徐老太回過神趕緊回話,這姑娘看着就是個不好惹的,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的,要是來找麻煩的,那就有好戲看了。
“在家不出來迎接本小姐?”左寒芳有氣,這個地方可真窮,一路上就沒看見什麽好玩意,不是田土就是泥土,還有這路也是颠颠坡坡的一點都不好走,都快把她的屁股給颠出花來了。
嘴角一彎:“采藝,即然田小萌不出來,就整點動靜出來。”
“是的,小姐。”采藝看着這院子,她也覺得礙眼的很,憑什麽周圍的人家都是矮房子,她們家的院子就要高出一截,高出一截不說,整的還跟大戶人家的院落一樣,院子建再好也是在鄉下,建給誰看,這樣的院子就該砸了,留着幹什麽?對着後頭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立即明白,拔出腰中的劍就要去踢田小萌家的門。
明晃晃的劍身讓徐老太看得頭疼,這些人居然有劍,天啊,居然有劍,刀劍可不長眼,她得離遠點,萬一傷着她這一把老骨頭可如何是好。
還沒等那侍衛動手,小萌已經走了出來,小萌輕倚在門口,神情慵懶的靠在門口,對于跟前的兩個帶劍的侍衛,一點都不害怕。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左小姐,左小姐,我這院門好好的,貌似沒有得罪你吧。”
“就是我,怎麽着。”
“這麽一個地方,倒是讓左小姐牽降降貴了,左小姐這麽大老遠的過來,可是有事?”
“大膽,你一個鄉下丫頭也敢如此對我家小姐說話。”采藝聽着田小萌的語氣,怒不可揭。
小萌聳聳肩:“我本來就是一個鄉下丫頭,隻會鄉下的這些東西,左小姐還是不要高看我,我若是會左小姐的那些東西,豈不是和左小姐平起平坐了。”
“你有自知自明就好,鄉下丫頭就該有鄉下丫頭的樣。”左寒芳冷嗤一聲:“回來,一群丢人現眼的東西。”
人家壓根就不害怕,站在那裏也沒什麽用處。
“請吧。”撤掉了礙眼的東西,小萌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左寒芳的眼睛如同碎了毒一般看着她,這個田小萌當真是無禮的很。
劉氏與田有發心怯看着眼前的小姐。
人家穿的是真正的绫羅綢緞,戴的是金钗,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示着一個身份,這人的身份不簡單。
“田小萌,聽說你要招親,而且條件不差,我就納悶,這世上怎麽有那樣不要臉的女人,想要嫁個男人要求還那麽多,以爲自己是公主呢。”左寒芳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做工粗糙,手感粗膩,這樣的茶杯怎麽能入得了她的眼。
“砰”的一聲,茶杯掉地的聲音。
劉氏吓了一跳,心髒也跟着撲騰撲騰跳起來。
田有發眯眼。
程魚則是如同被人挑釁的孩童,警惕看着她們。
小萌則是笑笑,無所謂,大小姐麽,走到哪裏都該顯示一下她大小姐的身份。
“沒看見我們小姐的杯子碎了麽,還不去再拿一個出來。”采藝有一旁喝出聲。
周甜看了一眼地上,咬着唇要去清理,小萌淡淡的掃了一眼:“你去我房裏拿個杯子出來,給左小姐滿上茶,至于地上的碎片,一會再收拾吧,等左小姐摔高興了,再撿。”不就兩個茶杯,她還摔得起。
周甜聽姑娘這麽說,隻得照做。
左寒芳前前後後摔了至少十個杯子,每摔一下,劉氏的心就疼一分,這可都是銀子哪,這個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啊,真糟蹋東西。
小萌坐在一旁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
蘇煜哲自始自終也是靜靜的坐着,不說話。
左寒芳正要摔第十一個杯子,肚子裏突然一陣翻騰倒海,疼的不行,肚子一疼,腦門上的細汗也湧現了出來,肚子疼的太厲害,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嗖的一下就站起來,雙手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看着田小萌:“我要去茅房,帶路。”
小萌用眼神指了指。
“在哪?”
“出了屋子左拐就是。”小萌出聲。
左寒芳憋的一臉通紅,估不得許多,就往外沖去。
跑的太快,腳上踩了一塊碎片,左寒芳腳下一滑,小臉蒼白,嘴上更是啊的一聲吓的不行。
“小姐。”采藝趕緊過去給自家小姐當肉墊。
砰的一聲,左寒芳結結實實的倒了下去,壓在了自家丫環采藝的身上。
噗哧一聲,是什麽穿進肉體的聲音。
“小姐,疼,疼。”嗤的一聲,讓采藝倒抽一口冷氣,小臉更是一白,豆大的汗珠子從頭上一顆一顆的冒出,好似動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死丫頭,不就讓你接一下我,我有那麽重。”左寒芳實在是堅持不住,從地上一把爬起來,跑到門口要找茅房。
“小姐,真疼。”左寒芳起來的那一下,在她身下重重的按了下,讓她的背間疼的更加厲害,臉色可以說是血色全無,左寒芳哪裏管得了她,她此刻已經進了茅房,恨不得大汗淋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