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裏頭的田小萌與蘇煜哲完全不知道,一吻過後的二人,正在甜蜜蜜的用餐,這個時候誰要是敢上前來打擾,他一定不會擾了對方。
張掌櫃心中焦急的不行,正想着要如何想辦法與田姑娘聯系上,問問她如何做全鵝。
張掌櫃的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對着左寒芳投過來的眼神,他嘿嘿一笑:“左小姐,你先等着,菜一會就上,這是我們小樓的精品菜,烤全魚,味道很是不錯,還有這個冰鎮雪梨汁,左小姐嘗嘗。”
加冰的東西,一般來說小地方是沒有的。
讓人奇怪的是,會賓樓不僅有,而且每天都是無限量供應。
左寒芳沒有想到能在這麽一個小酒樓吃到加冰的東西,雙眼立即亮了:“你們酒樓的冰還有多少,回頭送上幾桶到石府,多少銀子,回頭讓石府的人與你結賬。”
張掌櫃的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左小姐若是想要冰,我讓人送去就是,左小姐這麽漂亮,我們酒樓怎麽好意思收左小姐的銀子。”
“當真。”被人誇将,沒有人會不高興。
“是的,是的,冰這東西,我們酒樓還是有一些的,不是什麽珍貴東西,左小姐先吃着,我到那頭的房裏取點東西。”張掌櫃的點頭哈腰的賠笑,很是小心。
“去吧,去吧,快點。”有美食在前,左寒芳的脾氣也好了不少。
張掌櫃的輕輕的敲了敲門,蘇煜哲的視線一冷,在聽到外頭是四聲敲門聲後,眼裏的冷意才褪去。
張掌櫃的一把推開門,顧不上其它立即關上門:“田姑娘,外頭來了個大小姐,非要吃什麽燒全鵝,可是何大廚不會燒啊,你有沒有辦法幫幫忙,若不然,外頭那位說不定會掀了我這灑樓的。”
田小萌已經吃飽喝足,雙唇因爲剛剛某人滋潤,透亮透亮的,很是誘人。
如果不是張掌櫃有事,這樣的小萌,蘇煜真不想把她暴露在人前。
“左寒芳?”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一些,不過沒有聽全。
“對,就是她,非要吃什麽燒全鵝,還說,不能燒,不能蒸,不能少一塊肉,還要入味,若是做不到,她就讓人掀了我這酒樓。”
“這麽多要求,你還是讓她掀了吧,我也是沒辦法。”這個左寒芳,走到哪,果真嬌縱到哪。
“田姑娘,你可不能這麽說,我們酒樓雖說不大,也是不小,就說姑娘那分子,姑娘每月不還能分成個五六十兩銀子,姑娘就當是幫幫忙,事情之後,你的那份,我再提十個點如何。”
也就是說,之前一月可以分五十兩,現在一月可以分個一百兩了。
這筆買賣怎麽聽怎麽劃算。
“張掌櫃的,你的酒樓要被砸了,關田姑娘什麽事,她要砸讓她砸就是,不行,就讓她自己去做,就說你們不伺候了。”左右不過是個左府的小姐。
“我的公子唉,你這說的什麽話,這酒樓……”張掌櫃的歎了口氣,公子當真是說話不腰疼,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辛辛苦苦建起來的。
再說,這酒樓若是沒有了,誰的損失最大,公子心裏不清楚麽?
小萌聽着他們的對話,起先不太解,随後卻是笑了:“蘇煜哲,敢情這酒樓背後的東家是你啊。”
蘇煜哲瞪了張掌櫃的一眼,就他多話:“除了這會賓樓,還有正德藥房,天一錢莊,寶玉樓也是我名下的。”對于這些,本也沒什麽好隐瞞的。
小萌聽的直蹙眉,又是藥房,又是珠寶的,這蘇煜哲的生意果真是做的挺大。
突然想起前兒個聽到的那些話,想起蘇煜哲的姓,神色怪異看了一眼蘇煜哲,心裏暗暗驚訝。
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也就沒問了。
“拿紙過來。”即然是蘇煜哲的名下的産業,自然不能讓人砸了去,不就是一道鵝,其實也不難。
把方子寫好了以後,就讓掌櫃的拿去。
張掌櫃的一看,如同拿到了救命稻草,匆匆的離去了。
會賓樓外,方爲然小小的身子被擋在了門外,心裏很是不滿,小嘴翹的高高的:“本公子不過來酒樓尋個朋友,也不讓進去麽?”
“方小公子,對不起,酒樓裏現在正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在裏頭,客人喜歡安靜,再說,整個會賓樓,除了小二以外,已經沒有一個食客在裏面,小公子若是要找人的話,恐怕要下次了。”這位江陰首屈一指富商的公子,王正南還是不敢對的太過的。
“誰啊,架勢這麽大,連我都不曾擺過這麽大的譜,今兒個真是讓人漲見識了。”方爲然雙手叉着腰,臉上憤憤不平。
喜安靜你回家吃去啊,來什麽酒樓。
酒樓不就是讓大家熱鬧熱鬧的嗎?
“小公子,你還是請回吧。”王正南看了一眼方爲然。
方爲然摸了摸鼻子,對着身後的方大寶道:“大寶,我們就在門口守着,我倒要看看,這誰啊,吃個飯還擺個架勢這麽大。”
“公子,要不我們去隔壁的茶樓鋪子等等吧。”
“去什麽去,就在這等。”方爲然神情淡定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二樓,想看看樓上的到底是哪位神仙。
“唉,大個子,你杵在這裏幹嘛,去給我們小姐拿把扇子來。”采藝本想下樓去的,一個扭頭看見拐角處的一個黑影,險些吓了一跳。
對方吓了她一跳,她自然沒有好臉色,冷着臉對着程魚吩咐道。
程魚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聽見,繼續守在這拐角處。
“叫你呢,聽見沒有。”跟着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婢,采藝的脾氣雖說沒有十分像左寒芳的性子,也是學了個三分,用這三公對付一個不知姓名的小二還是綽綽有餘。
“姑娘要找扇子是不是,來了,來了。”張掌櫃的正要上樓,聽見這拐角處的聲音立即讓人拿了一把扇子過來,他親自送上去。
“不行,我就要他去拿,他若是不去拿,從明兒個開始不用來上工了。”采藝認定他是酒樓的小二。
“姑娘,他并不是我們酒樓的小二。”張掌櫃的也是初次見這中年漢子,一臉冷冰冰的,渾身上下黑漆漆的,特别是他的一雙眼,更是半分溫度也沒有,像是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