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芳的臉色鐵青的看着田小萌旁若無人的離開。
這個鄉下丫頭,真是要氣死她了。
“寒芳。”左寒逸喊了一句。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要比什麽賽馬,我怎麽可能會輸。”寒芳一個轉身,瞪了石飛一眼,身子一躍躍上馬背,不見人蹤影。
石飛微微的皺眉,眼底深處有着不易察覺的嫌惡,又是一個隻會鬧脾氣的大小姐。
“石兄,不用管她,讓她自己靜靜,一會她自己就回來了。”
“到底是一群不懂事的惹了事,還愣着幹什麽,還不把這些鵝都處理幹淨。”一個轉身,石飛就冷冷的朝着王正南下着命令。
王正南嘴角一抽。
他可是縣裏的大捕頭,如今爲了幾隻鵝出面。
“左小姐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還是跟上去看看吧,以免有人認不出小姐的身份,冒犯了小姐。”石飛看着不遠處的身影,嘴角微微的抿着,輕輕出聲。
“也好。”左寒逸點點頭,心中對于田小萌升起好奇:“那個丫頭似乎不簡單。”
“你也看出來了?”
“怎麽說?”
“你可别小看她,身手不錯,你覺得一個尋常的鄉下丫頭有幾分機會有這樣的身份?”
“你是說,她的背後或許有人?”
“我也正在調查,不過,左公子放心,她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左公子的頭上犯事的。”
“那可說不準。”左寒逸搖頭,人連寒芳都不怕,又豈會怕了她。
兩人對着左寒芳的背影追上去。
蘇煜哲一看人都走了,趕緊從一堆中年漢子身邊抽身出來。
步子輕快的進了會賓樓,直接入了二樓包廂。
進去,果真看見小萌坐在那裏等他,嘴色上揚,連眼角都是笑意,随即從懷裏掏出剛收得的三百兩銀子:“小萌,我今天的表現不錯吧,出個場就幫你掙了三百兩銀子。”
掙銀子是小,來給自家媳婦助陣事大。
小萌輕輕的撇了一眼,冷哼一聲,不搭理他。
蘇煜哲繼續沒臉沒皮:“那兩人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他們銀子拿了就拿了,沒什麽。”
“蘇公子真是好一表人才啊,聽說上趕着給蘇公子做妾的人都不在少數。”剛剛那些人的話,她可是聽了個全。
“吃醋了?”蘇煜哲一愣,随即臉上一喜,驚喜無比。
小萌翻了個白眼,她吃哪門子醋。
“他們就是随便說說,再說,我想娶誰,你最清楚不過。”蘇煜哲神情認真的看着他。
“過來。”小萌看着他的表情,心裏一陣煩燥。
蘇煜哲老實的過去,小萌一把扯開他的個衫,看見胸口的傷已經在結痂了時,就一臉嫌棄的放開了他。
“小萌。”蘇煜哲知道她還在擔心他的傷:“不是什麽要緊的傷,它自己就會好的,我答應你,等時機合适,我一定把所有的都告訴你。”
“行了,你不想說,我了不想聽,誰多想知道似的。”小萌突然變得煩燥,不知是他的身份,還是爲她剛剛才知道的新身份。
蘇煜哲從懷裏掏出一個镯子,一把捉住她的手爲她戴上:“上次的钗子我還爲你留着,這個也給你。”
這是一隻通體發白的羊脂玉手镯,白裏透亮,手感冰涼冰涼的,帶上它,小萌心裏的煩燥,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一樣。
“不錯。”蘇煜哲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手镯初看看不出什麽,隻有識貨的人才看得出它的價值。
有了上次那隻簪子的教訓,他也學聰明了,不送那些顯眼的,免的給她帶來了麻煩。
“蘇煜哲,你的生意不止在江陰吧。”小萌問了一句。
蘇煜哲點點頭:“全國都有。”
小萌問了這麽一句不問了,僅此一句就夠了。
“行吧,看上去還行,下次可以換個顔色,别什麽都送白的,我又不姓白。”白玉簪子,白玉玉佩,又來一個白玉镯子。
對于白玉,不是不喜,隻是覺得那是适合純淨人士戴的,不适合混在生死線上的戴。
“好。”
小萌這才笑了,雙唇紅潤,嬌豔欲滴。
蘇煜哲一把勾住她的腰,聲音悠的變得暗啞:“小萌。”
“嗯。”
蘇煜哲的的手中細軟無比,女子的芳香時不時的鑽入他的鼻腔當中,看着她的雙唇,蘇煜哲本着一親芳澤的想法,親了上去,室内的溫度驟然升高。
“所有人都離開,今天左小姐包場,所有不相關的人趕緊離開。”樓下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接着就像是在趕人的聲音。
“掌櫃的,這個左小姐來頭不小吧,一來就包場。”李大安站到一邊,看着酒樓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聽說是京城來的,來頭大了去了,總而言之,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千萬不得得罪了這位小姐。”張掌櫃的也是見識過大世面的。
“明白。”一縱小二退到一邊,靜聽吩咐。
“來一道燒全鵝,要我整隻的,不要燒,也不要蒸,而且味道還要好。”左寒芳撒了一通氣回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平靜,對于那些出來惹事的鵝,從此卻是記上心頭,今天若是不能吃上一盤,隻怕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張掌櫃的表情一垮,紅燒這些不在話下,整隻的做,會賓樓的大廚之前也沒做過啊。
“左小姐,這道鵝能不能換個做法?”張掌櫃的小心的問出聲。
“不行,必須這麽做,少了一塊,我就砸了你這酒樓。”左寒芳一聽臉上的怒氣就來了。
“本店試試吧。”張掌櫃的想起田姑娘貌似還在樓上,想着一會要不要上去請教一番。
“小姐,所有有的人都請出去了。”王正南恭敬的站在左寒芳的跟前,說道。
“本小姐吃飯的時候,不希望有外人打擾,如果發現一人沒有出去,拿你試問。”左寒芳掃了一圈,果真不見了一個人影,這才身姿優雅的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石飛與左寒逸臨時有事沒有與她一起,她之前瞧着這個酒樓的菜色好像不錯,正無聊的很,就進來了。
小萌與蘇煜哲的包間是内定的,就是說平時除了蘇煜哲或者田小萌過來可以用,别人是用不了的那種。
這麽一間雅間,剛剛王正南并沒有過來,隻當它是掌櫃的自己要用的,也并沒有發現,在包間的外頭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正筆直的站着一個中年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