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石大人,她們純屬是胡說八道。”劉員外的臉色青紅交加。
這個田小萌,當真不能小瞧,這一切的一切竟都被她知了去。
“大膽劉德萬,竟敢滅妾,該當何罪。”事到如今,如果石深泉強行給田有發降罪,自是不妥。
“大人,那周姨娘本就命不久矣,我這麽做也是送她一程,免得她跟着我受苦,至于田小萌所說的陰謀,純屬是污蔑,望大人明察。”本就是一個将死之人,死了就死了。
“即是如此,你也是不該。”石深泉再次拍案闆“堂下衆人聽判,田有發,田小萌無罪,釋放,劉員外有罪,念在周姨娘本就命不久矣,就判劉員外賠償周姨娘的母親周何氏一百兩銀子,供周何氏下半輩子的生活,退堂。”
小萌笑笑,劉員外不會被判罪,早就有所意料。
隻要揭露了他的真面目,不會讓他爹蒙受不白之冤就行。
“小萌,小萌,謝謝你。”田有發從地獄一下子升到了天堂,意思就是他不用死了,他們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爹,是我牽累了你。”如果不是因爲她,田有發不可能會遭受那麽多的罪。
“真是要恭喜幾位。”石飛語氣陰柔的過來,他的雙眼對着小萌笑了笑,這個女子果真不可小觑,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好人終不會被冤枉的。”小萌回于一笑。
“是麽?”石飛雙眼看了小萌一會:“這次你的運氣不錯,希望你的運氣能一直這麽好。”
“就當你是在誇我了,謝謝。”運氣,這可不是運氣,靠的是勢力。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出去說話。”蘇煜哲在公堂上一直沒有開口。
他一直默默的關注着小萌。
這個女人沉穩冷靜,遇事不慌張,比他的氣勢還要強大,越看她的樣子,越讓他心動。
他不僅要問自已,這樣一個女人,他到底是從何時看上了的。
或許是那一日她來田間找他的時候。
也或許是她如土匪一般走進他視線的時候。
不管是什麽時候,沒有什麽比他這一刻更清晰,這個女人,他看上了。
“對,爹,我們去給你買兩身衣服換了,再去吃個飯,下午我們就回家去。”田有發穿的衣服還是那一日的衣服,已經發酸發臭。
在門口的時候,童大夫叫住了田小萌:“田姑娘,請留步。”
小萌看着他:“原來是童大夫。”
“田姑娘,能不能把我孫女的镯子還我。”
如果他剛剛沒有看錯,她手上的那隻镯子就是孫女的沒錯。
“你說的是這隻嗎?”田小萌褪下镯子:“我無意中撿到的,原來是你孫女的,那就還你吧。”
童大夫接下。
“田姑娘,今天這事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孫女隻怕要落入歹人之手了。”孫女幾天前就不見了,受到消息,讓他來報案舉報田有發,如果不舉報田有發,他的孫女就有危險,他迫于無奈隻好來報官。
今天見到镯子,他心裏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孫女回來了,平安無事。
一時間,面對小萌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童大夫,你是大夫,應該能明白是非,今天這事,知道你是無奈,我也不會追究什麽。”小萌把镯子還給童大夫。
小萌知道,這一切背後之人不過是石飛而已,就算好遷怒于别人也是無濟于事。
“田姑娘你是個好人,你爹也是個好人,反倒是老朽枉做大夫了,多謝。”童大夫弓着腰給小萌施于一禮。
小萌笑笑,一行人轉身離開。
童大夫看着那女子的笑容,歎了一句,這女娃子厲害啊,以後定是個不簡單的。
田小萌一行人歡歡喜喜的離開。
一雙眼陰鹫的眼始終沒有從她們的身上離開。
“大公子,說來也奇怪,那童大夫的孫女于早上被人救走了。”王正南站在石飛的身後說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定是她們所爲,看來還是小瞧好她們,本以爲那田小萌隻是空有美貌,沒有腦子,如今一看,這女子也是個聰明的,隻要她們還在江陰縣,我們就一直還有機會。”石飛的眼裏全是一個獵人看中一個獵物的眼神,他的眼角微眯,似是在說,田小萌,你等着,總有一天你會在我的身下向我求饒。
“這些日子幫我盯緊了她,記住不要讓她發現了你。”石飛對着王正南道。
“是。”
石飛回到家裏的時候,縣令夫人周蓮正坐在石飛的房裏。
“娘。”石飛看見周蓮喚了一句。
“飛兒,來,坐。”周蓮看見大兒子,眉眼笑開。
三個兒子當中,大兒子辦事能力強,二兒子無所事事,三兒子性格溫和,無甚大志且又不是親生的,她自然歡喜不來,和石深泉一樣,兩人都喜愛這個有勇有謀的大兒子。
“娘,有事?”石飛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
“你小姨來信了,說問你什麽時候上路,在她那裏住一陣,她也好把你引薦給大司馬,看看能不能以軍中爲你謀個職位,也好過你随你爹待在這個破縣衙裏強。”周蓮看着眼前的大兒子,大兒子生得剛硬,眉眼之間有着王者之氣,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爲一個人上人的。
“再有幾天我就上路了,走的時候我會讓人通知小姨。”石飛喝下一杯茶,回答道。
如果能在軍中謀上一個職位,自是最好。
“好。”周蓮點點頭,這個兒子最有主意:“對了,飛兒,你小姨說,問問你可有成親,如果沒有成親的話,她看看能不能在京都的女孩子當中爲你謀一個。”周蓮想到妹妹的信,又道。
她的妹妹周燕,是左易鋒大司馬的四姨娘,爲大司爲育有一女,今年十五了,妹妹的意思她也明白,無非是想讓飛兒變得強大一些,如此一來,她在京都也算是有個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