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局,眼下來看,還說不定會如何。
“許婆子,你不用害怕,石大人是個好官,你隻管大聲說的去就是,把那天的事情都說一遍。”小萌輕輕出聲。
她的聲音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又給人一種安撫的力量。
許婆子定了定心神:“回大人,那日因爲周姨娘咳出了血,我尋思着再去求求老爺,希望老爺能給我家姨娘找個大夫來看看,在大廳的時候,看見老爺她們都在,這才看見有個大夫不知在替誰瞧病,等那大夫瞧完,就聽我家老爺問:大夫,我家周姨娘病情如何,可嚴重?”
“當時我的腦袋就嗡的響了一下,劉府姓周的姨娘就一個,真的周姨娘還在院子裏,此刻在大廳的周姨娘會是誰?”
“我把本來要說的事情,忍着沒說出來,等那大夫走了以後,我才偷偷的返回了前廳,這才發現,坐在簾子後面的根本不是周姨娘,是她文婆。”許婆子的手一指,指着文婆。
文婆吓了一跳。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怎麽可能是我?”文婆立馬結巴起來,許婆子的話讓她心驚不已。
“胡說八道,純屬一派胡言,石大人,我請求把這個滿嘴慌話的許婆子打下大牢,我劉府從此沒有此人的存在。”
吃裏扒外的東西,吃着劉府的飯,卻幫着外人,這樣的人劉府自然不會再要。
“石大人,真相就是這樣,石大人是好官,應該不會偏向于某些人吧。”小萌上前,前因後因都講了一遍,當然,這不是她的全部後招。
“田姑娘以爲買通劉府的人就可以逍遙法外嗎?”石飛帶着一人進來。
小萌勾唇。
幕後人物出場,看來有些人已經沉不住氣,迫不及待的要自己出場了。
“石大人,這是從許婆子住的地方搜出來的銀票,上面的存銀人是田小萌,這個可以證明許婆子收下了田小萌銀票,并被田小萌收買。”
銀票?小萌的眼睫毛閃了閃。
這個石飛還真是費盡心機呢,連銀票都出來了,還真是下了血本。
許婆子下意識的去看小萌。
小萌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
她是用銀子收買的許婆子讓她爲她在公堂上說話。
不過,給的不是銀票,是現銀。
所以說,這橫空出世的銀票,根本不可能是她的。
“是麽?”
石飛看着她,把銀票呈上去給石大人:“田姑娘,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小萌搖頭。
“大膽田小萌,竟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手買人心,本官現在要宣判,大家聽好。”石深泉一拍案闆,表情嚴肅。
案闆一響,一個一個的都跪倒在地。
“田有發失手殺人,現收押大牢,待本官禀過知府後,五日後問斬,田小萌用銀子收買證人,收繳一切銀子,并判刑三個月,田有發之妻劉氏,着其立即返村,沒有本官的命令,不得來縣衙探望。”這件案子沒有什麽再審的,早早結案才好。
“大人英明,壞人就該得到他應的懲罰,省得他再出來爲害一方。”
田有發的身子搖晃了幾下。
哀莫大于心死。
民果真鬥不過官麽。
他就要問斬了。
怎麽辦?
“哇~。”劉氏哇的一聲哭出來:“大人冤枉啊,我家有發沒有罪,大人放了他吧。”
劉氏的情緒已經崩潰,如果有發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要活了。
小萌抿着唇。
“他娘,如果以後遇到個好的,就改嫁了吧。”有發的雙臉面如死灰。
早就料到有這一天,這一天真的來了之時,心裏的滋味五葉雜陳。
但他知道,給他判刑僅僅是開始,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小萌。
“大人,我罪無可恕,求大人判我斬立決。”他死了,一了百了。
小萌心神一動。
沒有想到田有發護她至此。
“人人都道石大人愛民如子,沒有想到如此草率的結案,還有大公子,你說那銀子是我的,又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
“大膽田小萌,你竟敢質疑本官。”
小萌冷笑,從懷中拿出一條方巾,方巾上面全是血漬,看着是人留下的來的血書。
“這是周姨娘留下來的血書,請石大人過目。”這血書是昨天在院子裏找到的,隻怕連許婆子也未必知道有這一封血書的存在。
“這是什麽?”石深泉鄒眉。
石飛接過,一掃上面的字迹時,臉色一變。
不得不承認,這個田小萌當真有兩下。
“周姨娘生前留下血書,書中寫了是如何入的劉府,自從病了在劉府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早就想一了百了,隻是沒有想到劉員外竟真的不顧往日的夫妻情分,竟要她死,她死不足惜,隻是留下老母一人在這世上,心生愧疚。”這應該是周姨娘在喝下參湯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對留下來的,留的匆忙,以至于沒有人發現。
劉員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那個死人,死了死了竟然還陰了他一手,當真是可恨。
石深泉看後,臉色陰郁了好一會。
“周婆子,這字迹可是你家女兒的?”
“女兒啊,你死得好慘啊,都怪娘沒用,不能爲你報仇。”周婆子沒有回應,隻是抱着那血書痛哭。
“大人,這一切不過是劉員外的陰謀而已,劉員外看上了我的姿色,設下計謀引我父上勾,随後狸貓換太子,在給周姨娘喝的參藥當中下了毒,不出半個時辰,周姨娘就魂歸西天,劉員外用心如此險惡,石大人你說這樣的應該怎麽判?”
這一計,如果沒有遇到現代而來的她,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原來的田小萌肯定會代父受過,進劉府給劉員外當小妾。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已不是她,可不是任由他們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