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的臉也是一紅,略帶嬌羞的朝會賓樓去。
躺在床上翻看着蘇煜哲的玉佩,除了覺得玉佩好看外,也沒什麽特别之處,倒是邊上的祥雲刻的不錯。
縣衙大堂内,兩邊都站着一排衙役,看着威嚴壯觀。
堂上的案堂上,石大人還沒有過來。
劉員外與胡管家倒是早早的到了。
堂下跪着劉員外家的兩個婆子,應該是證人之類的人。
劉氏緊緊的抓着小萌的雙手,心裏緊張不已。
“石大人到。”
進來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身穿七品官服,帶着一頂烏紗帽,滿臉紅光,雙眼有些陰郁,初看之下,不是那麽親民。
“草民拜見石大人。”劉員外滿臉讨好的跪下。
“起來吧。”石大人眼睛一眯,看向田小萌母女:“堂下何人?”
“回大人,她們是罪犯田有發的妻女。”胡管家一邊上答道。
“大膽,見到本官爲何不跪。”石泉深看了一眼,這個姑娘的确生得不錯,怪不得能入飛兒的眼。
劉氏拉着田小萌就要跪下去。
小萌不情不願的跪下。
也罷,入鄉随俗,不就跪下,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她又不是什麽金枝玉葉,好似沒有理由不跪。
“草民劉氏,田小萌見過大人。”
石大人微眯着雙眼:“即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傳犯人吧。”
不一會,田有發就被帶了下來,劉氏一看田有發的樣子,雙眼就紅了。
真是遭罪啊。
有發的身上腳上都戴着手鐐腳鐐,臉上神色憔悴,一夜之間瘦了不少。
“田有發,有人告你醫術不精,治死了人,你可有話說。”
“回大人,小人是冤枉的。”田有發磕了一頭回話。
“有人可不是這麽說的,本官接到舉報,說你的方子明顯有問題,是不成熟的方子,這才讓人丢了性命,傳童大夫。”
走進來一個高齡老頭,滿頭花白胡子,看着有七十多,也可能是八十多,具體多少不太清楚,神色疲倦,看起來精神不是太好。
“回大人,小的是妙手堂的坐堂大夫,已經從醫六十多年了。”一開口便說從醫年數,明顯是在告訴别人,若說資格,他最有說話資格。
“你且說說,他的方子有什麽問題。”
“回大人,田有發方子的最大問題,就是沒有弄明白藥材與食物之間的關系,有道是藥性相克,或者是藥食相克,一個不留神就能使人命歸西天。”
“把田有發給周姨娘開的方子呈上來。”
童大夫看過方子,冷哼一聲:“周姨娘患的是熱咳,本應清肺,耐何他的方子中都是以溫補爲足,使原本就心熱的周姨娘身上的熱氣更重,不知周姨娘吃了這方子的藥後,中間吃的什麽,比如喝過什麽湯,吃過什麽菜。”
“劉員外,你可知道?”
“回大人,我把家中侍候周姨娘起居的兩位婆子帶了過來,大人如是有什麽話要問,就問他們吧。”劉員外看了一眼地下的兩位婆子:“如實回答大人的話,不得說一句假話。”
“不敢,不敢。”兩位婆子連說不敢。
“田大夫吩咐我們,說在周姨娘喝下藥汁後,再給她喝一碗大補的湯汁,剛好那日家中老爺送了一株人參過來,就炖了給周姨娘喝,周姨娘喝下去之後還好好的,不出半刻鍾便鼻子出血,随後就沒氣了。”說話的是文婆,不是昨晚那人。
昨晚那個婆子,低着頭沒有接話。
“可是這樣。”石大人問着昨晚那個婆子。
那婆子硬着頭皮答了一句是。
小萌的雙眼閃了閃,她不急,她現在不過是看看,他們都備了些什麽樣的大招等着她。
“童大夫,這可有什麽問題?”公事公辦的口氣。
“回大人,乍一看沒什麽問題,細一瞧,這問題大了去了,他的藥方子與補氣爲主,是在加熱,人參亦是補氣,還是上好人參,那可是大補,周姨娘的體内熱氣被全部激發出來,所以才會鼻子出血,至于周姨娘的死因,則是因爲肺部堵塞所緻。”
“田有發,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人證,三位證人都在,物證,童大夫手中的方子下面有田有發的手迹,可以證明是出自他手,是物證。
人證物證皆在,就可以定一個人的罪。
不管是醫術不精也好,還是有意害人也好,總歸是死了人。
所以,這罪輕不了。
“回大人,小的請求再看一眼方子。”不可能,當時他開的就是清肺的方子,怎麽可能是補氣血的藥品,再說,他也沒有對周姨娘身邊的人講過那些話。
這是誣陷,赤果果的誣陷。
“你不會是想毀了方子吧,方子下面可是有你的字迹,如何能冤枉于你。”胡管家站在一旁冷笑。
事到如今,這田有發隻有死路一條。
“即然如此,那就是有罪,罪犯田有發聽令。”石大人大喝一聲。
“慢着。”小萌這個時候才不緊不慢的站出來,他們自導自演了大半天,總該到她演了吧。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石大人看了她一眼。
田小萌看了一眼那兩個婆子,又看了一眼童大夫:“石大人,我要求帶個人上來。”
“什麽人?”石深泉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是周姨娘的母親,周何氏。”
小萌的話一停,劉員外的眉目就皺了起來。
周姨娘的母樣,那個老不死的,她來幹什麽?
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婆子身子顫顫的被帶了進來。
與婆子一起的,是蘇煜哲主仆。
“草民周何氏見過大人。”周婆子跪倒,給石大人行了一禮。
“堂下何人。”石深泉的雙眸看不出在想什麽,語氣嚴肅淩厲。
“回大人,草民是周素素周姨娘的母親,家住周家莊。”周婆子語氣不緊不慢,沒有一絲緊張。
“你有何話要說,快快道來。”
周婆子看了一眼劉員外娓娓道來,從她女兒如何被劉員外看中,如何進的劉府,生病之後,劉府的人對她不聞不問這一切都講的精細無比。
劉員外聽後,瞠着雙目:“大人,這個人根本不是周姨娘的母親,一定是田小萌找人假扮的,周姨娘的母親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